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两个东西有问题？”
赵蕊不傻，见戚望舒一直盯着手里的东西，而且神色凝重的样子，就知道在家里到处都找不到的问题，应该是出在她从聚会上带回来的这两个东西上了。
“不是两个，只是这个化妆包。”戚望舒举起右手，“你不觉得这个包的材质有点儿古怪吗？”
听到她这么说，赵蕊又重新把化妆包拿回来，用手指轻轻地碾了碾。
“这不就是很平常的皮质吗？”
戚望舒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赵蕊奇怪地看着她，“难道是我说错了？”
“算了，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戚望舒担心她知道真相后会吓得晕过去，干脆把这个话题扯开了，“等一下我给你列个清单，你照着上面的东西买齐之后，每天放在洗澡水里泡上两个小时，三四天之后就不会在做噩梦了。”
赵蕊连忙点头答应，“哦，好。”
“对了，你家里有黑色的塑料袋吗？”
“应该有的，我去找一下。”
赵蕊很快就拿着找到的黑色塑料袋回来了，她看着戚望舒把那个化妆包装进袋子里，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戚大师，这个包到底是用什么材质做的？”
“在尸油里浸泡过的皮子。”
赵蕊：“……”
她干嘛要嘴欠问这个问题啊！
“不用害怕，除了尸油这个因素之外，其他就是普通的皮子”
赵蕊强忍着快要晕过去的冲动，嘴角勉强勾起一个弧度，“我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被安慰到。”
“……”还要安抚客户情绪什么的，真是太难了！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戚望舒提着手里的东西就准备离开了。
不过在出门之前，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我记得你刚才说，那个私人聚会上有不少明星，你还记不记得都有谁？”
赵蕊摇摇头，“不太能记得了。”
毕竟那天参加的人不算少，而且很多她都只是看着眼熟而已，甚至连名字都对不上，加上又过去了半个月这么久，她能想起来才怪了！
“一个都不记得？”戚望舒不甘心地又问道。
察觉出她的急切，赵蕊奇怪地问道：“很重要吗？”
“对我来说还挺重要的。”
“那我再仔细地想想，你等我一下。”赵蕊说完就开始努力地回忆起来，“那天我跟我朋友到的还算比较早，哦对
，我可以打电话问一下我朋友啊！”
“你说的这个朋友也是明星吗？”
“不是。”赵蕊摇摇头，“她是一档综艺节目的编辑，算是幕后制作人吧。”
戚望舒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那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
“好。”赵蕊答应着拨通了朋友的电话，“琳琳啊，我问你个事儿……”
聊了大概有五分钟，她才挂断通话，把结果告诉给戚望舒。
“名单太长了，你能不能写下来给我？”戚望舒实在记不住那么多名字。
“可以。”
赵蕊很快把写好的名单递给了戚望舒，“还有其他需要做的吗？”
“还需要确定最后一个问题。”戚望舒一边把名单收好一边回道，“那天参加聚会的所有人都收到了跟你一样的伴手礼，没错吧？”
“我只知道所有人都收到了伴手礼，至于东西是不是一样的，我就不能确定了。”赵蕊回答得很谨慎，“不过我跟我朋友的一样。”
听到她这么说，戚望舒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对了，你刚才联系的那个朋友，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赵蕊被她问得一愣，“我不知道，刚才忘
记问了。”
“没关系，可能没告诉你就是没有遇到过，或者已经解决了吧。”戚望舒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谢谢你的配合，如果还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
“那我们加个微信吧。”赵蕊趁机提出要求，她以前不信什么玄学，遇到这次的事之后却不得不相信了，所以跟戚望舒结识只会对她有好处。
戚望舒爽快地答应，跟她互加了微信好友之后，才拎着那个装有化妆包的黑色塑料袋离开。
“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被放在面前的黑色袋子，金子阳奇怪地问道，“怎么闻起来一副臭不可及的尸腐味儿？”
戚望舒当着他的面儿把袋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化妆包。
“我去！”金子阳立刻把身体往后撤了一大截，“这是什么玩意儿？你从哪里弄来的？”
戚望舒把事情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
听完她的话，金子阳的眉头几乎皱成一个死结，“也就是说，有人拿这种东西当成礼物大肆派发？这特么跟投毒有什么区别？”
见他惊得爆了粗口，戚望舒心里莫名感到一丝平衡，“那还是有点儿区别的，投毒影响
的范围更大一些，而这种经过处理的东西，会影响到的也只有那么八字比较轻的人。”
金子阳无语地看着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做学术分析？”
“不是你问的吗？”戚望舒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很无辜。
“行吧。”金子阳耸耸肩膀，“你专门把这个东西带回来，是不是觉得跟那个人有关系？”
“不是觉得，是肯定。”
经过之前几次交锋，戚望舒对那个人的行事手法已经很熟悉了，这个一看就是他的手笔，“只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把这种东西当成礼物送出去，而且还是送给那么多人，他到底想做什么？”
“说不定是想用这些东西闹出点儿动静，然后收取那些人的高额委托费。”金子阳随口猜测道。
他真的就是随口这么一说，甚至连脑子都没有过，结果说完之后却看见戚望舒突然看向自己，脸上是醍醐灌顶一般的神情。
“不是吧？”金子阳吃惊地看着她，“我随便说的，完全没有证据。”
戚望舒却不是这么想的，“想要证据也很简单。”
“怎么个简单法儿？”金子阳表示完全get不到她的脑回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