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受到很多人追捧的大摄影师，有点儿脾气也是正常的。”
戚望舒并不觉得胡易有多奇怪，“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他的建议，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如果拍出来的效果还不错，说不定你以后还能找他预约拍婚纱照。”
后面这句话明显是在开玩笑。
季婷撇撇嘴，“我傻了才会找他给我拍婚纱照！”
“话不要说得太满，万一回头被打脸了怎么办？”戚望舒拍拍她的肩膀，“我觉得他倒是挺有眼光的，拍出来的照片效果也很不错，以后说不定会有不少合作的机会。”
“那也是你跟他的合作，和我没关系！”季婷连忙撇清道，显然刚才胡易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给她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戚望舒不再跟她开玩笑，“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先去车里等着我，这边应该很快就能拍完了。”
“倒也不至于。”季婷摇摇头，“我总不能因为他就不管你了，万一我不在这里，他们偷偷欺负你怎么办？”
这话让戚望舒哭笑不得，“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很容易被人欺负？”
“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太好说话了吧。”
“这是什么形容词？”戚望舒表示不能理解，什么时候长相居然能用好说话这个词来形容了？
“就是很温柔的那种长相。”季婷其实也说不太清楚，“别人一看就觉得你这个人很容易相处，某些不怀好意的人也会觉得你很好欺负，当然我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可就是忍不住想要保护你……”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戚望舒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长成这种让人误会的样子，真的是很对不起了。”
“哈哈，你也不用这么说，毕竟我们都是自愿的。”
两个人开了几句玩笑，工作人员就过来叫戚望舒去进行下一组拍摄，季婷则是继续跟之前那几个人站在一起，听着她们聊八卦的同时，也不动声色地打听一些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整个拍摄过程持续了三个多小时，胡易宣布可以收工了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很意外，因为他们都已经做好了会拍摄一整天的准备，甚至有人都开始张罗起叫外卖了，毕竟以前都是这么度过的。
“胡老师，真的可以收工了吗？”有人不确定地问道。
胡易正把自己视为珍宝一样的摄像机收起来
，闻言随口回了一句：“你要是想继续留下来加班的话，我也没意见。”
“不不不，我一点儿也不想加班。”那人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过去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生怕再多说两句就会被留下来加班。
其他人的动作也都非常迅速，把打工人能提前下班的急切表现得淋漓尽致，“没想到今天能收工这么早，终于不用吃干巴巴的盒饭了。”
“那你等下要去哪里吃？”
“我记得附近有家日料好像还不错，不如我们去试试？”
“可是我比较想吃中餐，有没有人想跟我一起去吃火锅的，举手报名啦！”
“我跟你去，你收拾好了吗？”
工作人员们热烈地讨论着等下去哪里吃午饭，戚望舒和季婷也不例外，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半了，开车回去需要将近一个小时，还不如在外面解决。
“小舒姐你想去吃火锅吗？”
“可以啊，我没意见。”
“那我看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火锅店。”季婷一边说一边拿起手机，在某个美食软件上查找着。
正在给戚望舒卸妆的化妆师，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接口道：“
你们要是想吃火锅的话，附近没什么味道好的店，估计要去吴南街那边才行。”
听到她这么说，戚望舒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对这附近很熟吗？”
“挺熟的。”化妆师笑了一下，“我一个月里有二十天以上都要来附近工作，要不是实在买不起这边的房子，我都想在这里安家了，至少每天早上能多睡一会儿。”
“这附近的房价确实涨得很恐怖。”季婷在旁边不甘寂寞地接话，“我记得两年前好像还没有贵得这么离谱，都是附近的老旧小区拆迁之后，才开始疯狂涨起来的。”
“是啊，以前的那些老房子都拆了，形成了一个新的商业区，房价就水涨船高了。”
说着话的时候，化妆师也已经给戚望舒卸妆完成，看着镜子里的眉眼只是稍微清淡了一些，跟卸妆前其实并没有的太大区别，她忍不住感叹道：“戚小姐的皮肤也太好了，真让人羡慕！”
戚望舒浅浅地笑了一下，“你的皮肤也很不错啊！”
“只是化了妆而已。”化妆师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工具收拾起来。
这边季婷也已经选好了一家火锅店，挽着戚望舒
的胳膊往门外走去，“我在美食软件上看这家的评价很不错，而且底下的评论都很真实的样子，应该不是刷出来的。”
“这也能看出来？”戚望舒一脸惊奇地看着她。
“当然能，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不爱回家住，也不爱去学校的食堂，就经常点外卖，那个时候就学会了怎么看评价，是不是很厉害？”
“……很厉害。”
季婷选的餐厅果然在吴南街，开车过去只需要十分钟左右，只不过正好到了饭点，火锅店里的人很多，她们等了好一会儿才排到位置。
“早知道就应该提前预定。”季婷一脸“失算了”的神情，“这样我们就不用在外面傻等着了。”
戚望舒倒是并不怎么介意，“你也不知道会这么快收工。”
“这倒是！”听到这话，季婷总算不再自责，“我听那些工作人员说，他们以前给明星拍杂志，通常都是从早上一直拍到傍晚，中午就随随便便吃点儿外卖盒饭，今天还是第一次提前收工呢！”
“是这样吗？”戚望舒因为专注于拍摄，所以并不知道这件事。
季婷点点头，“所以说，小舒姐你天生就该当明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