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隐一脸羡慕,别人的孩子都快打酱油了,自己连婚还没结,这可真是不能比啊。
“将来我要是有了孩子,希望是个女孩,我们结亲家,多好的事。”
君辞鹤可不认为,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他们作为父母,只能指引正确的道路,其他的还得看他们自己。
“我尊重包子的想法,说起这事,你和小燕的婚事,跟你爸妈说了吗?”
躺在地毯上,姜隐有些发愁,“我妈那边无所谓,我爸……我不敢去说,不瞒你说,一开始我爸看上的是宛归,但是我们两人最多是兄弟。”
这话,君辞鹤内心庆幸,还好自己下手快啊,不然,陆宛归这个时候指不定是谁家的人呢。
“你可真敢说,你和陆宛归认识的很早,但你俩从来没谈过,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
姜隐也是这么认为的,可能是看重的双方的家族利益,并不是他们是否喜欢。
“我又何尝不懂,那种家族联姻,从来不喜欢,再说了,小燕的家庭也很好啊,如果我爸不同意,我就离开封家。”
君辞鹤支持,但又觉得姜隐不会这么做,封家独生子,就算真的离家出走了,估计封先生那边也会疯狂寻找。
“你冷静一点,你可是家里
的独子,好好跟你爸谈谈,应该会同意,小燕的家庭,一样可以给你们带来利益。”
姜隐点头,但愿如此,君辞鹤也躺下了,他们一个奶爸,一个未婚小伙子,聊这些事,一旁的包子玩的不亦乐乎。
医院,陆宛归见到了安琪儿,白玄把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做好心理准备。
看着病床上的安琪儿,陆宛归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听医生的话,你不会有事的,如果你敢有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就算再憔悴,安琪儿在陆宛归面前,始终保持微笑,心态良好。
“放心,我没什么太高要求,每天的身体状况比今天好一点就行,努力活着。”
陆宛归眼眶含着泪水,握住安琪儿的手,她们约定的事一定会全部完成的。
陆宛归和安琪儿只说了半个小时,之后,只能在病房外,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白玄走过去坐在旁边,其实,今天把陆宛归叫过来,也是想把真实情况说一下。
“琪儿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虽然手术是最好的办法,但术后恢复,意料之外,今天开始为期一个星期的中药调理。”
陆宛归此刻情绪低落,整个人都还没有缓过来,脸上的愁容,怎么也挥之不去。
“如果换家医院呢?或者还有别的办法,不管是什么办法,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只要能让琪儿恢复。”
有些话,白玄连安琪儿都没有说,就是不想担心,影响心情。
之所以告诉陆宛归,是觉得,这事总得有个知情人,以免后来再发生什么意外,大家都手忙脚乱。
“她的疾病是出生就有的,再好的医院,最多是好好养着,维持生命,想要恢复正常人的生活,根本不可能,换心脏这更不可能。”
陆宛归听到了生的希望,目光转到白玄身上,说不定真的可以,只要能把人救活,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只想让琪儿活着,这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吧?更不是过分的要求,凭什么要让我承受失去?”
白玄虽然也想,但这项手术可是禁止的,而且,万一有什么意外,不止会被通缉,就连安琪儿也会丧命,这个险冒不得。
“宛归,还有一点,这项手术曾经在国外实验过,最终失败了,同时也被禁止再做这样的手术,我不希望你去冒这个险。”
一开始,陆宛归还以为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存在过,本市最发达的医术都在这家医院,但,想要挽救安琪儿的生命,还差了一点。
“不必再说了,对我而
言,琪儿是最重要的人,在我最难过的那段时间,一直陪在我身边,不停的鼓励我,无论我多任性都没有离开。”
白玄反而担忧了,看着陆宛归坚定的神情,真担心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们的友谊,的确如陆宛归所说,白玄有所耳闻,只是,为了安琪儿做出那样的事,毁的可是自己的家庭,也怪自己多嘴。
“你冷静一点,别忘了,你还有家人,包子和君辞鹤,还有你父亲,这些你能舍得吗?”
提起父亲,陆宛归脸上不再是忧愁,而是冷漠,自己成现在这样,又是谁的责任。
如果从小得到父母的关爱,陆宛归或许不会遇到安琪儿,更不会活的那么痛苦,就连自己最好的朋友,也要离开。
“不!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造成这一切的,不就是他们吗?阿玄,你应该理解我,而不是像我父亲那样,眼里只有姐姐。”
白玄愣住了,片刻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孩,还是像大学时一样,孤独无助,没有一个人陪在身边,直到安琪儿的出现。
这一切发生了变化,女孩不再孤独,变得一天比一天活泼,还结交了许多朋友,到毕业这天,很不舍这群朋友。
如今他们,碍于彼此身份,就连拥抱也没有
,更多的是言语上的安抚,“宛归,我还是想错了,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可以过得很幸福。”
所有的事物都可以改变,唯独一件,陆宛归不会在外面哭,也不会落一滴泪,哪怕再难受也会忍着。
“这么多年了,你们都以为我过得很好,除了琪儿,还有几个人是从最难的时候,陪着我过来的?君辞鹤给我了偏爱,让我有恃无恐,这不代表就是理解我。”
白玄以为的只是以为,并不是真正的现实,好多事情,陆宛归还是很喜欢藏在心里,除了有时候会跟人聊起来。
默默地低下头,当了这么久的医生,以为可以光明正大救人,没想到,最后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救不了。
“宛归,从前到现在,没有改变的还是你,这件事,我还是希望慎重考虑,回去跟君辞鹤商量一下,现在不急,等过了一个星期后,才能知道结果。”
陆宛归点头,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去了,跟白玄道了别,离开了医院。
坐在出租车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觉做了一个梦,又回到了大学那个时他们都是刚踏入大学校园,对大学充满憧憬,未来的四年,都会在这里度过,她那个时候不怎么爱说话,却遇到了一个爱说话的,同宿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