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获得了任遥的武力。
【武力+1】
从模拟中醒来的苏城有些无奈,任遥的武力应该算是自己认识的人中间比较高的,不过应该没超过100,否则也不会每次只能给自己提高1点武力。
想要把武力提高到100以上,需要找一些其它的途径了。
营帐外亮起了天光,天已经亮了,伙头兵切菜时刀与案板撞击的嘭嘭嘭声不断传来,空气中,似乎也带上了一些香甜味儿。
苏城穿上衣甲,走出了营帐。
冬日早晨的风颇冷,苏城甫一走出营帐,就被冷风灌了一脖子,通体冷了个通透。
在营帐门口值守的亲兵向苏城行礼:
“侯爷。”
苏城摆手示意两人不必跟着,自行在营地内走动。
天刚蒙蒙亮,营地内的兵勇都还没有起来,只有几个将校们收束停当,正在各处巡查,见到苏城,各个都聚拢过来了。
走到夜不收营的时候,苏城遇上了正准备换班的两个小旗。
“你们谢指挥使回来了没有?”
苏城问着当值的小旗官。
小旗官向苏城行了个礼,恭敬的说着:
“昨日未时,谢大人领兵出营,至今未归。”
“去各处打探消息的兄弟陆续有消息传回,在东沟几处关卡,发现有叛逆活动的迹象,但数量不多,与侯爷交代的大股明军对不上号,各处兄弟们还在继续搜寻。”
苏城点了点头,吩咐小旗官继续值守,一有消息,立即通禀中军。
张义在旁边开口说了:
“侯爷,昨日我收工之时,见到老谢领了亲兵队出营,应该是亲自打探消息去了。”
苏城眉头皱了起来,老谢又犯了亲自上阵的毛病,作为数百夜不收头目的指挥使,居中调度才是他该干的事儿,老是冲锋在前,这可不是一个指挥使该干的事儿。
见苏城脸色有些阴沉,石头瞪了张义一眼,替老谢辩解着说了:
“夜不收营的人基本都撒出去了,拢共两百来号人,要搜寻这么大的地儿,人根本不够,老谢亲自出马也是情有可原。”
苏城瞥了石头一眼:
“人不够就继续选,若是老子手底下的人不够了,是不是就得我亲自上阵杀敌去了,到时候谁来指挥战斗。”
石头嗫嚅着不敢说了,只是拿眼瞪旁边的张义,怪这小子乱说话,让他开口解释一二。
张义鼻孔里哼了一声,也不辩解,也不理会石头。
苏城骂完了石头,伸手指着旁边空着的营地,吩咐石头说了:
“你跟着张义,把这处地儿都清理出来,屎尿满地,你也不嫌腌臜,不要让我听人说你耀武营的人不顶用,否则就扣了你的爵位。”
石头嘿嘿笑了笑,领了军令。
苏城看遍了营寨,走到最南侧的时候,吩咐着张义说了:
“明日范广跟张福就到了,把这儿打开,安顿两军。”
“还有这儿,是大军的武库,要做好防备,我是惯于偷袭人家的主儿,可别让别人把咱们给偷了。”
苏城安排着军务,东方的太阳逐渐升了起来,朝霞洒遍天地,用早饭的时候到了。
居庸关内。
朱祁镇听着罗通的禀报,脸色愈发难看了,想要喝骂几句,可是看到门口扶着弯刀站立的瓦剌兵,又把话咽了下去。
“也先不肯来,就没法子让也先听我的,如果再让苏城赢下去,这居庸关失了,也先若是以我为人质,那苏城说不定真会动手逼也先杀了我。”
“把杀我的罪名栽在也先的头上,我那个庶子弟弟肯定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罗通安慰了朱祁镇:
“陛下放心,瓦剌兵强马壮,又有坚城城墙相助,苏城想要破关,可不是轻而易举的。“
“卫颖将军统带的两万兵正在星夜赶来,若是卫颖将军入了居庸关,咱们就有兵依仗了,到时候拼着鱼死网破,臣也要把陛下救出去。”
门口突然响起了讥讽的声音:
“我瓦剌勇士自然是兵强马壮,你那个什么卫颖将军,不要做梦了。”
朱祁镇与罗通大惊失色,向门口看去。
身躯昂藏的赛刊王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头上裹着满是黑血的纱布,压迫感一下就让朱祁镇破了胆。
“赛刊王息怒,朕是受了这臣子蛊惑,绝无叛逃之心。”
赛刊王看着脸色惨白的朱祁镇,大刺刺的在朱祁镇对面坐下,目光如电,盯着朱祁镇:
“绝无叛逃之心?”
“刚才你们可不是这样说的,以卫颖的两万兵为依仗,不怕我瓦剌太师,这可是大皇帝的臣子亲口所说,我亲耳所听。”
朱祁镇的脸色愈发白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赛刊王息怒,朕为大明皇帝,终日被你等软禁于此,最近这些日子不断有朝中重臣投靠于朕,朕心里起了逃走的心思,也是正常的。”
赛刊王闻言脸色一怔,讶异的看了朱祁镇一眼,有些不相信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瓦剌人素重勇士,敬英雄,朱祁镇坦诚说出的一番话赢的了赛刊王的好感:
“既然大皇帝陛下向我说了实话,那我也先也在此许诺,只要有我家太师在,有我赛刊王在,就能让大皇帝顺利回到草原上,不伤一根汗毛。”
说着,赛刊王突然拔出了刀,手指在刀刃上抚摸一下,转头看向旁边的右副都御史罗通:
“既然是你蛊惑的大皇帝,这罪名就只有你来承担了。”
赛刊王手起刀落,当着朱祁镇的面,将罗通的脑袋砍了。
朱祁镇一下就傻了。
袁彬与哈铭一个箭步窜了上来,卫护在朱祁镇左右侧,生怕赛刊王一个不慎,把朱祁镇给砍了。
赛刊王收起刀,冷冷的说了:
“大皇帝陛下,你可要想好了,以后若是想逃,能逃走也就罢了,若是逃不走,再落到我的手上,到时候这人就是你的模样。”
说完,赛刊王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朱祁镇一下软倒在地,看着地上尸首分离的罗通,大声的呕吐起来了。
原本的雄心壮志,无边豪情,一下就没了踪影。
逃回北京夺回大位,重登皇位,各种野望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朱祁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逃,不能逃,为了活下去,我也不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