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爵迈步,缓缓靠近容芸染。
在距离女人还有一步远时,他才停下脚步,微微弯腰。
他轻轻嗅了嗅:“容小姐身上喷的是什么香水?”
容芸染蹙眉,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她发现这位傅总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虽说她感觉这个男人有些眼熟,但并不代表,这个男人可以对她如此轻浮……
她穿着高跟鞋,鞋跟突然一歪,下一秒,她就感觉男人遒劲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
她正要抽身离去,就见傅北爵抬手,敲了一个响指。
那响指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她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整个人猝不及防晕了过去。
“苒苒。”
“我终于找到你了。”
傅北爵将她软软的身体捞进怀中,脸埋在她的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他的苒苒。
她身上的气息和四年前一模一样。
他轻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慢慢变成深吻,从她的脖子吻到她的唇,不停地交缠舔咬……
“卧槽!”
“少儿不宜!”
“我什么都没看到!”
套房内的房门突然打开,走出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
看到眼前这一幕,少年连忙捂住眼,转过身,飞快的就要将房门关上。
“你过来。”
傅北爵停下深吻,淡淡的开口命令。
“傅总,你继续吧,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等你和叶小姐完事了,我再出来……”
傅北爵将容芸染的领口往上拉了拉,确定看不到一丝春光之后,这才道:“皮特,你来看看什么情况。”
皮特,就是四年前与叶云苒交好的心理医生,擅长催眠术。
皮特回房拿了工具,这才走过来。
他盯着躺在沙发上的女人:“真的是叶小姐,不过面部与四年前有一些轻微的变化,应该是做过消除疤痕的整容手术……傅总,我先用催眠术唤醒叶小姐。”
他坐在沙发对面,手中摇着沙锤,轻微的响声在客厅里响起。
“叶小姐,请睁开眼睛,这里是你从小长大的故乡……”
他一连试了几次,躺在沙发上的人都紧紧阖着眸子。
傅北爵抿紧了唇:“她现在叫容芸染,云城人的都喊她一声容小姐。”
“容小姐,你是容家的养女,你就没想过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皮特鬼魅又催眠般的嗓音缓缓响起,一遍又一遍,沙发上的女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眸子。
那清冷的眸子里皆是茫然和懵懂,明显是已经中了催眠术。
“容小姐,你还记得自己醒过来后的第一幕是什么吗?”
一个怀表在女人面前晃悠着来回摆动,面前放了几面镜子,一个怀表分化成了四五个,迷离晕眩。
“我醒来是在医院里,什么都不记得,我有了新名字,我叫容芸染……”
皮特继续问:“那在容小姐的心中,有没有什么必须要见的人?”
原本目光呆滞的女人,眼眸深处突然出现了一丝冷意,她绯色的唇抖动着,缓缓开口:“孩子……我的孩子……”
傅北爵猛然一惊,做了个手势。
皮特合上怀表,容芸染眸子一闭,再度晕厥过去。
“傅总,她的记忆应该不是被有心人故意封印的。”皮特目光严肃道,“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事故,导致记忆丧失……这种情况,多做几次催眠就能唤醒过去的记忆,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
傅北爵抿了抿唇,缓声道,“一提起与过去有关的人,她的情绪就变了,生物芯片的后遗症应该还没有彻底驱散,如果强行恢复记忆,很可能……”
很可能……他和苒苒之间,会再度回到四年前那条死胡同。
他进不去,苒苒出不来。
最终,两人各向一方。
“傅总,既然叶小姐忘记了过去的事,就让她忘记吧,你们重新开始也是一样的。”皮特眨眨眼睛,“之前有一位巫医不是说要全身换血才能彻底驱除后遗症吗,这种手术风险太大,一个不慎就会死在手术台上。现在叶小姐失去记忆,又正好没有了芯片后遗症的影响,这简直就是皆大欢喜……”
傅北爵眸光深沉:“这件事,你先替我保密。”
他可以忍住不触发苒苒的记忆,但那四个孩子……
他不敢保证这些。
皮特点头,收拾好东西回到了自己房间。
傅北爵在沙发边上蹲下来,他的手轻轻地拂开女人凌乱的发丝,手指从她绯色的唇上擦过。
他连夜查了容家和苒苒这三年的生活。
三年前,苒苒突然出现在容家,成了容家养女。
但是中间缺失的那一年的事,他怎么都查不到,只有查到那一年的事,才能知道苒苒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苒苒……”
“苒苒……”
他抚着她的脸,一声又一声的唤着她的名字。
“染染。”
“染染。”
好像有谁在叫她。
容芸染的耳边不停响起这个声音。
她像是身在海上,清晨的浓雾笼罩着她,让她整个人分不清方向。
浓雾深处,有一个挺拔的身影若隐若现。
那个人,深情的喊着她的名字。
不是容家人,那是谁?
谁会如此深情缠绵的喊着苒苒两个字……
汹涌的海浪突然扑面而来,冰凉的海水击打着她的唇,在她的唇上用力摩擦着……
海水包裹着她的身体,从她的后背到前胸……
冰凉的海水突然变得炙热起来,一股奇怪的感觉在容芸染的身体里发酵升腾……
她动了动身体,却迎来了海水更加汹涌的包裹。
她的手指突然一动,眸子猛然睁开。
然后,她就看到一个男人趴在她的身上,男人炙热的唇吻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
男人滚烫的大掌在她的后背身前游走……
容芸染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冷然将男人推开,扬起手,狠狠一耳光甩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突然响起。
傅北爵的眉头都没动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衣衫不整的女人身上,她的脖子上被他亲出了浅色的吻痕,她的领口被他拉下来不少。
这四年,他没碰过任何女人,他禁欲四年,一开闸就有些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