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成和傅明博坐在沙发上,虽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儿,但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卧室里,所以听到开门的动静,两人立刻转过头去。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但戚望舒还是感到了一阵压力。
“妈妈,外婆醒了吗?”戚宝不像大人们一样有那么多顾虑,立刻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戚望舒摇摇头,“没有。”
“你妈妈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问题解决掉?”金子阳笑着接口,也算是帮不好意思开口询问的顾思成解答了疑惑。
顾思成倒是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可能早就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结果,“其实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趁着我离开A市之前,让你们母女两个先见上一面,至于其他的事情,先不用着急。”
毕竟钟婉晴都已经昏迷了这么多年,着急也没什么用。
听到他这么说,戚望舒暗暗松了口气,“妈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顾思成一边说一边抱着戚宝站起身,“我们先下去吧,在这里会打扰到你妈妈休息。”
最后这句话,在第一次听的人耳中不免有些怪异,
但是看金子阳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就知道在顾思成眼里,他的妻子就是睡着了,只是睡的时间比较长而已。
戚望舒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心想他们两个人肯定特别相爱。
楼下客厅里,保姆阿姨在几个人出现的一瞬间,就及时送上了茶和咖啡,还特地给戚宝准备了鲜榨的苹果汁。
“谢谢奶奶!”戚宝乖巧地道谢。
“小少爷不用客气。”保姆阿姨回应完他,才对着顾思成说道:“先生,吴医生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是他那边临时出了点儿事,中午可能会晚过来一两个小时,要等他吗?”
“太久了,让谢医生过来值一天班吧。”
“好的!”请示完之后,保姆阿姨就安静地离开了。
见戚望舒他们都对两人刚才的对话一头雾水,藏不住话的金子阳连忙解释道:“夫人的身体机能需要靠着营养剂和仪器来维持。”
听到他这么说,戚望舒就明白了。
虽然钟婉晴的魂魄很完整,但跟身体却是分离的,没有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维持正常的机能,如果不人为进行干预的话,时间久了就会出现器官衰败的情况。
顾思成端起面前的
茶呷了一口,才像是终于组织好语言似的开口道:“当年你在医院里被人偷走以后,你妈妈就生了一场大病,尽管让人请遍了所有的名医,可还是在床上躺了将近半年时间,连她最爱的演艺事业都不得不放弃。”
“妈妈当年应该很出名吧?”戚望舒终于有机会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之前从冯萱口中听到钟婉晴的名字之后,她就去网上查了,结果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查到,她还以为是自己想错了,可是昨天晚上顾思成说起往事时,分明证实她之前的猜想。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顾思成嘴角勾起一抹笑,“是啊,当年你妈妈刚从学校毕业,就被人发掘出演了一部大制作的电视剧,从此一炮而红。”
“可是网上为什么查不到任何消息?”
“你妈妈决定退出娱乐圈以后,我就让人删除了网上所有的信息。”顾思成解释道,“而且一年多后我正好升了职,这么做也可以不让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暴露在大众视野当中,免得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戚望舒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后来呢?妈妈的身体就变成这样了吗?”
“倒是没
有那么快。”顾思成摇摇头,“半年后,你妈妈的身体慢慢开始好转,她也有了新的事业,除了你之外,所有的一切都重新回到了正轨上。”
“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劲,大概是在你被偷走的第十个年头,有一天你妈妈突然说她的身体很痛,去医院检查却找不出任何毛病,医生只能给她开了简单的止痛药,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
“是一直都会痛,还是只有特定的某一天?”戚望舒突然问道道。
顾思成被她问得一愣,仔细回忆了之后才给出答案:“我记得她刚开始喊痛的时候,应该只痛了三四个小时的样子,那时候她已经服过医生开的止疼药了,我们都以为是起了药效。”
“那后来呢?”
“后来大概过了三四天的样子,你妈妈又开始喊痛,那次即使服过止疼药,还是疼了将近十个小时。”
对于这个答案,戚望舒并不觉得意外,“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几乎过一段时间妈妈就会重复一遍这种经历,而且每次疼的时间越来越长?”
“你怎么知道的?”顾思成吃惊地看着她。
傅明博却猜到了什么,“你也是从那个时
候开始,发现了自己的体质问题?”
“嗯。”
“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两人的对话,顾思成不由更吃惊了。
戚望舒抿抿唇,“您刚才说,妈妈是从我被偷走的第十年,身体出现的问题,而我也是从十岁开始,每个月都要经历身体的剧痛。”
“怎么会这样?”
“我之前一直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体质问题?”戚望舒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这会儿倒是有了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傅明博和顾思成异口同声地问道。
还没等戚望舒回答,对面一直安静听着的金子阳突然出声了:“应该是共生蛊吧?”
“嗯。”戚望舒点点头,“妈妈应该是把我生下来之前,就被不知道什么人种下了这种蛊,而她在孕育我的过程中,这种蛊虫的影响也被过到了我身上。”
傅明博和顾思成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脸上不由露出茫然的神情。
戚望舒简单地跟他们解释了一下,“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妈妈的魂魄会被不知名力量控制了,她身体里有共生蛊,而且还是被施蛊的那个人。”
“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