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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登上马车时,秦怀璧眼下的乌青尤为瞩目。
江楚珩倒是一脸容光焕发,脚步轻快,嘴角微扬,笑出了一副满面春光的模样。
秦怀璧上马车时双腿一软,江楚珩便眼疾手快地从身后以一个极亲密的姿势搂住了她,温声道:“当心。”
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别过头去。
真是没眼看。
秦怀璧面颊绯红,尴尬地推开他率先进了马车。
因着秦怀璧这一次一直因为太过尴尬而不出声,这一路,便是畅快无阻。
不多时,众人便回到了盛京。
姜元长公主是第一个告辞的。
这一路上她也未曾同旁人说过什么话,也没有什么不同于旁人的举止,回宫后也只是请奏,称自己愿意嫁予宣国公之子为妻。
听闻少国公早爱慕了这位表妹多年,虽知晓姜元长公主早嫁了人,心中爱慕着崇善大师,却也愿意等候,三十多年来身边也未曾有过什么侍妾通房,如今得了圣旨自然欢喜,开开心心地张罗喜宴去了。
然而这边江楚珩等人还未收到消息。
江楚珩夫妇进门来,见府中被沉沙安排得井井有条,绕过前堂,打眼便见温楚楚正躺在凉亭之中翘着二郎腿,堂而皇之地酩酊大睡。
小姑娘眼瞅着瘦了一圈,可见这几日劳累。
沉沙与青瓷正倚着花圃的椅上,青瓷靠在沉沙怀中绣着鸳鸯,两人凑着头窃窃私语,不时嬉笑两声。
听到脚步声,沉沙转过头来,站定道:“公主,驸马爷。”
见温楚楚睡得是七荤八素,沉沙和青瓷一脸平和,甚至还有心思嬉闹绣花,便知萧画仙应当是没事了,秦怀璧不由舒了一口气,道:“昭昭呢?”
青瓷同沉沙对视了一眼,想了想道:“我们阁主回去了,朝阳殿下被他点了穴道,如今正睡着呢。”
“点,点了穴道?!”
秦怀璧登时想到了些不好的画面。
她上前扯住青瓷,道:“你家阁主不会对昭昭做了那样,那样,那样!——的事吧?!”
一旁的沉沙不自然地咳了咳,青瓷脸上一红,道:“公主您想哪去啦?我们阁主是正人君子,绝不可能……”
她说到此,话头骤然一顿,原本肯定的语气软了下来,讪讪道:“……应该不会对朝阳公主如何。”
“应该?!”
秦怀璧也懒得听青瓷替萧画仙的狡辩,抬腿就朝着后院冲了过去。
“昭昭,你……”
她不管不顾地冲入屋中,然而只见香炉之中,萧画仙身上独有冷冽香气丝丝袅袅,幽微温柔,显然是安神所用。
床榻上熟睡的少女掩藏在绫罗床帐之后,眉目舒展,嘴角上挽,估计是正在做着美梦。
秦怀璧火急火燎地撩开床帐,掀开被褥一看,见秦昭昭的衣裳穿戴整齐这才舒了一口气,连忙抓着她的肩膀一通狂摇,边摇口中边道:“昭昭,昭昭,快醒醒!”
秦昭昭睡得正香,冷不丁被她猛然一晃,不由头晕目眩,睁眼见是秦怀璧,她便舒了一口气,一把推开妹妹的双手,道:“怀璧你干嘛?我都快要困死了,别烦我啦。”
说着便闭了眼睛要躺下去。
秦怀璧怎么可能任由她睡,她重新将秦昭昭从床上扯起来,道:“喂,那姓萧的混蛋可有对你如何?”
秦昭昭睁开眼睛。
她嘀咕道:“他能对我如何?寒蛊前几日刚取出来,沉沙说他的经脉需要重塑,还不知这两日能不能活下来……如今他早就回暖香阁了,是死是活的也算听天由命,我连着好几日没合眼,你快出去跟我妹夫你侬我侬去,别烦我啦。”
她说着便拉起被子盖在自己脸上。
这一下是任由秦怀璧如何叫也不肯出来了。
秦怀璧没了办法。
她再出门之时,正在院中洒水的罗裳便前来禀报,称江楚珩已经带着沉沙和青瓷离开了。
秦怀璧问清了三人离去的方向,估摸着江楚珩应当也是从沉沙口中得知了萧画仙之事前去暖香阁帮忙了。
直到天色将晚,江楚珩也未曾回来。
秦怀璧正理着这两日未曾处理的账单,那边绫衣匆匆前来,禀报了姜元长公主嫁予宣国公府少国公之事,正事说罢,又担忧询问外头夜晚阴凉,可那苗疆姑娘还在凉亭中熟睡,是否该将她叫醒之事。
秦怀璧闻言便撂下了笔。
她揉了揉眼睛,道:“退下吧,时辰还早,我去将她叫回来歇息。”
绫衣告退,秦怀璧出了门去,池水潺潺,这两日天色见好,荷花已经初绽头角,不时摇晃三两,在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一袭黑紫裙裳的少女枕着手臂,依旧保持着二郎腿的姿势,睡得正香。
秦怀璧唤来折戟,示意折戟将温楚楚抱回屋中睡去,折戟点了点头,谁知才上前,温楚楚便猛然睁开双眼,袖中匕首便出了鞘,又快又稳地架在了折戟的脖子上。
看清是折戟,她便连忙收起匕首,瞪大了一双猫一般的眼睛,惊讶地捂了嘴巴,道:“折戟哥哥,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然是这等龌龊男子,竟想在我入睡时趁火打劫!我的天呐,我师兄他知道么?”
折戟被这连珠炮似的质问弄的一头雾水,也被绕蒙了,道:“他……知道……啊不是,侯爷不知道……也不对……”
温楚楚怒道:“好哇,你果然想对我下手!”
“我没有……”
“我都听到你承认了,你还说没有!”
一旁的秦怀璧:“……”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连忙上前打断了那鸡同鸭讲的对话,道:“是我怕你着凉让折戟抱你回房睡觉的,你这丫头,小小年纪的,怎么想的这么多?”
“原来是嫂子吩咐的啊。”
温楚楚原本愠怒的表情当即变成了笑意盈盈,将个秦怀璧看得是目瞪口呆。
她亲亲热热地上前挽住秦怀璧,道:“瞧我这脑子,我还以为嫂子叫我起来是因为明日就是端午节的缘故呢。”
“端午节?”
秦怀璧怔了怔,嚯地站起身来。
对啊,明日就是端午节了,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她连忙转身冲回秦昭昭的卧房,边跑边道:“昭昭,你快醒醒!”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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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他对昭昭做了——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