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峰江的心里很是欣慰,小太子终于逃出生天了,他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第二天早朝,满朝文武都来到金銮宝殿上,只见龙书案上坐着一个人,此人头戴王冠身穿龙袍面容憔悴,此人正是当今圣上盛思阳。
满朝文武都跪在地上齐声道:“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盛思阳言毕,满朝文武顿时都站了起来。
满朝文武异口同声道:“谢万岁。”
盛思阳问道:“大国师,郎皇后和小太子伏法了吗。”
“启禀万岁,臣无能郎皇后已经伏法,小太子却被妖孽救走下落不明。”于是乌鲁尔就吧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盛思阳大怒道:“莫离峰江,你身为大将军远在卓浚镇守边关,你为何擅自进京。”
莫离峰江一听不敢怠慢,立刻跪在地上。
“启禀圣上,臣收到鲍大人的飞鸽传书,得知大国师要斩杀郎皇后和小太子,郎皇后敦厚纯良为人谦和母仪天下,小太子更是关系到我大黎国的国运,因此臣这才马不停蹄赶往京城,臣擅自进京罪该万死请圣上责罚,臣绝无怨言。”
莫离峰江话音刚落,满朝文武顿时跪倒一大片。
“圣上,大将军忠心耿耿苍天可鉴,请圣上宽恕大将军吧。”
盛思阳一看不由得直皱眉,莫离峰江在朝廷的势力非同小可,许多重臣都和莫离峰江沾亲带故,如果因为此事要治莫离峰江的罪,必然会引起满朝文武的不满。
更何况莫离峰江屡建奇功,曾经数次搭救盛思阳于危难之中,如果因为此事责罚莫离峰江,满朝文武肯定会说盛思阳薄情寡义,甚至是忘恩负义。
“众爱卿平身,古人云不知者不罪,况且大将军对此事毫不知情,根本不知道郎皇后乃是妖孽所化,朕不责罚大将军就是了。”盛思阳说完便挥了挥手。
满朝文武异口同声道:“谢主隆恩。”大家说完立刻都站了起来。
莫离峰江还想替郎皇后母子俩说情,可是他身边的裕亲王盛思存立刻及时阻止,盛思存拉了一下莫离峰江的衣襟,然后裕亲王又摇了摇头。
盛思存在示意莫离峰江,千万不要为郎皇后母子俩开脱罪责,因为圣上已经很不耐烦了。
莫离峰江战功卓著,曾经剿灭北夷沙蛮十万大军,先后又平定三邦四番之乱,下到大黎国平头百姓上到满朝文武,无不对莫离峰江推崇备至奉若神明,因此莫离峰江就有了功高盖主之嫌。
盛思阳生怕莫离峰江谋夺他的皇位,于是便让莫离峰江去卓浚镇守边关,卓浚距离皋京足有两千里之遥,就算是莫离峰江想起兵造反,一时半刻也威胁不到京城。
盛思阳这一招非常高明,既控制莫离峰江的权势使之无力谋反,还能安抚住莫离峰江为其所用。
盛思阳早就想杀了莫离峰江永绝后患,可是盛思阳思来想去还是不能杀莫离峰江,第一莫离峰江手握重兵权倾朝野,如果杀了莫离峰江势必会引起动乱,极有可能会动摇大黎国的根基。
第二,北方游牧民族对大黎国虎视眈眈,还有三邦四番一直不安分蠢蠢欲动,如果杀了莫离峰江就等于自掘坟墓,谁来抵御和震慑北夷沙蛮,谁来压制三邦四番。
所以盛思阳对莫离峰江是又爱又恨,尽管莫离峰江做出许多离谱的事,只要莫离峰江不公然起兵造反,盛思阳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盛思阳轻声道:“大将军,你可是我大黎国的中流砥柱,大将军还得去镇守边关,明日必须启程不得延误。”
“是——臣遵旨。”莫离峰江说完便退出金銮殿。
散朝了,满朝文武满朝文武都心事重重,陆陆续续的走出金銮殿。
“大将军请留步。”
莫离峰江回头一看,原来是裕亲王盛思存叫自己。
“请问王爷,叫住本将军有何贵干。”莫离峰江说完,满腹狐疑的看着裕亲王。
盛思存微笑道:“大将军忠君爱国,乃我大黎国的中流砥柱更是众臣之楷模,因此本王想与大将军叙叙旧以遣情怀,顺便到本王的王府小酌几杯,不知道大将军肯否赏脸。”
“王爷言重了,既然如此本将军就恭敬不如从命。”莫离峰江说完,立刻向裕亲王盛思存一抱拳。
“哈哈哈哈——裕亲王你可真不够意思,喝酒吃肉怎么不叫上老夫,莫非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
二人回头一看,原来说话的人是鲍大人。
“鲍大人乃三朝元老,乃是我大黎国的重臣,又是圣上身边的宠臣,本王岂敢嫌弃鲍大人。”
鲍大人笑着说:“既然如此,老夫就厚着脸皮去王府讨几杯酒吃。”
盛思存微笑道:“那好吧,今天我们三人正好把酒言欢,鲍大人、大将军请。”
三人走出金銮殿门口,只见门口停放着一辆马车,于是三人便一头钻进马车里,车夫手起鞭落两匹青鬃马顿时驾辕而去。
马车来到王府门口停了下来,于是三人都下了马车,在裕亲王盛思存的带领下,莫离峰江和鲍大人一直来到王府的客厅。
盛思存立刻命令厨房准备酒宴,工夫不大酒宴就准备好了,于是盛思存便请鲍大人和莫离峰江入席。
盛思存亲自给莫离峰江和鲍大人斟酒,“来——大将军、鲍大人,请二位尝尝我王府自酿的琼浆玉露。”
盛思存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莫离峰江和鲍大人也都一口气把酒喝干,可是莫离峰江却愁眉不展,满脸的不悦之色。
裕亲王吃惊道:“大将军为何这幅表情,难道我王府的酒不够香醇,还是不合大将军的胃口。”
“非也非也,本将军是为当今圣上而担忧,以前本将军和当今圣上情同手足亲如兄弟,可是这几年不知何故圣上居然性情大变,圣上居然变得刚愎自用,不明是非不辩善恶不识忠奸,真让人担忧啊。”
“唉——谁说不是呢,以前圣上对老夫的话言听计从,可是现在圣上对老夫的话却充耳不闻,以前的圣上是英明神武的有道明君,现在的圣上却刚愎自用不辩是非善恶,就是一个无道昏君。”
裕亲王吃惊道:“鲍大人慎言,你这番话只能说给本王和大将军听,千万不可随意言之恐遭杀身之祸。”
鲍大人点点头说:“那是自然,什么场合说什么话,老夫还是相当有分寸的。”
莫离峰江轻声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平日里敦厚纯良为人谦和的郎皇后,她居然是千年狼妖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昨天要不是我亲眼看见郎皇后现出原形,打死我都不相信郎皇后居然是千年狼妖。”
“别说大将军想不明白,就连我这个三朝元老都想不通,郎皇后整天侍奉圣上左右寸步不离,如果这几年京城所有的儿童失踪案,都是郎皇后这只千年狼妖所为,圣上怎么可能一直毫无觉察,这显然说不通啊。”
鲍大人说完,他吃惊的看着莫离峰江和盛思存。
莫离峰江轻声道:“嗯——鲍大人所言甚是,这其中的确非常的蹊跷,可是有件事一直困扰着我,这几年圣上为何会性情大变,我总觉得圣上不是以前的圣上了,现在的圣上好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大将军我问你,你可知道圣上是在何时性情大变的。”
盛思存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还真把莫离峰江给问住了,莫离峰江想了很长时间也想不出来,于是莫离峰江便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请问大将军,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五年前的重阳节吗。”裕亲王说完注视着莫离峰江。
“五年前的重阳节。”莫离峰江重复着便陷入了沉思。
突然莫离峰江眼睛一亮,顿时全部都想起来了。
五年前,三邦四番起兵造反,大将军莫离峰江奉命率领大军前去征讨,结果莫离峰江只用了半年的时间,便平定了三邦四番之乱。
盛思阳非常高兴,于是就在重阳节当天晚上大宴满朝文武,各诸侯王纷纷向盛思阳献宝。
盛思阳乃是大黎国的国君,他什么稀世珍宝没见过,因此盛思阳对各诸侯王的献宝都没有太在意,其中莫玉候的献宝与众不同,因此让盛思阳感到非常稀奇。
莫离峰江清楚的记得,当时他就坐在盛思阳的身边,君臣二人是把酒言欢亲如兄弟。
盛思阳端起酒杯正准备饮酒,突然只听见金銮殿外有人大声道:“莫玉候前来献宝。”
盛思阳一听立刻就放下酒杯,“嗯——立刻传莫玉候进殿。”
工夫不大,莫玉候便走进金銮殿上,只见莫玉候跪在地上大声道:“臣——莫玉候,祝我主圣上福寿无疆,臣献一宝此宝旷古绝今,保证让圣上爱不释手。”
盛思阳惊喜道:“呕——是何宝贝,不妨拿出来让朕一睹为快。”
盛思阳说完,莫玉候立刻就拍了两下巴掌,只见有个军兵提着一个笼子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