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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 第一百一十章 分庭抗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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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大殿内,舒棠的问话掷地有声:“既然你说我瞒的天衣无缝,军中同行的将士不知道,京中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

“那么,公主您是怎么知道的呢?还说的这么事无巨细,连谁杀了谁,获得怎样的处置,逃脱行罚后托付给谁,全部如数家珍?”

堂皇的宫城内没有硝烟,可林知忆却觉得,自己随着这些话,被狠狠撕成了碎片。

她奢丽衣衫下的身躯抖动的更加厉害。

没来宣政殿之前,她尚还是尊贵的公主。今日过后,大概在场的人都会觉得她是傻瓜,不仅在场的,待流言风一般刮出去,普天之下都会知道——林知忆,自投罗网,愚不可及。

这样的她,想必会把舒棠衬托的更加聪慧完美吧?

林知忆心里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懂。但闹到这里,搞出骑虎难下的局面,她并不后悔。

过去,现在,她做过的错事太多了。疯狂所带来的快意总是短暂的,最后往往需要成千上万倍的代价去填补。

她已无法回头,只能站在悬崖边上孤注一掷。赢了,换得片刻苟活,输了,踩空便是万丈深渊。

兴许是她眼眸里的滔天仇恨令舒棠恍惚……已经有很久很久,没人因儿女情长这么恨过她了。

犹记得上一次,还是如同梦境般的重获新生。

与当年的舒澜相比,林知忆显然更坏,也更有心计。

连舒棠都承认,舒澜的坏浮于表层,若恨你,她会瞪你、骂你,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就去抢、去偷。她是浅薄又自私的草包,把所有或好或坏的情绪都宣泄的横冲直撞。

林知忆不同,她能恨之入骨,也能拉着你的手笑靥如花。她想得到什么东西时,永远不会在那样东西上着手,而是揪住东西的主人,除掉她,然后取而代之。

最后反倒像是谁拥有了她想要的东西,便十恶不赦一般。

舒棠凝视着她,忽觉自己就是她眼中的十恶不赦。

但很可笑……觊觎者有理?拥有者有罪?

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忆儿。”皇帝清朗且富有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恒久的对峙:“虽然你是朕的妹妹,但闹到如今地步,实在太过火了!朕也无法继续纵容你。”

“回话吧,在大家面前,给舒将军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叫得亲密,还特意强调那层血缘关系。可在舒棠看来,皇帝未见得是站在林知忆那一边的。

“我。”她嘴唇轻微蠕动,受惊的猫儿般,怯怯打量起周围人的神情。

近两年她经历了许多事,早就不同于幼时的唯唯诺诺。只是相比于舒棠,她还是做不到那样气场沉稳。

殿内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到她身上,有她爱慕之人的,也有她憎恨之人的,更多是事不关己的生人。

本该感到害怕,不知为何,她却从心底升腾起满腔愚勇,径直开口:“我安插了一些人在她身边,他们每隔半月会向我汇报舒棠的动向。”

“但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林知忆昂起头颅面向殿上,神情惊恐而紧张:“皇兄你了解我的性子,我从小连只虫都不敢伤害,又怎会做出对别人不利的恶事呢?”

“我对她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我想窥探她会不会做背叛嘉遇哥哥的事。若有,我就能以此作为证据,让嘉遇哥哥休妻。若没有便作罢,我是绝对不会主动害人的!”

“皇兄!你要相信忆儿!”

一番情真意切的解释,那模样,差点就要声泪俱下了。

舒棠噙着笑冷眼看她,讥讽一目了然。

亏得还说什么连只虫都不敢踩,如果不是当年借舒澜之手谋害她,推她入水,恐怕她还真会被这副无辜所蒙蔽。

回想那次,教唆旁人犯罪,曼陀罗入茶,巧做溺毙假象,事后全身而退……哪样逃得脱恶毒二字?

依舒棠看,天衣无缝这四个字,送还回她自己的身上,才最合适。

不过……

怔神片刻,舒棠的眉头微微皱起。

她心里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上次是,这次也是。

林知忆行事太过诡狡,又有皇族的身份庇护,几年前舒棠没能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今天,结局又会怎样呢?

望向皇帝,见他顺着林知忆的话短暂沉思,幽暗的眼底藏着窥探不出的情绪:“嗯……非要这么说的话,倒也挑不出什么漏洞。”

“舒卿?”将脸侧向舒棠:“你有直接一点的证据吗?仅凭猜测可是定不了罪的。”

“朕知道,漪公主的解释略显荒谬。可细想过后,世上没有哪件事是全然不可能的,尤其痴情女子,做出点超出常理的举动,说得通。”

“所以嫌疑归嫌疑,并不能成为定罪的理由。”

舒棠早就猜到会是这样。

但她没有盲目的去埋怨皇帝偏袒,她懂得,这不是袒护,在缺少铁证的情况下,哪怕预感再强烈准确,也无法敲定罪行。

于是她选择另辟蹊径:“害人的事暂且放在一边,方才听公主说,您在边境军中安插了眼线。”

“您可知,私自窃取军中情报,后宫女眷未经允许涉及军政……这可条条都是大忌!”

眼看小帽子摘下去,更大的帽子扣过来,林知忆连忙为自己辩解:“我都说了!我只叫他们留意你的动向,什么军政什么情报!我完全不懂!那些东西我探来何用啊?”

“那就不知道了。”舒棠故意把腔调拿的很微妙:“忽然想起当年,我朝军队屡战屡败,无论怎么排兵布阵,都摆脱不掉敌国的掌控。”

“后来才察觉是队伍里出现了内奸,可惜,只抓住了一个,谁知道暗处还有没有旁的呢?”

说完,舒棠一刻不敢错漏的注视着对方,生怕忽视掉任何一丝有价值的情绪。

好在她赌对了,在那番话落尽后,林知忆脸上闪过很细微的失控,连瞳孔都缩了几分。

但也只是一瞬而已,若不是两人离得近,可能根本无法察觉,更别提在场的其他人了。

舒棠了然那份失控的来源,因为吕自唯曾说过,通敌的幕后主使出自皇室,甚至还朦胧的指出皇城内的某一位公主。

具体是谁,看似阴晦,实则确切。

毕竟在近十年内,皇城里只有林知忆一位公主。案件发生距今不超过三年,谁又有那个本事,和亲去了别国还能把控母国的军政呢?

只能是她,没有别人。所以刚才在提起内奸时,她才会惊慌。

这是舒棠最后的底牌,她只能似是而非的试探,不敢把吕自唯揪出来当场对峙。

谁都能想通,仅凭一个林知忆,不可能有一手遮天的本事去通敌叛国,这对她一个公主来说,没理由更没好处,她背后肯定另有其人。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舒棠不会手里有什么牌便打出什么牌。他们那么狡猾,每个“一”落在身上都不痛不痒,还很有可能耍脱,最后两手空空血本无归。

她要就要把所有的“一”都叠加在一起,变成“十”,变成“百”……

出手,便是不容任何狡辩的绝杀。

在极其具有压迫感的注视下,林知忆余光里扫到一个眼色。瞬间,仿若溺水之人抓到浮木般,荡到九霄云外的心魂统统归位。

她心领神会,低声清了清嗓子找回底气,昂起脖子道:“少阴阳怪气了!本公主堂堂正正,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监视你,有!探听军情?简直无稽之谈!”

“本公主是皇室女!这是我皇兄的江山!说我姑息养奸?是你脑子坏了还是我脑子坏了?”

她毫不示弱的回击舒棠:“舒大将军!任你再位高权重,也不过一阶人臣。是谁给你资格这样对本公主说话的?又是谁,给你资格质疑挑衅本公主的?嗯?”

“莫不是皇兄平日里对你太过礼让纵容,本公主亦良善谦和,才令你产生这种错觉,以为自己可以凌驾于皇室之上?”

娇而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响起,清晰落入每个人的耳中。

贺嘉遇听闻连忙上前,将她护在身后:“陛下明鉴,舒将军绝无此意!”

干着急半天的舒文渊终于也站不住了:“陛下,小女披肝沥胆,为朝廷尽忠,从不敢有半点不敬!今日就事论事,她受到冤屈,只是想找出凶手,并无藐视皇室威名的意思啊!”

帝王的威严,想必是每个君主的逆鳞,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罪名,更知道皇帝发怒,一个冲动之下,舒棠会落得什么下场。

危急关头,一众亲信再也顾不得避嫌。继老父亲出言后,叔父、二哥、司徒誉,包括与他们交好之人,大家统统站出来力证舒棠的清白。

一时间,朝堂内哄乱成一团:“对啊对啊,舒将军忠心日月可鉴!”

“陛下圣明,此事完全牵扯不到所谓的不敬!舒将军是无辜的!”

“陛下明鉴”

……

七嘴八舌,全是替她说话的,然而反观她,却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贺嘉遇不着痕迹地拉拉她的小臂,可她就像着了魔般,半点反应都没有。

没人知道她内心里的暗潮汹涌。

她委屈愤恨,无力又不甘。

是啊,林知忆毕竟是公主啊,就算这次没有太后的包庇,舒棠依旧不能奈她若何。

分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却频频遇害受辱,尤其是在边境时,一面抵御外敌,另一面还要谨防本朝人的算计,落得腹背受敌的艰难境遇……

可林知忆呢?她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今竟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大言不惭的骂舒棠不敬,不配调查她。

熟悉的无力感涌遍全身,舒棠眼睁睁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探究的,关切的,为她愤怒不甘的,事不关己冷漠的,以及局势翻转后,恢复得意气焰的……

身体里的勇敢与温度正在逐渐流逝。

原来,曾经那些敌不过的人和事,辗转几番,功成名就地位崇高后,仍旧无可奈何。

皇族血脉的尊贵,是她永远翻不过的沟壑,即便她身处光芒,即便她手持正义……可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对这世道来说,绝对的正确,永远掌控在上位者手中。

而她,通身的傲骨,不过一纸明黄就能彻底粉碎。

怔忡之际,贺嘉遇最先发现了她呼吸急促,眼神涣散。

他无法在大庭广众下唐突去握她的手,只好改用另一种方式,为她撑腰,做她的主心骨。

贺嘉遇不舍的将眼神从舒棠身上移开,像是对林知忆说,同样也像是对在场的所有人说:“殿下金尊玉贵,受天下所奉养。您可以去往任何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说想说的话,无人敢反对或不听从。”

“皇室的威严,自始至终都是毋庸置疑的……”

“但,这里是朝堂。”

“这里不讲身份,只讲对错。”

言外之意:撒泼也要选对地方,想跋扈回你的后宫!这是前朝,触及已是你的僭越,居然还敢咬着歪理仗势凌人?

林知忆和大家一样,都听懂了背后的含义。只是一样的话站在不一样的角度听,反应也是不同的。

旁人自会觉得贺嘉遇与舒棠皆为国之栋梁,对朝廷的贡献单□□根毫毛,兴许都比林知忆的腰粗。她个只会在后宫享受尊贵的花瓶懂什么?闹这番真是癫狂又没意义。

待放在林知忆眼里,一切截然相反。

贺嘉遇帮舒棠说话,她恨,贺嘉遇明褒暗贬,拉一踩一,更恨!

于是气急败坏:“不论身份只讲对错?好!那今天咱们就当着皇兄和文武百官的面,好好讲一讲你这位丞相夫人!”

“那日夜里,她在中帐昏睡过去,被闯入的恶徒玷污,这是不可辩驳的事实吧?”

“还有,前些日子她小产,听说腹中胎儿尚未成型?”

“我记得舒棠参军也有些时日了,怎的夫妻聚少离多,回来就突然有孕流产了呢?”

“试问,到底是那恶徒太赶巧?还是……她本就水性杨花,在边境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吐字间时而露出皓白的牙齿,本没有多突兀,可在舒棠眼中却白森森的,吓人得好像下一秒就能冲过来扯断她的脖子。

林知忆得寸进尺继续诋毁:“哦,对呀!倒忘了一桩趣闻。”

“犹记得舒棠初见叶大将军时,眼泛桃花,目挑心招,连连夸人家俊俏,大有一见钟情之势……可惜,天妒英才,叶初尧早早的牺牲在战场上,把咱们舒大将军难过的肝肠寸断。”

她眼眸微眯,尤显阴暗:“相传二位交情极深,在京军入边境后时常腻在一起。”

“也难怪了,叶大将军硬朗英气,两人有着共同的喜好与追求,同处寂寥之地,彼此欣赏互相慰藉情有可原。”

“你给我住口!”舒棠听得怒火中烧,要不是贺嘉遇拦着,恐怕早就不管不顾,一个巴掌飞上去了。

她与叶初尧之间的情谊,率真清白,远离男女私情,是这些俗人想象不到,更不配沾染的!

贺嘉遇忙阻断她还没做出的动作,上前将她牢牢拽住,终也算是有了正当理由,牵住她的手。

给了舒棠一个抚慰的眼神,然后,他转过脸,为她与众人对峙……当林知忆的面孔映入眼帘,他再也无法聚集起眸中任何善意的情绪。

他很不高兴,连带眼底都是淡漠冰冷的:“公主醉心私事,却不关心政事。您没听说我军在前方收回四城时,陛下龙颜大悦,派臣到边境体察实情,抚慰三军吗?”

“那时,我夫妻二人团圆,后又回京赴宴,所以孩子之事没有疑点,臣心底自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

“原本关于孩子,这是我们夫妇之间关起门的私事,不该也不必摆到台面上,向这么多人拆开揉碎的讲。”他顿了顿,随即坚定道:“但有人质疑我夫人的清白,那就不得不说出来以此自证了。”

林知忆纠缠不休:“即便孩子没有问题,那贞洁呢?这样一个残花败柳当得起一品诰命吗?”

“你堂堂丞相,这么多年只守着她一个,不纳妾,不延绵后嗣,现在连这种事都能忍?”

“你啊,还真是爱惨了她呢!”

她的语气里,过分的嘲弄听起来极其刺耳。

其中多半是嘲那两人,少部分留给了她自己。

原来世上竟真有这样的情谊,曾经的少年长成顶天立地的男人,他把所有年少纯澈和成熟安稳都给了一个人,那么的纵容宠爱,毫无保留,甚至发生那样的事,都舍不得抛下她,还在众人面前处处维护。

可惜,那个人不是自己。

在林知忆的神伤中,舒熠站了出来:“陛下,容臣来向公主解释。”

转过脸,二哥不卑不亢:“公主所提之事,其实并不算什么秘密。除了舒棠,臣与海将军,叶大将军,大家都知道。”

“不过与公主所传版本有所差别的是,舒棠并未受奸人所害,现仍清清白白,无愧贺丞相,更无愧诰封。”

二哥一改往日个性,站在人群中忽显得很深沉。

他没多恭敬,却也能忍住负面情绪,一张俊脸冷淡平静。

海戎点头,掷地有声的肯定:“没错,发生的第二日大家就都知晓了。”

“之所以瞒下来,并非掩盖,而是觉得事有蹊跷,像是有人在背后恶意指使。为防止打草惊蛇,才没对外放出消息。”

“可惜我们一边调查,一边抵御外敌,分身乏术。很快又迎来峣城之战,那件事被搁置太久,线索越来越少,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四个字,是舒棠的无力,却是林知忆的得意,没有比这再令人满意的结果了。

贺嘉遇将一切尽收眼底,睨着她,冷哼一声:“不会不了了之的。”

“其实这件事,我也知道。”他的话落入殿中,掀起了下一波浪潮:“不是才听说,而是早在事情发生的半月后,消息传回府中,我就已经知道了。”

舒棠的震惊不亚于在场其他人,她无声睁大双眼,用纠在一起的俏眉对他表达疑惑。

贺嘉遇予她一个心安的笑,转过身:“陛下还记得吗?舒棠刚参军时,臣托了人照看她,这也是经您授意过的。”

“起初在昱城,后昱城沦陷,那位将领虽没被编入神策军,但也一路暗中跟着她,替臣留意她的近况,照拂保护着她。”

看向舒棠,他的笑意里隐约带着一丝歉意讨好。不过这挫不掉他的威严,无非被大家理解成辅国重臣仅给她一人的柔情。

他解释道:“别误会,不是不信任你。”

“你很优秀,很英勇,是古今少有的好武将,唯独有一个缺点,就是喜欢逞强,报喜不报忧。”

“我们远隔千里,我无法切实的站到你身侧,所以很担心你……”

他的瞳仁黑漆深邃,泛着一层光亮,倒映着舒棠的模样:“那个人你也认得,在昱城兵败前见过面,可能你早就忘了。”

“我那时告诉你遇到困难可以去找他,所以你应该明白,这并非暗中监视。”

说到必要处,他还当着所有人的面郑重补充了句:“初期担心你不适应边境的艰苦,让他在衣食上多关照你一些。后来你平步青云,他便没再帮上你什么。”

“只是咱们两人之间的一个媒介,让我知道你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不肯告诉我……至于你如今的成就,完全取决于自身的能力,这方面我绝没有从中插手。”

思维机敏,滴水不漏,这就是贺嘉遇。

他永远打心底里爱护舒棠,放她去做她喜欢的事,担心她安危的同时还要维护她的尊严,现在不仅在大家面前力证她的清白,还生怕掩盖住她的光芒。

毕竟受世俗眼光所迫,很多人下意识会觉得女子不如男子。偏巧他又是丞相,以他的权势,翻覆手掌间便能赋予一个人扶摇直上的机会。

如此,舒棠的付出与实力,在外人看来,很轻易就能被他的地位所掩盖,最后归功为一句——有背景的成功罢了。

原本荆棘丛生的一条路,立刻变得像是康庄坦途,有关她自身的一切全部被抹杀……这是贺嘉遇最不愿看到的。

舒棠懂得且感激他的这份苦心,回想这么多年,贺嘉遇确实称得上是掏心肺腑。

他方才没说出名字的那位将领,舒棠猜应该是冯虎。他们在昱城见过面,对她生活上也多有照顾。后来昱城失守,她被编入了神策军,两人自此渐渐失了联系。

虽猜到了,但贺嘉遇没明说,舒棠也不说。

他肯定有着他自己的顾虑,毕竟若是一直暗中关照着她,中途她屡次遇害,冯虎不可能毫不知情。

甚至大胆些设想,冯校尉既受了贺嘉遇之托,也必不是等闲之辈。

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舒棠经历过的这些,只是其中防无可防的一部分。冯虎离她尚有一定的距离,不能时时刻刻贴身守护周全,这才让一些人钻了空子,

而另一部分,还没来得及闹到她跟前,便已经被暗中化解。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了解的内幕肯定比舒棠更多,与真凶隔空交锋的次数也更加频繁。

舒棠恍然大悟,原来不说是为冯校尉的安全着想,免得身份暴露后,幕后真凶对其不利。

就在她的思维还停留在上一环时,贺嘉遇早已经采取了下一步行动。

他郑重转过身,对着龙椅上的人秉明:“陛下,公主所言,确有其事,不过只说对了一半,事实上那恶徒并未得逞,刚入帐没多久便被沙副尉擒获。”

“可是以舒棠的本事,她又怎会被这种毛贼所困呢?陛下就不感到奇怪吗?”

没等皇帝发问,或者说根本无需他问,贺嘉遇声线不高,却掷地有声继续说道:“据臣手下那位将领的调查,当晚,诸位将军曾在中帐部署过战局,后天色渐晚,其他人纷纷离去,中帐只留舒棠一人反复查看地形图,苦心钻研布阵。”

“大家都知道营帐排列密集,一旦有风吹草动很容易被发现。而中帐周遭偏空旷些,平日也没有人敢贸然进入。这应该也是选择当机立断犯案的原因之一。”

他条理清晰:“发生此事之后,臣这边丝毫不敢懈怠,立即命人赶往边境协助彻查。”

“最后查到的结果是……”他直视上位的眼眸微微垂下,终究是有了些舒棠不曾见过的,权臣的幽暗狠辣:“舒棠当晚之所以无法反抗,是因为被下了大量迷药。”

“可正值战时的军队里,迷药从何而来呢?”

“臣根据军籍查到了犯案者的基本信息,追溯过去才发现,一家五口早已在大火中遇害,尸骨无存。”

“据同村讲,其家中本不富裕,在事发前后不知为何突然出手阔绰,大肆置办田地与牲畜,举止很是反常。”

“没过几日,全家又从春风满面变得苦大仇深,说是自家儿子枉死,非要闹大了讨个说法。”

“再后来,便是夜半里的大火滔天。整整一夜,街坊四邻才将火扑灭,借着天亮的微光向里面看去,一家老小全部烧成黑炭……”

他冷笑,嘴里似是在问着皇上,实则暗有所指,重重敲击幕后之人的心理防线:“若说这一切都是巧合,无人指使,陛下您信吗?”

“迷药是怎么混进军中的?那恶徒的家人乍富,钱是谁给的?又为什么说是枉死?”

“还有,冬日里不易起火,周遭也没有助燃物,他家中位置并不偏僻,怎么会不偏不倚骤然失火呢?”

“听说足足耗费了一夜才彻底扑灭,可想而知是何种程度的火势。”

“试问在火刚燃起来的时候,还没有那么严重,屋里的人为什么不往外跑,偏要等死呢?”

他偏过头,先轻扫了眼另一个方向,舒棠跟着看过去,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紧接着他的视线落定,放在了林知忆身上,一字一句很清晰的说道:“其实这点小把戏,很容易就能查到源头。”

“你应该知道助燃需要大量的火油和火折吧?这些东西肯定不能从京中运过去。若就地采买……区区一个边境小城,要查到是什么人,简直太轻而易举了。”

“你说对吧?”他直直盯向林知忆:“公主殿下?”

话音落下,殿中一片哗然。

林知忆眼前一黑,还随之伴随着说不出的花纹,漂浮变幻,眩晕又有点恶心。

原来人在受到冲击时,真的会站不稳,不由自主向后踉跄。

她想过可能会被拆穿,可她万万没料到,与她针锋相对鱼死网破的,会是贺嘉遇。

林知忆急了,思维开始变得混沌,指着他乱咬:“你……你诬陷我!怎么?看舒棠回来了,就想快点把我甩掉?”

“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不想认了是吗?”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立即翻涌起前所未有的高潮。

大家任职了这么多年,有些在这座大殿上站了小半辈子……可他们发誓,哪怕处决官员,哪怕正处战期,也从未有过今天这样惊心动魄。

贺嘉遇倒也不慌,他居高临下,低睨着她,仿若不染尘俗的神明,望着脚下无药可医的囚徒。

“殿下,臣说过,凡事要讲证据,不是凭谁空口诬陷,就能作数的。”

“您这样,不仅拉不下我,反而会让自己沦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兴许是他的气场太过沉稳强势,又兴许是他形象本就高洁无暇,被这么一说,在场所有人心里的天平,竟都不知不觉偏到了贺嘉遇这边,没有任何理由的相信他。

林知忆爱慕贺嘉遇早已闹得人尽皆知,前面还有她自甘为妾的事情发生。所以大家都觉得,如果他看上了她,俩人根本不至于偷偷苟且,就算趁着舒棠不在,把公主娶回家,哪怕休了舒棠另娶也完全说的过去,何必自己脏了自己的名声呢?

舒棠也想通了这一点,更了解贺嘉遇坦荡的个性。

她深深望了眼身旁的贺嘉遇,见他也看过来,眼中尽是冤枉、对她感到抱歉、以及莫名其妙背锅的委屈。

她对他笑了笑,像是在说:别怕,我相信你。

随后,她抬手,掷地有声向殿上方请旨:“陛下,贺嘉遇的为人您应是清楚的,臣离家这些时日里,他一直居住在臣家中,无时无刻都在大家的视线内,没有与公主产生任何接触,这一点臣的亲人都能作证。”

“可公主所做的那些事,证据已经确凿。都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敢问陛下,毁坏诰命清白,□□,这桩桩件件,算是什么罪?”

皇帝语塞。

他清楚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并非善茬,可再怎么都没料到真能被人直指罪名,还是在朝堂上!

蹙起眉,他长舒一口气,捏紧扶手的手指缓缓松开,绵软无力道:“那,就请贺丞,舒卿,回去整理出一份完整的犯案过程吧,待罪名成立,朕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舒棠也松了口气。

不同的是,皇帝意为无奈妥协,她则是尘埃落定的轻松。

这一次,无论用什么办法,她一定要赢。

不就是证据吗?既然做了肯定就会有蛛丝马迹。

什么皇族什么血统尊贵?她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但凡犯错,就一定要受到应得的惩罚。

在舒棠的坚毅中,她未察觉到的地方,一道视线紧紧将她锁住,毒蛇般盘旋缠绕到她身上。

它无疑是致命的,但它却不下口,只是玩味的吐着信子,轻抚她的面颊。

此刻的她,还并不知晓接下来要面对的,将会是什么。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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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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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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