陆宛归也只是随便说了几句:“你想清楚了就行,是他的错,那就不要隐忍,这段时间,你脸上没有了从前的纯真,更没有任性的脾气了。”
正是因为这样,王燕才决定离开这里,到外面透透气,等自己缓和下来,再回来。
说起跟姜隐的感情,王燕只有难过,“都怪我自己太笨了,傻傻的相信一个人,以为可以托付终身,没想到却是欺骗。”
陆宛归站起来,抱住了王燕,轻轻拍着后背,“没事没事,我们不再提这件事了,从现在开始,给你休假半个月。”
“好,我会好好休息的,这些事我也会一五一十跟我爸妈说,是我的错。”再次说起事,王燕眼眶泪花泛滥。
早知道爱一个人是这样,还不如做一个被爱的,也不至于这么痛苦。
陆宛归安抚好王燕,亲自送到楼下,看着离开才转身进去,后脚,姜隐的车可就到了,连停车位也不停,就停在门口旁边,一下车人就奔里面。
还以为会在这里见到王燕,当着人多的面,一定不好意思不原谅。
姜隐太冲动了,不顾社团其他人的阻拦,到处找寻王燕,还大声喊着,陆宛归从办公室出来,还没坐稳呢。
站在门外,看着底
下发生的事情,还以为是谁故意来闹事的,原来是他。
“你们去忙吧,让他找,要是再大吵大闹的,别怪我不讲情面。”
“是。”其他人纷纷离开,留下他站在大厅凌乱。
陆宛归下了楼,姜隐冲上前,手抓住肩膀,“告诉我,小燕是不是还在这里?求求你了,一定要帮我。”
现在才后悔,陆宛归一把推开他,劝他冷静一点,“这里是社团,不要这么大声,昨晚自己做了什么,不会都忘了吧?”
姜隐逐渐冷静下来,头低下来,像是发了疯似的,又懊悔又难过。
“都怪我,要不是我跟韩芸儿聊天,也不会忘了时间,甚至忘了……”
陆宛归看到姜隐这个样子,于心不忍,不过,这次做的确实过分了,彼此都应该冷静一下,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你、你也别这样,小燕没什么事,对你太失望了,这也怪你,昨晚等了你一夜,连个电话也没有。”
姜隐情绪稳定下来,抬起头看着陆宛归,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
“宛归,一定要帮帮我,求你了,作为大哥,我很少求人,你让我见一眼小燕。”
陆宛归本来就不是心硬的人,再加上,姜隐这么祈求,哪里受得了
啊,站在大厅说话也不合适。
把姜隐拉到旁边的休息区,两人坐在沙发上,总得先把事情搞清楚,才能解决问题。
“先别急着祈求我,小燕昨晚因为等你,住在了酒店,几乎没怎么睡觉,之所以取消订婚,是因为主动给你打了电话,你给的解释敷衍。”
作为他们两个人的好朋友,陆宛归能帮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还得看他们自己。
姜隐明白了,难怪会接到那个电话,还以为王燕有什么事,早知道是这样就不那么敷衍了事。
“昨晚我跟韩芸儿聊了很久,一时把所有的事,都抛之脑后,也忘了小燕还在等我,难怪会那么生气。”
陆宛归叹气,比起姜隐难过,自己更忧心,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厉害,这是在比赛吗?
“你们……唉,存心给我找事做,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事,就不能坐在一起把话说开,还以为自己是十几岁的少年?”
姜隐此刻坐在陆宛归对面,杵着,一言不发,像是做错的孩子,任凭教诲。
总不能只让陆宛归说话,适当的时候,姜隐也会发表自己的意见。
“下次就知道怎么做了,如果这次小燕原谅我,任凭随意打骂,并且保证不会再犯。”
王
燕已经做了决定,陆宛归作为死党,哪能阻止呢,只能给姜隐指出一条路,剩下的全看他们的缘分了。
“这件事,我也帮不了太多,唯一能告诉你的,小燕准备出去散心,估计也就这两天,地点还没确定,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姜隐不再像刚才那样,而是目光直直的看着陆宛归,愣了一会,问道:“怎么会想着出去旅游?现在是冬季,外面也没什么好看的景色。”
陆宛归摇头,真替他们忧心、烦恼,“你要想知道就自己问去,不过,现在你的电话和信息,小燕一个都不会回,奉劝你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打扰。”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那我去问问老君,我就不信了。”
姜隐不信这个邪,非得尝试一下,也只有失败了才会放弃。
陆宛归也想上去待会了,示意姜隐赶紧回去,“那你去吧,我这边有消息就通知你,以后,你应该要有一个男人的担当。”
“知道了。”姜隐起身就往外面走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陆宛归上了楼,还是楼上办公室暖和,刚才要不是姜隐在底下大吵大闹,也不会下去。
温悠悠上来,借着工作的理由,看看有没有什么八卦新闻。
“社
长,招聘信息如何了?要是还没写好,我也可以帮帮忙,给你一些灵感。”
陆宛归摇了摇头,手托着下巴,要不是姜隐跑过来瞎胡闹,自己的思路也不会被打断,现在只能重新构思。
“可恶!都怪姜隐这个蠢货,害得我什么思绪都没了,他俩的事,按理说我不应该插手太多,所以该怎么办?”
温悠悠嘴角微微一笑,就知道自己来对了,停下来回走的脚步,跑到陆宛归面前,“现在小燕那边的情况还不知道呢,等什么时候跟你说了,你再跟他说,说不定也不跟你说呢。”
陆宛归手摸着下巴,这是最好的办法,既不得罪人,也不会让其中一个觉得自己帮了忙。
“不错,我算是看明白了,姜隐适合摆设,并不值得托付终身,还好他俩没有订婚太早,否则,后悔也来不及了。”
温悠悠不觉得,结了婚的还能离婚,何况,不过是一个订婚,大不了把东西还给彼此,好聚好散了。
“他俩都是家里的宠儿,适合谈一辈子的恋爱,结婚对目前的他们来说,是一种束缚、枷锁。”
这一点,陆宛归不得不佩服温悠悠,一个连对象也不知道有没有,就懂得这么多,将来有了,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