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神童中的神童,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精力。
他收回话里的所有机锋,绅士的打开包间的门,“我相信阿归总有一天会比‘影’更强,就算没有,那也没关系,在我的心中,阿归就是天下第一,就是无敌的。我永远无条件的支持你。”
陆宛归只仓皇扫了一眼他的眼睛,没敢多看。
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君辞鹤对自己的态度怪怪的。
本来他就长了个近乎妖艳的凤眼,偏偏瞳孔又深,不笑的时候还好,配着他紧抿的薄唇和棱角分明的轮廓,给人一种深不可测洞察一切之感。
可他一笑起来,就跟自带眼线一样,那原本幽深可怖的瞳孔化成了满潭春水,阳春三月一般叫人春心荡漾。那温柔缱绻又带了些妖冶,简直叫人欲罢不能。
之前也没见他对自己笑的这么开怀,大多都是温雅礼貌的微笑,绅士有风度,怎么这两天跟中邪了似的?
一看见她进来,屋子里的几个人都站起来了。
“阿归来了,快过来坐!”王元元现在比谁都热情,好像田湘如是她亲妈一样她把陆宛归安排到田湘如身边,君辞鹤紧挨着她坐下。
君译今天没来,就田湘如和王元元在。田湘如让侍者可以开始上菜了,然后拉着陆宛归说:“知道你忙,本来不想叫你的,但是他们实在是想见你,我一听才知道,原来苏氏针灸意义非凡
,所以就做主办了这个饭局,阿归不会怪奶奶吧?”
“不会,就算奶奶不办,我也会抽空办的。”
苏氏针灸,不能失传。
韩忠一听这话就放心了,“陆姑娘,苏氏针灸是中医界的瑰宝,本以为已经失传了,没想到失而复得。请您务必将此法传承下去,造福后人啊!”
“是啊,我们学医的为的不就是济世救人么?”赵建林说:“此术不传,实在是中医界的一大损失!”
陆宛归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笑道:“我什么时候说不传了?”
她喝了口水润嗓子,正色道:“传肯定要传的,但我不收徒,我会每周去一所医学院,或讲座,或听课,选取有灵气的人。苏氏针灸不是你刻苦了就一定能学会的。周三下午,我就去第一所:简恒医学院。”
简恒医学院是云城最有名的医科学校,韩忠就在这里做医学博士导师,一听她第一站就要来自己学校,激动不已。
“真的?!周三下午?我马上就回学校安排!”
他饭也不吃了,直接当场带着赵建林和其他两个学生走了。
丁宪之艳羡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期待的问陆宛归:“那什么时候来我们学校啊?”
陆宛归想了想,“再等等吧,看我周末有没有空。”
说完了正事,田湘如招呼大家吃饭,陆宛归刚一动筷子,手机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谁啊?”君辞鹤给她舀了
碗汤,偏头看了一眼。
陆宛归稍稍侧了下身,没让他看见,“没什么,一个故人。一会儿吃完饭我不跟你回去了,去见个人。”
见个人?见谁这么神秘,还不让他看了。
吃完饭,司机把田湘如和王元元接回去了,陆宛归看着程门站在车边,问自己身边站着的男人:“你不回去?”
君辞鹤蹲在地上揉着闪电,“我不急,还有点事没办完,等人来见我呢。”
陆宛归也没怀疑。
过了不到五分钟,一辆骚气粉的跑车停在她面前,车上走下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男人穿着一身白色西服,戴了个白色绅士帽。
他到陆宛归面前,后撤半步,笑着摘下帽子放在胸前朝她一低身,“嗨,我亲爱的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见您一面还真是难呢!”
欧格很自然的就要去抱陆宛归,君辞鹤挡过来,微笑着握住他伸过来的右手,“好巧,没想到在这也能碰见你,欧格先生。看样子你们认识?”
这个男人正是近几天刚跟君氏集团有了合作的巽泽集团代表,欧格。
他如往常一般浅笑挂在唇角,只是墨镜下的笑意不达眼底,扫了陆宛归一眼,想要一个解释。
“嗯,以前出国比赛的时候认识的。”陆宛归走向跑车,“真是有颗少女心。”
欧格朝君辞鹤一欠身,回到车边替她拉开门,陆宛归对君辞鹤说:“那我先走了。”
说
完就要上车。
君辞鹤忽然拉住她的手,“风大,不如我送阿归过去吧,地址直接告诉我就行。”
欧格看着他拉住陆宛归的那只手,眉峰一挑。
陆宛归觉得他今天实在太奇怪了,“你不是在等人吗?”
“嗯……他刚刚说要事缠身,今天不来了。”他礼貌的看向欧格,“怎么,不方便吗?”
“是不太方便。”陆宛归觉得,自己的那个身份还不是时候让他知道。
欧格笑的很客气,“君先生,虽然我理解您思妻之情,但还是请您暂时忍受一下,毕竟陆小姐需要私人空间。”他善意提醒:“陆小姐,时间不多了。”
陆宛归把君辞鹤抓着自己的手抽出来,“我尽早回来,不麻烦你送。”
“刚好我们的合作有些细节也还有待商榷,不如今天一同说了吧。”君辞鹤并不退步。
“公司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放在公司说比较好,况且,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好像也不是君先生?”
君辞鹤深吸口气。
陆宛归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纠缠起来了,“你没事的话就继续逗你的闪电去,眼睛都没好利索呢还跟着凑什么热闹。行了,我走了。”
她一说君辞鹤才想起来,自己还“瞎”着呢,跟欧格这么针锋相对居然忘了这茬,幸亏戴了墨镜,他应该没察觉到什么吧。
他笑着点点头,退开半步,“好,那你晚上早点回来,有什么事给我
电话,我去接你。”说罢,又柔情似水地加了一句:“玩的开心,我等你回来。”
这话说的有点太亲密了,好像妻子在家等晚归的丈夫一样,她不太自然的动了动脖子,匆匆应了一声“好”。
车辆走远,欧格探究的看看陆宛归,“这位君爷好像不似传说中的那般残暴无情,我看他对您倒是挺上心的。”
“他的眼睛耳朵还有他奶奶的命都在我手里,他当然上心。”
“不不不,我想您会错我的意了!”欧格满脸的八卦之情,“他对我有敌意。如果这次巽泽跟君氏的合作不顺利,那一定是因为您。”
“什么意思?”
“以我多年混迹情场的经验来看,他应该是把我当成情敌了。”他揺头叹气,“虽然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当成情敌,但能跟君爷这样的人过招,也是我的荣幸。
陆宛归冷笑,心里说:“放屁。”
君辞鹤喜欢她?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他就算真把你当情敌,那也是为君家脸面考虑。”她拢一把被风吹的乱飞的头发,“下次开个有蓬的。”
欧格当面跟她汇报了一下跟君家的合作,本想晚上请她吃饭的,陆宛归没留,天黑前到了家。
一看见坐在客厅的君辞鹤她就想起车里欧格说的话。
见她回来,君辞鹤眼里一闪而过诧异,笑吟吟的问:“回来了?还挺早,没吃饭吗?”
“嗯。家里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