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正是这件事,自从回到陆家,不仅发生了很多变化,就连自己的妹妹也不认,与其待在这里不如离开。
“石林,我已经不知道回陆家还有什么意义,名义上的陆家大小姐吗?”
已经不止一次了,宁石林是该重新思考一下,再这样下去,恐怕,一切都会回到原来,之前所做的都会白费。
眼下先要稳住陆雪婷,“不要冲动,回到陆家还是有好处的,难道你忘了阿宝吗?他才多大,未来应该是前途无量,一直跟着你,是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陆家这边可以没有,但不能失去唯一的儿子,更不想让儿子像自己一样。
一时纠结,难道为了儿子的前途,要放手吗?把儿子交给陆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阿宝是我的儿子,我还可以工作,就算把我这条搭进去,也会把最好的给他,我是不会留给陆家的,不会的。”
每次情绪激动,陆雪婷就像变了一个人,宁石林有注意到,以前还没有,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你冷静一点,无论被别人说什么,都不要离开陆家,这可是你的家,你的亲生父亲在这里,你的母亲曾经也是在这里,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情绪稳定下来,陆雪婷克制着不理智,看向宁石林,“这还有什么原因?无非是生病,我也很清晰的记得,是她丟下我的。”
宁石林可不觉得,不然,也不至于郁郁而终,从不过问陆宛归的所有,也没有关心。
“那仅仅是你的猜测,你母亲因为你,抑郁而终,这也是为什么,叔叔执着把你找回来,如果你走了,这个家又该怎么办?”
一时,陆雪婷觉得肩膀好像被重担压着,无法喘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过,陆宛归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更不会把自己当成一家人,“可是,宛归不把我当成姐姐,还说那样的话。”
宁石林轻笑,几句话而已,只要接手陆氏,在这个家没有人可以指责。
“明天,从明天开始,你就去陆氏实习,哪怕是最基本的做起,大不了先做清洁工,只要你能在陆氏站稳,别人就不会再说什么。”
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陆雪婷暗暗下定决心,争取在陆氏站稳。
“好,等晚上我爸回来,我说说,我不害别人,也不能被别人害了。”
这事暂时解决了,只是还有一件事,宁石林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思来想去,还是说了比较好。
“雪婷,我看你最近
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医院做一下检查?”
陆雪婷点头,没想到这么快就答应了,令宁石林惊讶,这样也好,检查一下没什么问题也可放心。
两人从咖啡馆出来,由宁石林开车,前往医院,一路上,陆雪婷已经犯困了。
还是挺担心的,毕竟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年,还经历被丈夫打骂的日子,身心总归是有些不太健康。
另一边,君氏,陆宛归早早过来了,王燕还在社团忙。
因为陆雪婷的事,陆宛归到现在都很心烦,坐在沙发上很不安,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君辞鹤和助理快速说完,让助理出去,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比较方便说话。
起身,从办公位走过去,坐在陆宛归身边,满眼还是宠溺,语气只有更温柔:“怎么了?这么早过来,社团不忙了。”
“别提了,自从把陆雪婷找回来,我就没有一天是心安的,我脚也崴了,都是因为她!”说起陆雪婷时,总是充满了恨意。
君辞鹤听到后,立刻检查她的双脚,还真是,难怪刚才进来的时候,看着那么别扭,原来如此,赶忙把鞋子脱了,把脚放到自己腿上。
“我给你揉一下,活血,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这要是回去被包子看到,肯定会很心疼的。”
只顾着生气了,差点把这两个男人忘了,看着面前这个外面冷峻内心温柔,又这么疼爱自己,所有的气全消了。
“还好吧,回去后别跟包子说就是了,也怪我自己不小心,原来乔冰儿就是陆雪婷,这一切就是这么凑巧。”
此刻,无论乔冰儿还是陆雪婷,君辞鹤眼里心里只有陆宛归,还有这只脚。
“你也是,什么事都不要着急,家里还有我,以后再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下次,不会有下次了,今晚我约了小燕和小隐,我们一起吃个饭。”
“好啊,地点约在哪里了?”君辞鹤问起地点时,陆宛归才想起还没选。
这下可不好了,虽说现在还有时间,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你说,我、我还没想好。”
看样子就知道了,君辞鹤停下揉脚,还是得自己来。
陆宛归悠闲地坐着,干脆躺着比较好,拿起手机,打开浏览。
医院,他们已经到了,正在为陆雪婷检查,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医生和宁石林在外面的时候,聊了一些关于陆雪婷的情况。
“她最近常吃药,都是一些我不认识的,她只说了是止疼药,其
他的没说。”
医生让他放宽心,一切等待结果出来,结果没出来之前,不能随意判定。
“或许只是头疼,别太担心了,等结果出来了,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大概明天下午就可以。”
宁石林点头,医生进去了,整个家,最关心陆雪婷的只有自己,其他人都为了各自利益。
检查结束,天色不早了,宁石林领着陆雪婷到外面吃东西,这个时候,路边的大排档已经摆摊了。
坐在小桌子前,陆雪婷觉得浑身轻松,仿佛回到了从前,虽然很艰辛,却很自“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陪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宁石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其实,自己也没做什么。
几人坐在一张桌前,点的餐已经摆满桌子,几乎都是她俩点,都是一些水果和其他的东西,两个男人倒是没点什么。
陆宛归每次吃了一口的东西,都会放在君辞鹤面前,放在一堆,根本就吃不完。
君辞鹤手里还拿了一块,嘴里还有东西,想哭又不能哭,不敢不吃。
姜隐坐在对面,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快要笑晕了,捂着肚子。
陆宛归忍了很久,“笑什么?等以后,你们结了婚也一样,除非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