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显示的资金数额,也只是王一凡所拥有的其中一部分,这是理财中可以灵活动用的。
最终王一凡被定义为土豪。
但他拒绝承认,他并不认为自己具备土豪该有的气质。
这一场“感谢宴”持续到很晚,王一凡陪了一会儿,但也支撑不住老毛和褚俊两个人喝酒的这种耐性,最终是提前离了场。
好在KK是老毛的场子,他不用担心两个眼看着就要醉酒的家伙的安置问题。
……
这天,王一凡接到曹亚娟的电话。
“一凡,现在有空吗,有空的话,回来一趟!”
她的语气很平静,说话的节奏却很慢,王一凡还是能听出区别于往日她说话风格的异样。
“现在?”
“对的,有时间的话,就回来一下,没有的话,就算了!”
“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王一凡心中隐隐生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是有点事,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如果不耽误工作就最好是回来趟!”
曹亚娟瞅着面前嘴角、眼角都隐含着讥诮的女人,尽量控制着她内心波动的情绪,想着最好还是让王一凡回来解释一下才好。
“好,那我现在就赶回来,妈,要是真有什么事,你可得和我说啊!”
“嗯,放心,我心中有数的!”
曹亚娟松了口气,将电话挂断,不着痕迹地又瞅了眼面前的女人。
这是一个打扮十分时髦的女人,年纪大概四十稍稍出头一些,典型的瓜子脸,上面打着厚厚的粉底,看着有点吓人的白,那嘴唇上却涂着十分艳丽的那种红,有着巨大的反差感。
她一头披肩大波浪,手上提着一个小包,上面镶嵌着满满的像是钻石一样的装饰,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价值不菲。
她翘着二郎腿,就这样施施然地坐在王一凡家客厅的沙发里,和曹亚娟面对着面。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双手背在身后的西装男人,剃着板寸,眼睛略小,颧骨偏高,看着有股子戾气,让人生畏。
应该是个保镖。
曹亚娟将手上的袖套塞给身旁的王跃。
此刻的王跃多少有些手足无措,屁股在沙发上不安地扭动着,视线也不知道摆在哪里。
曹亚娟轻轻地拍了他一下,“去泡茶啊!”
“哦!”
王跃赶忙起身,快步冲进了厨房,可他一时之间找不到家里的茶叶放哪里了,于是,他开始在厨房里团团转,又不好意思喊曹亚娟帮他。
“所以,您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家一凡离开你们家女儿?”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女人,曹亚娟一开始是非常警惕的,她本以为这是王跃在外面招惹来的妖艳贱货,虽然这种可能性在她的主观意识里,很小。
王跃是个小富即安的人,但毕竟这些年他的生意也算是越来越红火,规模也逐渐大了起来,好歹也算是一个有些身家的中年男人了,身边难免会出现一些狂蜂浪蝶。
这个世界,诱惑还是挺多的。
尤其是对于一些成功男人来说,便是成功女人也不例外。
但当这个女人来势汹汹地道明她的来意的时候,她的这种警惕迅速消失,继而转化为一种难以抑制的欢喜。
虽然面前这个女人,非常不客气,并且是用一种命令式的语气。
若是放在往常,曹亚娟可能就直接怼回去了。
可是,她说的竟然是让她的儿子王一凡离开她的女儿哎!
拜托,这可是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
曹亚娟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桥段会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
更关键的是,一直都不知道找女朋友的王一凡,竟然不知道在在什么时候拱了人家的大白菜。
害得人家做母亲的亲自上门,兴师问罪!
这是好事啊!
说明王一凡开窍了!
曹亚娟的嘴角好几次都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她可太高兴了。
胡雯丽很不理解,非常不理解,她甚至有些气怒攻心的感觉。
面前的这个乡下女人难道听不懂她的话?
可她为什么在笑?
这种根本就无法抑制的笑容算是怎么回事?
连她坐在她的对面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这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喜意。
胡雯丽觉得她受到了极为严重地挑衅!
“你需要我重复几遍?”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曹亚娟好不容易将心中这种欢喜给压下去,然后却又十分期待地看向胡雯丽,忍不住问道:“你们家闺女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是做什么的呀?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我们这边的人,是北方哪里的?”
胡雯丽被曹亚娟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懵,这个乡下女人的反应,全然出乎了她之前的所有预料。
她难道不愤怒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请你听清楚,我的要求是,让你的儿子离开我的女儿,离得越远越好,你明白吗?”
曹亚娟不禁有些失望,她真的对那个女孩子充满了好奇。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儿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冒犯您的事情,如果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一定告诉我,我一定狠狠地教训他!”
为了能够挽回这段突然出现的关系,曹亚娟尽管此刻都还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而眼前的女人又是何许人,她还是将心中一切负面的想法及情绪都给暂时压制了下去。
比起这么大年纪都还单身的王一凡,其他的情况,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这个时候,王跃捧着茶杯放到了胡雯丽的面前,忍不住偷偷地瞧了她一眼,这女人打扮时髦,妆也画得很浓,但瞧得出来年轻时候定然是个美人,她女儿自然也差不了的,一凡的眼光不差。
他心里头想着,又给那站着的保镖递上了茶水。
保镖没接,王跃就硬是往他手里塞。
礼节上总是要到位的。
保镖的职业生涯因此遭到了严重的挑战,他还从没有在工作时间,喝过茶!
简直了!
面对这个热情地男人,他已经往后退了好几步了,要不是充分地判断出这个男人并没有任何挑衅以及危险性,他怕是已经一个摔跤动作将他制服了。
王跃显然不知道,他处在某种相对危险的境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