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夏一出手自己现在的情况就会被看得透透的,要真是什么大问题那自己还要怎么报仇?自己的情况尤为特殊,谁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只要他们知道了真实情况肯定会想尽办法让自己放手,不行都到这一步了不能前功尽弃:“你说的不对劲是哪一方面?”
王夏也不想绕圈子,人命关天之际最重要的就是时间:“‘源’的特性是诱惑且致命的。”
姜隐瞬间想到所有坏结果紧张地看向王夏,妄想从他口中听到好消息。
“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诱惑且致命,会不会有点夸张了。”陆宛归从来没有想过‘源’是致命的,就算自己的身体出现状况她一直想的都是这东西可能会引起某些疾病。
王夏认真看着陆宛归的眼睛正色道:“我从不夸大事实,对于‘源’的未知性我不得不多个心眼。一开始对它进行的检测都是把关严控,那时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可是现在它慢慢浮现出真面目。
“我猜测你并不是因为它的外观而决定购买它。毕竟这么普通的首饰放在角落都难以引人注意,当时你为什么决定买它。”
姜隐立刻看向陆宛归,她还记得当时自己对‘源’初印象只有普通,而陆宛归则像是受到蛊惑般尽全力拿下它。
陆宛归突然觉得眼睛干疼,抬手缓解这种不适之后开口道:“首先是卖家,他们的背景强大,我想也不会随便
抽出一个首饰就出售而且附加条件很诱人。其次,我看到它的时候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就好像这个东西是属于我的,我必须要拿下它。”
“问题就在这儿,‘源’是你拍到的。可是现场那么多人他们也清楚卖家的背景,为什么就你宛归定想要拿下。”
陆宛归挑挑眉头想调动这沉闷的氛围:“难道不是因为我有钱吗?拍到最后只剩我能支撑这个价格。”
王夏追问道:“当时还有人和你争吗?”
陆宛归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好像不止她一个。对方也是铆足劲和自己抢:“还有一个人,他好像也是很想要这东西,但看我看中的东西哪有轻易放手的道理。而且我总感觉如果我不把‘源’买回来它会伤心的。”
王夏这时沉默了,看来这东西不仅仅是盯上了陆宛归还有其他人。难道一个死物还能有思想吗?这也太荒唐了,到底是什么物质吸引了陆宛归?
姜隐这时按耐不住了,忙问道:“怎么了?说点什么呀。”
王夏思忖片刻接着开口:“通过检测我可以确定‘源’是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可是宛归说它会伤心?你别生气,我来之前也对你做了调查。可是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除了你恢复正常这件事。”
“这件事和‘源’有联系吗?是不是它对于那些不可治愈的疾病有奇效?要是真研究出来那就是人类之光了。”
陆宛归还没
有见过王夏这幅激动的样子,忙抬手制止他:“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这病是君辞鹤找的心理医生治好的。要说‘源’有奇效我是不相信的,而且你不是说它是致命的吗?”
“任何事情都有双面性,要是运用正确那将会对社会人类有不可预估的价值。”王夏解释之后接着问道:“可是资料显示你是小时候生病留下的后遗症才导致的痴傻,怎么会是心理医生将你治好呢?”
陆宛归有时也在想,既然当初去医院时就已经证明这幅身体并无大碍。如果自己没有强占这幅身体那么原来的陆宛归会恢复吗?
“这就是你的研究范围了,我当初去医院检查医生说的是我的状况与常人无异。而君辞鹤另辟蹊径找了心理医生一直都在为我治疗,一场意外我就恢复了。”
王夏虽然知道人类的身体结构很神秘,他也清楚自己穷极一生都不可能将这些生理的神奇之处研究透。
他不擅长于人相处,他也不会花时间去讨好别人,可是此时他却感觉到陆宛归语气中模模糊糊有一种调侃,他不确定问道:“你是在逗我吗?”
陆宛归马上收起了笑容,刚才那一瞬间她还以为王夏知道事情的真相,认真的王夏也太可怕了,谁能从这样的眼神中逃脱:“没有。”
王夏本意不是如此,看到今天初见的女孩被自己吓到,他满心都是愧疚连连道歉:“对不起,
我太严肃了。以前我朋友就提醒过我,可是一直都改不了,尤其自己的职业特性所以我也就更严肃了,吓到你了吗?”
陆宛归长舒一口气,她差点就要把事情都坦白了。突然想到好像就是以前自己提醒王夏不要板着一张脸,换做以前她对这种表情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但时间过久条件反射又要开始作怪了。
“不是,你多想了。”
王夏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责任在我。”
这个一张英俊的脸咋就不会笑呢?陆宛归也跟着难受起来:“你不用委屈自己,刚才你的表情就不错。”
看来还是不行,到底要如何笑才能像王羽那般沁人心脾。王夏又恢复刚才的表情:“好像我们偏题了,我今天就是想问宛归你要不要去医院做一次专门的检查?我认为这件事非常重要,我坚持让你去医院并不是毫无根据。”
“实验室中接触过‘源’的小白鼠刚开始身体比平时还要好,可以说身体素质达到了巅峰。但如今二分之一的小白鼠都出现吐血症状,经过预估它们命不久矣,你有吗?”
姜隐就知道陆宛归肯定有事瞒着自己,如果陆宛归又一次因为自己而受伤,姜隐觉得自己可以以死谢罪了:“小夫人,你有没有吐血啊?”
陆宛归心想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就说王夏绝不会随便就说出一个结论,但她确实没有想到王夏居然就‘源’在
做实验。
既然这件事要隐瞒那就瞒到底吧,要让顾一泽知道这件事他会不顾一切将自己接走,他也不会在乎这副身体到底是属于谁的:“吐血?我没有,我这么幸运就是剩下的二分之一。”
王夏对她的话保留意见,他不能保证其他的二分之一没有问题:“那你接受我的建议吗?马上找个时间去检查身体。”
“我当然接受,但不是马上,至少要等我解决好手中的事我才会去检查。”
“小夫人,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
“我这不是在开玩笑,陆家的事正在关键时期,其他的事对于我来说都是在浪费时间。不用劝我了,不好意思我需要去洗手间。”
陆宛归一离开,姜隐连问道:“你看出什么了吗?”
“绝对出现问题了,只是一场简单的检查最多就是一天时间。她不敢去的原因大概就是她知道自己出现了我说的那些状况,而解决这些问题则会花费很多时间。”
陆宛归也在懊恼刚才自己多说了一句话,如果当时要是忽悠过去了就不必这般后悔了,为什么要补一句‘不是现在呢’?以王夏的聪明才智肯定察觉了不对劲。
陆宛归现在已经走到岔路口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事实说出来?
打死都不承认?反正他们也不敢硬来。她心中也明白这是最不明智的办法了,边想边走陆宛归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人正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