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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第七十九章 辞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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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上次过年,舒文渊在外征战结束,返身京中。

那时初听闻自家闺女成亲,嫁的还是从前素无往来的一国丞相,他心中既不满又忐忑。

后经过好一番的波折,遇事见人心,身为岳丈的舒文渊终于彻底放下芥蒂,坦然接受了这个小女婿,并且愈渐将他融入为自家人。

忽想起舒家全员出动,在丞相府过年时的场景,那一幕幕清晰的宛若就在眼前。

而如今,转眼又是一年……

不知不觉间年月飞驰而过,身边的人和事,也早已沧海桑田。

他卸了任,与自己引以为傲的事业再无相干,冠着所谓尊贵的王爷之名被派往边境。

暄城遇刺,他在鬼门关游荡了一圈,惊险中捡回老命,随后灰溜溜的受召回到京都城。

二儿子舒熠当时便选择留在边境没有回来,不久后,女儿舒棠也投身军中,归家时肩负荣誉,位居七品。

身为女儿家,这一举动虽受尽了嘲讽,但在舒文渊心中,自己的孩子个个都是好样的!

舒恒扛起了长子的担当,留在府中尽孝,打点周全。舒熠袭承他的英勇,驰骋疆场。

最让他辛酸又欣慰的是舒棠,尤其在他知道女儿参军是为了却他的遗憾时,心中犹如打翻了调味盘,五味杂陈……

“小棠。”他思虑半晌后,沉重启口:“今日为父得知一件事,思来想去,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

“自你们回京后,从昱城驻地到定兵山,一路几次三番经历征战,艰险万分。”

“太傅疼爱儿女,听闻这些事后,宁愿销了军籍不要这功名,都不肯再让两个孩子重新置身险境。眼下正寻摸着过些天张罗婚事,让一双儿女自此留在京中过安稳日子。”

“那你看……人家都不去了,咱也别去了,行不?”

舒棠抬起头,吞咽下口中食物,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胡乱拿手背抹了一把。

她皱起俏眉娇呼:“爹!”

只此一声,舒文渊头皮立刻发麻。

不必说,大家都知道她这简简单单一字背后的用意,以及坚定且执拗的信念。

老父亲连忙投降:“好好好!不说就是了!”

“爹又没打算阻止你,只因你三人同去的边境,回来一趟,冷不防两人都打了退堂鼓,这不得和你知会一声,问问你的意见嘛!”

舒棠小脑袋一扬:“我不怕!我和二哥一起回去,爹娘不必担忧,有我们兄妹二人相互照应呢!不会有事的!”

语毕,她眼眸注视的方向逐渐下沉,再下沉,垂眸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深吸口气,端着杯子站起身,边在暗地里对贺嘉遇勾了勾手。

两人并肩立于桌旁,往日不懂规矩的小魔头现今竟煞有其事。

斟酌几番,她郑重启口:“父亲母亲,舒棠知道自己不懂事,给家里惹了许多麻烦,平白让爹娘操心。”

“时至今日更是离经叛道,身为女子不守本分,没在家孝顺父母照顾夫君,反倒跑去军中……”

“并非刻意忤逆,而是女儿经历了许多事以后,更加明白了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道理。”

“说时易,做时难,这区区一句掌握在自己手中,背后却要付出成百上千倍的努力。”

“但我不畏惧,亦不后悔。”

“我知道战场刀剑无眼,爹娘担心我的安危。可之所以选择走这条路,其一是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我敬仰崇拜爹爹,也羡慕娘年轻时能够参军。”

说至此处,她皱了皱小脸:“虽说,娘当年参军是为找出陷害外祖父的凶手,实乃逼不得已,但依旧不妨碍娘英姿飒爽,不让须眉,否则又怎能把爹给迷住呢?”

尹谦月笑着嗔她:“这丫头!”

“原因之二呢。”舒棠继续细数:“正因受到爹娘的影响,自小我心中便觉得戎装胜红妆。身披甲胄手提银枪,保卫我朝疆土与子民,这是多么神圣的事情!”

“况且……习武近二十年,基础摆在那,这便是我的优势!不学以致用,难道要留着白白荒废吗?”

“至于其他出人头地的途径我也不是没想过,从文?从商?以卓绝绣工一匹百金?还是卖画?开酒楼?当厨子?”

“这些,我都不会。”舒棠扁扁嘴。

“唯一能出类拔萃的唯有我这一身武艺,以及这些年间,被大小战役的经验养出的排兵布阵头脑。”

“其三嘛……也是我一直压制自己,怕爹心里有负担,拼命没有说出口的缘由。”

“几月前爹受奸人陷害,在与敌国对战时接连失利,丢了城池,还被皇上收回职权,封了个不知所谓的王爷。”

“美其名曰高封,让您颐养天年,可谁都知道,那分明就是……羞辱。”

咬了咬嘴唇低声吐出那两个字,舒棠明艳的面孔愈渐愤恨不甘。

“我们拿九五之尊无可奈何,难道还不能强迫自己争口气吗?”

“刚好我又有这个能力,怀揣我的热烈与赤诚,收回疆土,赶走敌寇,为家国争光。”

“到时候,怎么收回去的就要怎么拿回来。城池是,大将军之职亦如是!”

三言两语将氛围掀到高峰,舒棠端起酒杯,面向舒文渊与尹谦月。

“父亲母亲,女儿参军原因有三,今日都一五一十的讲明白了。虽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但就算你们不理解,我依旧还是会选择这条路。”

“今日,借着年节之际,愿父亲母亲身体康健,顺遂平安,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

“女儿自然也不会得寸进尺,待军中一行到了一定时机,自有终结之日。届时,女儿定会返京为爹娘尽孝,再不乱跑。”

舒棠说着,双手持杯面向双亲,身旁的贺嘉遇见势也相随敬酒。

舒文渊与尹谦月被她说的近乎眼含热泪,短暂迟疑一下,随即连忙拾起酒杯,双方仰头将酒尽数饮下。

为父亲母亲敬完酒,舒棠将酒再次斟满。

“叔父!”端起杯,她对着舒武极笑道:“我家叔父是举国皆知的铁面无私,这些年却偏对我一纵再纵。”

“提及宠爱,叔父丝毫不照我爹娘逊色。别家孩子有爹娘疼着,唯独我,得三份宠爱,这才敢有恃无恐,胡作非为。”

笑闹完,舒棠神色一滞,正色起来:“近些时日台前幕后是非颇多,叔父比我聪明,眼光和人脉俱广,定懂得其中局势对我们来讲有多如履薄冰。”

“不过也无妨,看淡一些,逼不得已时不如全身而退,落个逍遥自在未尝不好。”

“另外……叔父膝下无子,若不嫌弃舒棠愚笨莽撞,日后归家,定奉叔父如双亲一般孝敬,侍奉三位长辈齐享天年。”

连她都这样懂事了,贺嘉遇自然紧随她的脚步,力表自己的心意:“我与舒棠夫妇一体,往后会尽心竭力顾全家中,视岳父岳母为自己的生身父母,视叔父为至亲。只要长辈们能够康健喜乐,我们做晚辈的便已心满意足,别无他求。”

将心意表明,任凭舒武极平日里再不喜形于色,此刻也是双目微红,双手发颤,感动的难以自控。

第二杯酒饮下,她与贺嘉遇又斟上第三杯。

不知怎的,向来以酒量好著称的舒棠,此刻竟有些晕晕乎乎。

让人一时分不清是酒醉人,还是情谊更浓一些。

她强迫自己站稳,将酒杯举起:“这杯酒呢,敬大哥二哥!”

“呦,还有我们的事儿呢?”舒熠不禁感到受宠若惊,但还是美滋滋的端起杯。

舒棠白了他一眼,但没有不悦的成分在里面,只是反驳他:“这叫什么话!”

“大哥二哥作为兄长,自小便被娘告知,要多让着妹妹,尽可能保护好她,别让她受伤害。”

“可……身为妹妹的我一点都不听话,总惹祸不说,还拼了命的压榨你们,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小时候不懂,现在大了,走出家门,才知道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以我为中心,呵护我宠着我,即便有,也是看在家里的面子上。”

“因为我是大将军的女儿,是太师的侄女,是丞相的夫人……所以,他们才畏惧,讨好,谄媚。”

“可只因我是家人,无关世俗间的高与低,对我百依百顺疼爱纵容的,除了你们,再无他人。”

“大哥。”她望向舒恒:“从小我们关系就好,你性子柔和,无论我怎样都不发火,所以没少遭受我的摧残。”

“此次我一意孤行从军,将家中的担子都抛给了你。你不仅不埋怨憎恨我,甚至从未提起反对的话。就算给我去了假意冷酷的书信,字里行间却也透露着让我稳下心神,别为家里担心。”

“往后一段时日,恐怕还得麻烦你独自在家中照看父母。我在军中尽量提早完成心愿,赶回来与你一同分担。”

“还有二哥。”

面对起舒熠,她竟一时扭捏难以启口。但最终还是在他那迫切灼热的注视之下,敞开心扉:“我们兄妹自幼时就吵闹不断,而且这些年我总是对你直呼其名,态度向来恶劣。”

“温情?或许在这个家中任何人的身上都能找得到,但似乎永远不会出现在我们两个之间。”

说到这,紧紧注视小妹的舒熠面上一笑。过往那些啼笑皆非至今记忆犹新,舒熠是笑她,同样也笑自己。

舒棠初次这般肉麻的与他对话,不过借着微醺的酒劲,既然开了先例,索性说个痛快:“讲真,想当年我一直怀疑,要么我是捡的,要么你是捡的。当然了,我还是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然怎么解释你对我的怨念那么深?开口就点没中听的,能动手就绝不开口……”

“我觉得你讨厌我,所以,我也很讨厌你!”舒棠脸颊略显醉酒的绯红,赌着气,像只小包子一样鼓鼓的,说话也很用力。

突然,她话锋一转:“可后来遭难遇事,不再拘于兄妹之间的争斗,面对外人的时候,我才恍悟到,原来,哪怕在家里呈些口舌之快,走出这道门,你依旧会保护我,不让我受欺辱。”

“徐家在先,军中诸事在后,你永远不惜一切代价护我周全。”

“真的谢谢你……二哥。”

见她此番深切的触动了情愫,向来粗枝大叶的舒熠竟被说得不好意思了。

他挠挠头,心下也是感动的,但面上还是大咧咧一摆手:“哎!瞧你说的,好像我是外人一样。”

“当哥哥的嘛!妹妹自然只能留着自己欺负。别人想欺负?没门!”

“你说对吧?妹夫?”说完,他还不忘占贺嘉遇的便宜:“不过你也别妒忌,有谁欺负你就跟二哥讲,照样替你出头!”

贺嘉遇嘀笑皆非:“好,下次若是舒棠再胡作非为,我一定去找二哥你帮忙。”

“那……”舒熠眼珠一转:“我可能没什么空。”

两人你来我往一番耍宝,包括舒棠在内,众人被逗得哄笑。

氛围再次恢复活跃,她举起杯,真心诚意对两位兄长说道:“过去,多谢大哥二哥的爱护与包容。往后,舒棠会慢慢学会感恩,多体谅别人,做更让你们骄傲的妹妹。”

“那么自我们走后,便要劳烦大哥照顾家中。而二哥呢……将来军中一同共事,彼此照顾扶持,一展抱负,重振门楣!”

掷地有声的字句落地,随着如虹壮志,她眼眸中的光芒更盛,与烛火相映,衬得整个人更加精神明媚。

哥哥们原本就视她如珍宝,即便不说这些话,日后同样会待她一如既往的好。

可感情这回事,表达了总比不表达让人开心。

两个傻哥哥被这么一哄,更加满心满眼是她,连连称道对妹妹好是应该的。何况她现如今还变得这样乖巧懂事,想必往后的关照会更加的心悦诚服。

席间一圈下来,舒家的人挨个敬了个遍,贺嘉遇也陪了个遍。

他态度很明确,舒棠的心意就是他的心意,待她回军中后,他会代替她尽到照顾长辈的职责,与舒恒共同分担。

三杯酒下肚,贺嘉遇刚想坐下,却不想身旁的舒棠再次斟满酒,拾起杯。

正纳闷还有谁要继续敬酒时……只见她端着酒杯,身子一转,潋滟双眸脉脉与他相视,唤了声:“阿遇。”

“这杯酒,我要敬你。”

屁股还没等沾上椅子,他又重新站起,显得比舒恒舒熠还要受宠若惊:“我……我就不必了,你我夫妇本为一体,说什么做什么,待你如何,这都是理所应当的,无须客气。”

舒棠却很执拗:“不,人与人之间本无理所应当,且我也不是客气,而是感激。”

“不行,我当不起的。”他双掌托在她的小手之下,慌忙阻止。

因为在贺嘉遇心里,自没娶舒棠过门的时候起,她的地位就已无可比拟。

正如那触不到的皎月般,抬头,盈盈一弯挂在遥远天边。喜怒哀乐便是阴晴圆缺,雾隐时便是她未出门,两人无法逢面。

任凭月再美,始终无法私有。

可突然有一天,巨大的转变令他捡了漏子,把天上月哄骗成掌中人。从此近在眼前,嬉笑怒骂,宜喜宜嗔。

他喜极,每每面对舒棠都是满腔的欢喜。

所有爱护,体贴,纵容,在他眼里都是应该给予的,只嫌给她的太少,永远不会觉得足够。

然今天她却突然郑重其事的要给他敬酒,贺嘉遇心中喜悦之余,更多的反倒是紧张与惭愧。

此刻偏厅内温度几经升腾,炙得人心底暖融融的,连带面庞都染上绯红色。

两人四目而视,竟莫名忽生一股地老天荒的错觉。

正是在这眼波流转中,舒棠喃喃启口:“贺嘉遇,于你,自我们相识起,我便有太多需要感激之处。”

“可也正因为是你,我不道谢,只说……这种种件件,我都牢牢的记在心里。”

“从前我不信命,觉得那等虚无缥缈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它凭什么束缚着我们?”

“后来经历了诸多磨难,我才明白,原来确有命运这回事。它给予我千般坏,却也为我留了万般好。”

“但所有的好,毫无例外,都是你为我带来的。”

“你数年如一日的在暗中守着我,得知我被徐家要挟,不惜屈尊为我解围。”

“说起……你与我大哥串通的那件事。”舒棠轻笑:“我知道你是为了照顾我的想法,所以才搞出那等啼笑皆非的闹剧。”

迎着他眼眸的深邃晶亮,她嘴角愈发上扬,娓娓道明心中所想:“其实当初,你若想娶我,完全可以直接向皇上求得赐婚的旨意。”

“你与皇上从小交往颇深,感情也好,又身居高职,任凭你想娶哪家的姑娘,只要一句话,皇上必定会成全。”

“但你深知我的性子,哪怕当初我被徐家逼得进退两难,京中又流言纷纷。可若叫我嫁另一素未谋面的男子,不知相貌品性,不了解为人,更无感情……以我当时莽撞的性子,怕多半会反抗。”

“所以你不惜舍下脸面找到我大哥,让他假装出主意,叫我去随便捡个男人,蒙骗皇上派出宫的眼线,搅黄永安侯面圣请旨的阴谋。”

“而后你我二人一再相处,从邂逅到朦胧的好感,以至于日后听到赐婚旨意时不那样排斥。”

“成婚后,碍于某些原因,我没有立即真心接受你。你非但没逼迫我,反倒尊重理解,格外迁就照顾。”

“不久的踏青宴上,我被害中毒落水,你不惜亲自跳入湖中,将自身安危置之度外,把我从鬼门关拉回。”

提及此处,舒棠睫毛情不自禁的微颤几下,一些往事随着回忆在脑中映现开来。

关于命运的束缚与挣脱束缚,救赎与被救赎……

贺嘉遇对她而言,不仅仅是人们口中继徐衍背叛后出现的乘龙快婿,更是一环扣着一环改写她原有悲惨命数的人。

当年徐家砸下血本,造出对舒棠不利的声势,是贺嘉遇费尽心思周旋,将风头压下。

这还不够,除此之外他偏还要给予她万千尊贵,一鸣惊人。

所以才选择一边作为普通人去和她相处,互生情愫。另一边让徐衍舒澜得圣上赐婚旨意,放松警惕愈渐嚣张,去嘲笑舒棠捡了个男人寻欢堕落。

不过没等他们得意太久,紧接着,贺嘉遇便反手一个一品诰封,万两黄金,让她风风光光踩在舒澜前面出嫁。

若离得远些还好,偏偏舒澜当日同在舒府出嫁。两人一个正屋一个偏厢房,一个有宫中禁军护送,诰命凤冠霞帔着身。而另一个,只能眼睁睁咬牙退在旁边,为诰命出行避让。

那日,她风华绝代,名动京城,本就已经扳回了面子。可当众人跟着轿子来到夫家才发现——原来她捡回家那俊美无双的男子,竟是当朝丞相。

在外为她赚足面子,在府中对她百依百顺,更有真真切切的救命之恩!

舒棠这样细数下来,深感自己亏欠他颇多,鼻腔不禁一酸:“我,究竟何德何能……”

“你做至如此,我居然还不满足,得寸进尺要求你为我请旨参军。”她哽咽住。

贺嘉遇眉眼攀上极致的温柔,浅浅漾着笑意:“既情深,便理应如此,在我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事,你何故如此放在心上?还拿我当了外人不成?”

他越是觉得理所应当,舒棠就越惭愧,支支吾吾:“我没拿你当外人,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太好了,我无以为报。”

“你愿意许我一生,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贺嘉遇柔软的指腹轻点了点她的眉心:“你啊,往后好好的,欢快闹腾,有精神,做真正的自己,做喜欢的事,我看着就已心满意足。”

舒棠深受感动,仰起脸,对他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既灵动娇俏,又带着些许乖巧,撒娇的猫儿似的,径直甜到了贺嘉遇的心里。

彼此相对之际,场面一时情浓到化为一潭春水,暖黄与窗外飘雪的寒意形成鲜明对比。

贺嘉遇眼眸里瞧着她,心里也满满的盛着,出神望了许久,忽轻声道:“犹记得我二人成婚之时,好像还没有郑重共饮过酒。”

尹谦月在旁欣慰到泪眼婆娑,听闻此言立刻期待状合掌放至下巴处,雀跃道:“那岂不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氛围正浓,你们共饮合卺,也算是补上了成婚时的遗憾。”

说完,贺嘉遇望向舒棠,眸子亮晶晶的,等待她的回答。

“嗯……”短暂犹豫一下,她终于首肯:“也好。”

于是在至亲的见证中,年节烟火燃到鼎盛,噼噼啪啪做着陪衬的声响,舒棠与贺嘉遇相对而立,彼此双手持杯,在舒棠吐露心声之后共同饮尽杯中的酒水。

昂起头,又缓缓随着饮尽低下来,她笑眯眯:“往后,还望你继续关照哦!”

目视着前方已然神志朦胧的娇妻,见她双颊和耳朵泛红,贺嘉遇凑近:“你醉了。”

“我没醉!”她摆摆手:“我清醒得很!”

“我还记得,你……是白娶我过门的!你还没有给我过礼!”

她口齿含含糊糊,借着酒劲看视线里的他左晃右晃,小手放下杯子,一把抓住他胸口的外袍衣领:“这可不行,你,你得给我补上!”

话刚说完,她噗通一声醉倒下去。

贺嘉遇在旁边紧赶慢赶,结果还是拉了个空。最后只能从地上扶起醉呼呼的丫头,摸了摸,头上没磕出包。

呼!幸好!

“爹娘,叔父,舒棠喝醉了,我先扶她回房。”他站起身,打横抱起软软一摊的舒棠,向长辈请示。

舒文渊关切看看女儿,无奈叹一声。

这几杯急酒猛灌下肚,酒劲儿后攻上来,不晕才怪!

他忙摆了摆手:“好,快带她回去吧,入夜了,你也早些休息。”

“是。”贺嘉遇微微颔首,随即迈开步子,抱着醉酒的舒棠回后院。

望着两人的背影直到消失,其余几个相觑,皆无奈笑出来。

舒文渊感慨万千:“虽然酒量依旧还是那么差,但这孩子今日一番话,叫我听了触动非凡。”

“我们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尹谦月也赞同道:“是啊!我记得去年这丫头还不着四六,让咱们为她的事操碎了心,只此一年的经历,就令她变得学会感恩,懂得担当。诶!咱们的棠儿不容易啊!”

这边舒家一众亲人在感慨小魔王的成长。

另一边,贺嘉遇将舒棠放置在床榻之上,为她宽下外袍。

刚想起身倒些热茶给她喝,却不想醉醺醺的舒棠伸出手臂一扯,环上他的脖子。

她嘴唇中蹦出支离破碎的字符:“要给我……给,给我,不能耍赖。”

“给什么?”他疑惑反问。

早听闻不能和醉鬼聊天,不过若换做是她,贺嘉遇反倒乐得听她的醉话,因为无论说什么他都觉得有趣得紧。

舒棠凑近,很小声的偷偷告诉他:“钱。”

他噗嗤一声被逗笑:“好好好,给你钱,小财迷!”

“还不够!”她将美眸迷离的睁着,两人仅半指之隔,她就那样看着他,红唇微启:“还要给我……”

说着说着,她声音忽然小下去,小嘴蠢蠢欲动,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贺嘉遇没听清,侧耳凑过去仔细分辨:“还要什么?”

“啾”一声,舒棠亲上他的脸颊,亲的响响亮亮。

他先是惊到,随即反应过来,看着她笑得喜滋滋,自己也笑了:“你怎么这么坏?”

“我这么坏,偏你还喜欢我。”舒棠勾他脖子,额头触在他的额头上:“我还要……你所有的爱。”

夜幕渐深,星河斗转。

此刻,人间旖旎无限,将所有甜蜜美好演绎到极致。

待良久过后,望着闹腾完现已睡熟的舒棠。

她面庞白净剔透,脸颊有些小肉肉,但不过分的肥胖,长而浓的睫毛垂着,鼻梁高挺鼻翼小巧。

贺嘉遇坐在床榻边静静瞧她,随后,安静俯下身吻吻她的额头。

藏在衣袖之下的手掌张开,其中卧着块血色沁玉。

古语常道血沁为煞,不单只是它颜色样式的妖冶,更源于它制作工艺的残忍。

不过贺家这块血沁并非埋入活肉刻意养出来的,而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所获得的。

据传贺家先祖自小多病,不仅多病,磨难也颇多,简直点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

当年昪城的贺氏一族风头正盛,家中为他寻遍名医异士,毫无例外,都道他活不长久。

可忽有一日先祖偶然得到此玉,一煞遇另一煞,那些噩运居然很离奇的止住了。

自那以后,先祖生活逐渐恢复平常,再没被噩运所困,身体也随着调养逐渐好了起来。

先祖死后,这块玉本该随棺入葬,但不知是盘点陪葬时有所疏忽,没有放置进去,还是其他无法解释的原因。

一觉醒来,血玉竟凭空出现在了那位先祖独子的枕下。

先祖的儿子过度思念父亲,索性便把父亲常伴身侧的玉留了下来,以供睹物思人。

周遭众人以血沁不吉利为由,劝他将玉归于墓前,亦或是供奉起来。他却执拗不听,结果一生下来照样平安顺遂,没有任何糟糕的事情发生。

于是,这块玉便传了第二代,第三代,第四代……久而久之,便成了家族的代表和象征,甚至还视它为护身符。

至于究竟有效与否,谁都无从得知。

就连贺嘉遇都抱着信则有不信则无的看法,拿它当成一种心灵上的寄托,以及贺家湮灭前仅留的念想。

起初将血沁送给她为聘,其一是希望贺家的先祖能认她,庇护她。其二,那也是他府中无数珍宝当中,他心尖上最在意的东西。

送给她,他永远想送最好的。

时至今日,他亲手将血沁佩戴到她脖子上。

将她的手放置在掌心,贺嘉遇贪恋的用视线描摹她的容颜。

如若世人都道血沁抵煞,在战场那等血腥浓重之地,他不能同去,那么,便希望他贺家的血沁,能护她周全,挡灾避祸。

她在阵前,而他,永远挡在她的身前……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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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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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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