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羡慕的看着她。
这种地方,有的人一辈子也来不起,可是陆雪婷小小年纪就玩腻了,可见投胎真的是个技术活,有的人就生在起跑线上。
社长是个短头发的女孩儿,她确认了一下名单,然后说:“房间是按照名单准备好的,你们拿着身份证去领房卡就行了。”
四十多人排着队进入华丽的大厅,然后按照顺序依次把身份证交给前台查询房间领取房卡。
由于人数较多,分了两个窗口办理,众人自然而然地把社长和陆雪婷她们排到了前面。
社长和另一个女生递过去身份证,前台查了一下,给她一张房卡,“三层326房间,两人标间。”
社长礼貌的接过来。
后面的人小声议论:“那应该就是两人一间了吧?有生之年我也能来这住一次,好激动!”
还有人在盘算君家这次花了多少钱,“一间房两千,四十四人,二十二间房,那就是四万四啊!还没算吃饭!”他光是想想都肉疼。”
有人说:“你心疼什么,这本来不就是君家开的么。”
陆雪婷递上身份证,前台递给她一张房卡,“二层211。”
陆雪婷脸色一变。
“麻烦能给我换成一层的套房吗?我可以加钱。”
雅兰德酒店里一层是最好的房间,三层以上都是高级房,只有二层是普通标间。君家怎么搞的,居然给她安排最差的房间?
前台微笑着说
:“不好意思,这个是不能换的,而且一层房间已经满了。”
“那给我换六层以上的也行。”
六层以上都是高级海景房。
前台还是微笑着揺头,“不好意思,不能换的。”
“你什么意思?!”
而另一边窗口,大部分同学都拿到了房卡,都是三层和四层的房间,陆宛归递上身份证,前台递给她房卡,微笑道:“一层106。”
陆宛归问:“我没有人跟我同住么?”
其他人都是标间,都是俩人一间的。
前台:“不好意思,由于假期期间爆满,我们两人间已经预定空了,所以您只能住单间。”
陆雪婷不干了,“她不想住单间,那正好,106给我吧,我跟她换!”
一层可是海底房,一共就二十八间,陆宛归怎么运气好就拿到了这个?
前台态度不变,“不好意思,不可以更换。”
陆雪婷气了,“为什么不能换?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是上级的命令。”前台不卑不亢。
管你是谁,总不会比我们老板还厉害。
陆雪婷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一转念也想到了这是君家的地盘,一切都是君家的安排。
难道陆宛归现在在君家还挺受宠?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君辞鹤脾气暴躁还有家暴倾向吗?可是现在看,怎么君家处处维护她呢?君家突然说要资助她们社团是不是也是为了陆宛归?
她们都是沾了陆宛归的光了
?
她愤愤不平的拿着房卡走了。
陆宛归拿着房卡,跟周兰和叶安告别,拖着行李箱往电梯处走。
刚走两步,大厅外面进来一群人。
四个黑衣人开路,四个黑衣人殿后,中间走来两个男人,后面跟着五六十人,看起来像是团建。
有人组织着把那四五十个员工领到前台,保镖护着另外两个人去了电梯。
其他同学也都看见了,陆雪婷震惊的看着那被保镖簇拥着的俩男人和一条金毛“君家人?那不是君辞暮吗?另一个是……君辞鹤?”
王萌听她这么说,不可置信的伸着脖子往那边看,“君辞鹤?大名鼎鼎的君辞鹤?他怎么来这了?”
“看起来像是公司团建。”
然而下一层和上二层三层不是一个电梯,她们就眼睁睁看着陆宛归跟君辞鹤和君辞暮进了同一个电梯。
冯舒仪不是社团的人,她是听说了君家赞助社团才临时托人把自己的名字加进名单的,就是为了过来看戏,没想到看见了这么一出大戏。
她在一瞬间怀疑,君辞鹤是不是没开房?
别人大多数都是三层四层,只有她是一层的单间,陆宛归那间房一定有鬼。
电梯里,君辞暮笑着跟陆宛归打招呼,“嫂子,好巧啊。”
陆宛归:“你们真是有钱烧的。以后不用这么麻烦,你直接说你带我出来玩,我就不跟旅行团走了。”
君辞鹤捏着闪电的牵引绳,“这
不是怕你跟我出来无聊么,还是让你跟朋友们一起吧。”
楼梯门打开,外面是一条宽阔的走廊,君辞暮在105房间停住脚,顽皮的朝君辞鹤眨了下眼睛,“祝你们玩得愉快哦!”
陆宛归打开106的门,君辞鹤先一步走进去。
陆宛归叹口气,跟进去关上门,“你还真跟我住?这是在外面,又不是在家里。”
“怎么了?”君辞鹤坐在圆形沙发上,用遥控器拉开窗帘,外蓝色的海水照射进来,屋子里蒙上一层淡蓝的光晕,各种鱼儿在玻璃墙壁上游来游去,煞是有趣。
“夫妻不就是应该住在一起么?有什么问题?”
陆宛归实在忍不住了,问出了她一直很想问但是一直没机会问出来的一个问题:“你真当我们是夫妻?”
“当然!”他理所当然的说:“我们连结婚证都领了。”
“可是我们没有感情啊。”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他摊开双手,“所有的事物都是从无到有的,感情也是一天天培养出来的,不是吗?还是说!”
他翘着腿,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目光认真的好像在询问一个S级别的项目最难解决的问题:“你并不认同我们婚姻,甚至觉得它是个累赘,或者交易品?”
陆宛归想说“是的”,可是看着君辞鹤认真的眸子,她有点难以说出口。
君辞鹤这人虽然有些不着调,有些唠叨,有些富家公子身上
都有的吊儿郎当混不吝的性子,但他其实很负责任,很有担当,知道有一些事情一旦落在自己身上那就是他的责任,是他一定要去完成的,不管这件事他喜不喜欢,因为成年人的生活不是靠着爱好去过的。
所以当他问出这句话时,陆宛归就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是认可这段婚姻的,就是想认认真真去经营去维持的,是真的把她当成妻子的去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可能这里面她们确实没什么感情,但他是在认真尽力的在去维护这段婚姻,不管感情有没有,他对婚姻的态度都是被认真的,没有一点的玩笑和轻视。
这让从一开始就把这场婚姻当个筹码的陆宛归有些无地自容无从开口了。
她一不说话,君辞鹤就明白了。
他也有一瞬没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然后忽然问:“你是不是……想着离婚?”
陆宛归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确实是想的,她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
她就是打算拿到母亲的遗物,然后就离婚,但是君辞鹤向她发出了合作的邀请,给出的条件让她没办法不接受,所以她选择留下来,把离婚的时间推到了合作结束。
她本以为君辞鹤也是这么想的,他对自己的好就是做做样子,或者说为了让自己给他做事的,可是现在他说,原来对她的好都是真的,虽然无关感情,但也是一种真心实意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