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少……”
矮胖警察杨沛和那名叫姜海的警察都看见了这名从车里面走出来的青年,连忙有些惶恐的叫道。
这名青年却是田家的公子哥,数日前秦天在“传神阁”遇见的田云博。
田云博并没有理会和他殷勤打招呼的两名警察,反而面含笑容的朝着秦天大步走来,谄媚笑道:“秦少,您受惊了,这些垃圾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
这句话说完,他立即走到拿着手铐,想要将秦天铐起来的警察姜海面前,“啪啪”就是两个巴掌打在了后者的脸上,又冲到矮胖警察杨沛面前接连狠抽了他四个耳光。
“老子不管今天是谁叫你们来找秦少麻烦的,但是你们最好给我记住,从今天起,秦少就是我田云博的朋友,也是我东洲田家的朋友,和他作对,就是和我田云博作对,也是和我东洲田家作对,这一点你们最好给我记清楚。”
田云博说出的话不仅让两名警察和现场的十几名混混愣住了,就是作为当事人的秦天也看得有些不明所以。
他和这个田云博今天才是第二次见面,根本算不上熟悉,甚至连熟人都算不上,不但算不上熟人,而且两个人之间还有些矛盾,可是这个颇具纨绔风格的田云博,今天怎么会突然跑过来向自己示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
田少,还请你看在江少面子上,不要让我们难做……”
两名警察听到田云博这番话,又想起他刚才对秦天恭敬的态度,心中立即就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哼!江少秋很了不起吗?”
田云博冷冷地看了两名警察一眼,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啪啪’、‘啪啪’,抬手给了他们每人两个耳光之后这才说道:“我凭什么要给他面子?你们以为我会怕了江少秋吗?回去告诉姓江的,他要是再敢派人来找秦少麻烦,我表妹田心怡会好好找他谈谈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了耳光,两名警察心中早已是怒气交加,可是一想到田云博的身份,就不得不将各自心中的怒气强压了下去,东洲田家这种庞然大物,他们根本惹不起。
不过,最令他们冷汗直冒的,还是“田心怡”这三个字,这三个字所代表着的那个女人,可是东洲最难招惹的狠辣人物,凡事得罪她的人不是莫名奇妙的失踪,就是发疯,疯的连他最亲的人都不认识。
“田少,你的话我们会一字不差的带给江少的,如果田少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两名警察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之后,叫杨沛的矮胖警察战战兢兢地对着田云博说道。
田云博却根本没有正眼瞧他,只是转过身去
征询秦天的意见:“秦少,您看……”
秦天摆了摆手说道:“算了,让他们走吧。”
他现在已经隐约猜到这个田云博为什么要来向自己示好了,想必是田心怡派他过来的,而田心怡之所以派他过来,自然是看出来了自己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但是田心怡只知道自己医术不错的事情,却不知道自己其他的本事,单凭那一手医术,想必还是无法令田心怡对自己刮目相看的,难道她还知道自己有着其他的本事?她是如何知道的?
匕首?对了,就是那把匕首,当初自己看到那把匕首材质不错,便悄悄地注入了一丝真气,田心怡恐怕就是那个时候看出异样的。
他当然看得出田心怡是修炼过某种内家功法的,估计田心怡多半也将他视作了同一类人。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正是田心怡将他视作了修炼古武的高手,而且修为似乎还很是不俗,这才让田云博去拼力交好秦天的。
“还不快滚,站在这里等着老子请你们吃午饭啊……”
田云博的话音刚落,两名警察和那十几名混混不由得同时松了口气,不敢多作丝毫停留的转身就走,他们怕的并不是田云博这个人,而是田云博背后的家族势力。
“秦少,我就不打扰你和这位美女独处的时间了。这是我的名片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请您尽管开口,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您做到。”
田云博瞥了一眼站在秦天身边的陈诗筠,意味深长地对着秦天笑了一下,紧接着取出一张名片递给秦天,然后居然转身就走,看他那副模样,仿佛当真是怕打扰了秦、陈二人的欢聚时光。
“秦天,这个田云博可是东洲有名的纨绔大少,你最好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见田云博已经走远,陈诗筠立刻转过头来对秦天谆谆告诫,很明显她认识田云博。
秦天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在想,原本以为重生到这个世界以后,自己已经尽可能的低调了,可是自己不找麻烦,麻烦却找上了自己。
今天如果不是后来田云博恰巧出现,又站在了自己的这一边,在自己目前不想杀人逃走的情况下,就只能跟着那两名警察进警局了。
既然这些人是江少秋找来对付自己的,难免不会在警局里面对自己下黑手,到时候自己恐怕就只有立即潜逃这一条路好走了。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只要自己将院中的那几株凝灵草挖了带走,等修为上去以后,总有一天会回来找这个场子的。
他是修真者,就是在深山老林一样也是过。
陈诗筠见秦天点头,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她已经将秦天当
作了自己的朋友,当然不希望秦天和田云博那样的人混在一起。
不过,她脸上的神情很快就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种忧郁和茫然的神态,嘴唇嗫嚅了一下,便要接着当时被那群混混们打断的话题继续说话。
可是当她真正开口言语的时候,却忽然又变成了另外的一句话。
“秦天,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如果我妈妈……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我有时间会来看你的。”
陈诗筠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虽然有些纠结,但临别时眼眸中那抹依依不舍之意,倒是让秦天看得心里忍不住升起一丝温暖。
他知道陈诗筠已经将他当作了朋友,没有其他任何因素在里面。
看着陈诗筠的身影渐渐远去,秦天轻轻摇了摇头,陈诗筠虽然没有说清楚,但是秦天还是能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一些信息。
陈诗筠的母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她心里很是为此忧心,想要寻求自己的帮助,却似乎又有颇多的顾忌,是以言辞之间有些吞吐。
如果陈诗筠将事情说出来的话,秦天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帮到她,但是她既然决定不说,秦天也不会刨根究底的问询什么,一来他不喜欢八卦,二来陈诗筠既然最终决定住口不说,一定有着她自己的理由,秦天自然会尊重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