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想围观一下君爷的盛世美颜,没想到居然还能听到这么一段爆料,心下都十分激动,恨不得拿手机录下来,可是一想到君辞鹤的身份,又不敢了,只好伸着脖子多听几句。
乔柯挡在君辞鹤身前,“你懂什么?这是陆哥的哥哥,你别瞎说!”
虽然他还很惊讶舞蹈室一别不过月余,君辞鹤的眼睛居然就恢复到了这个地步,但一想到现在爆出来的陆宛归的牛逼身份,又觉得这其实很正常。
君辞鹤去排练室那天,在场的都认识君辞鹤了,纷纷站出来替他说话,“就是,这可是陆哥的兄长,你这么说话不合适吧?再说了,就两张照片,第二张一看就是角度问题,第一张不就是一起吃个饭么,跟谁吃饭就是跟谁处对象了啊?什么逻辑!”
还有人直接对王萌不满了,“这个女的谁啊,是来找茬的吧?”
“哥哥?”王萌觉得好笑,“你们知道君爷的身份吗?啊对了,刚刚你们在后台,大概没听说君爷的身份,你们上网查一查君辞鹤的名字,然后再来说话!”
“吵什么呢?晚会结束了还不走,在这堵着干什么?”陆宛归刚出来。
“陆哥!”乔柯立马过来告状:“这个王萌又诋毁你,把你哥认成了你男朋友,还说你出轨,在外面还有其他男人,说你是破鞋,陆哥,这事儿你说怎么办吧,我们肯定向着你!”
“我男朋
友?”陆宛归看一眼君辞鹤。
法定丈夫是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男朋友?
“陆宛归!你自己说!”她把姜隐的照片怼她面前,“你自己说这个男人是谁,你们如果没有别的关系,为什么这么亲密?你敢说这个男人不是你另一个男朋友?而且,我查了,君爷只有一个亲生弟弟,是君氏集团现在的掌权人,可没有什么妹妹!”
陆宛归看着自己跟姜隐的照片,勾起了一边嘴角,“偷拍技术不错啊,这角度找的,要不是我是当事人,还真以为我跟他光天化日之下接吻了呢。”
“君爷,您怎么看?”她直接问君辞鹤。
君辞鹤笑着给她把翻过去的领口整理好,柔声说:“我当然是相信你。夫人除了我,怎么可能会有其他男人?”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他们没听错吧?这是什么意思?“夫人”?陆宛归跟君辞鹤什么关系?夫妻?
君辞鹤前两个月刚结婚,听说娶的是个末流世家的大小姐,云大学子绝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对商圈并不了解,也没想过去自己查,结果那个幸运加入豪门的丑小鸭居然就是陆宛归?!
乔柯懵了,“不是,你不是她的哥哥吗?”
“不好意思,那是我夫人面子小,不想过于张扬,所以刻意隐瞒了身份。”
“所以,之前传言君爷的病已经开始恢复了,就是陆宛归在给君爷治疗?君爷现在,听得见
,也看得见了?”
“不错,确实都是夫人的功劳。本来我是不想暴露这段关系的,但是没想到居然有人诋毁伤害我的妻子,那我就不得不自爆身份了。”君辞鹤依旧笑着,但看向王萌的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
王萌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君辞鹤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
她灵机一动,“她都已经结婚了,还是您这样的人物,居然还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君爷,这可事关君家的脸面,必须严惩!”
君辞鹤温声细语:“我的家事,劳你挂怀了,我很过意不去啊。”
“照片中的那个男人,刚巧我也认识,那个充其量算是阿归的故旧,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四处散播这样的谣言,对我夫人以及我本人和整个君家的名誉造成了重大伤害,这位……不知道叫什么的小姐,你是否应该承受你的行为所带来的后果呢?
没想到君辞鹤居然这么护着陆宛归,完全相信她,看来自己今天是要栽。
可不能陪了夫人又折兵,她得及时止损!
她脑子飞速旋转,干笑一声,“不是……我这不都是为君家着想嘛,我也就是来提个醒,既然是我误会了,那这件事不如就这么过去吧,我也是一片好心。那君爷您慢走!”
她让开路。
“这就完了?”陆宛归道:“你在这巴拉巴拉说了大半天,把难听的话都说尽了,末了一句误会,再加个为君家
好,就以为能独善其身了?我看起来那么好打发吗?”
“那你还想我怎么样?我也就是质疑一下,既然是我错了,那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反正现在说清楚了,你也没有损失啊。”
王萌说的理所当然,君辞鹤却不干了,“抱歉,我这个人比较小心眼,尤其是在关于我夫人的事情上。我君家的事不劳烦你一个外人来操心,既然你多管闲事了,那我免不了就要给你一个教训,也让你知道知道,有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一带而过的。”
“什么意思?”王萌慌了,“你堂堂君家的君爷,叱咤风云,还要跟我一个平民百姓过不去吗?”
“你穷你就有理了?不是所有富人都很大度的,我就不是。”
君辞鹤笑着摇摇头,说的还挺理直气壮:“让你失望了啊,我这个人又小气又记仇。回去等律师函吧。”
他拉着陆宛归的手就走,校长刚听说了消息赶过来,“君爷!君爷!这件事…君辞鹤停住脚步,校长喘了口气,以为君辞鹤是在等他,想着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有这两分面子,刚要说话,就听见君辞鹤说:“周兰是吧?顺路吗?我让司机送你。”
周兰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跟君辞鹤说上话,当时连怎么回答都忘了,被陆宛归拉了过来。
真就是叶安忙着别的事没赶过来,君爷今天替陆哥出头时简直又帅又美!
君辞鹤开车门
让陆宛归和周兰先上去,扶着车门转头打断校长的话:“说我什么没关系,君爷我大度,心情好了可以当聋,但说我身边的人,呵!”
他冷笑着,嘴唇轻抿,幽深的眸子里卷起冬月飞雪。阳春三月一样的温情眼眸霎那间冰天雪地,威亚感直接铺了前排的人一身,上位者多年积累下形成的气场无形铺开,压的所有人都无法抗拒地低下了头。
“想试试?我奉陪。”
陆宛归抬头,却只能看见他挺拔的背影。
男人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威慑力,陆宛归自问她身上也有,不然也不会压住巽泽那帮人这么多年。
可是这么多年,站在前面的从来都是她自己,她护过许多人,一步步扶持巽泽到如今的地位,却好像这是第一次也有人站在她面前,护着她。
那种感觉很奇妙,奇妙到她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不再是无所不能的了,好像自己变弱了。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手一撑她就要下车,君辞鹤低头回眸,“乖,别动。”
车里的人仰着头,眼睛睁的很大,好像有什么欲说还休难以开口的话一般,君辞鹤心神一动间,手掌已经抚上了她的头顶,揉了揉她的柔软的发顶,然后推着她的肩把她推回车里,旋即坐了进去,关上车门。
车子驶离学校,君辞鹤见她手肘搭在窗框上撑着腮,专心的看着外面的马路,有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