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你这娘们偷偷摸摸的想干啥!老子还站这儿呢,谁准你碰她了!”
面对二当家的质问,乔怜儿温温柔柔地回答道。
“我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营救秋霜姑娘的。”
“皇后娘娘?”秋霜一脸惊喜,“真的是皇后娘娘吗!”
她的身体最先反应,向着乔怜儿迈开脚步。
“秋霜姑娘,跟我走吧,娘娘很担心你。”
秋霜点了点头,却被二当家拽住了胳膊。
“操蛋玩意儿!走什么走!这娘们你认识吗!操!又笨又蠢!”
乔怜儿镇定自若地开口,“我确实是皇后娘娘派来的……”
二当家顶着一身伤怒斥。
“你他娘的蒙谁呢!当老子跟她一样好骗是吧!好歹也是一国皇后,就派你一个女的过来救人,这排场,就他娘的寒酸!”
听二当家这么一说,秋霜也觉得怪怪的。
她又退回到二当家身后,满眼狐疑。
“你,你真是娘娘派来的吗?”
乔怜儿眼带笑意,“当然了。秋霜姑娘,请马上随我下山吧。”
她伸手去拉秋霜,再次被二当家挡住。
“他娘的!给老子滚远点!除非皇后娘娘亲自过来接人,否则老子一个都信不过!老子还指望这娘们保命呢!”
秋霜莫名觉得,只有待在二
当家身边是最安全的。
是以,她没有动摇,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
乔怜儿见状,哑然失笑。
“秋霜姑娘,难道你不想早点见到皇后娘娘吗?”
二当家两眼冒凶光,恶狠狠地盯着乔怜儿。
“操!我看你不是想送她回去见皇后,你他娘的是想送她下去见阎王吧!”
旁边一个山匪好言相劝。
“二哥,这姑娘给了我们解药,她是好人。”
“操你娘的蛋!你他娘是不是忘了,我们是无恶不作的山匪!她要是好人,那就得死!”
“二哥,我们不能不讲道义……”
二当家不以为然。
“去你的!命都要没了!山匪哪儿来的道义!那个妖女,还有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疙瘩冒出来的女贼,都他娘不是玩意儿,都得死!”
乔怜儿没想到,这些山匪中,还有个警惕心如此高的。
光是解药,还不足以得到他们的信任。
“秋霜姑娘,你也看到,山匪蛮横不讲理,杀人如麻。
“这里很危险,赶紧跟我走吧。”
乔怜儿向着秋霜伸手。
秋霜摇了摇头,“不,我不信你们……”
“不信就对了!好好在老子身边待着,等解决完这帮杂碎,老子亲自把你送到皇后娘娘那儿!说不定还能得一大笔赏钱……”
秋霜:赏钱?
即便知道他心术不正、别有所图,但他这番话让她越发安心。
“秋霜,这人是山匪,你宁可相信一个山匪……”
“操!老子是山匪怎么了!”
计划被破坏,陆心儿脸上的天真不再。
她脸色渐渐扭曲,对着死士下令。
“杀了那个女贼!杀了她!”
乔怜儿转身面对那些死士,手中利剑出鞘,做好对战的准备。
龙虎堂内的死士只剩下二十多个,陆心儿手里只有一个病恹恹的大当家。
看着那些气势汹汹地山匪,陆心儿自信满满。
“服了解药,就以为自己得救了吗?你们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们的大当家。”
“要杀就杀,你他娘的废话怎么这么多!”二当家高呼了声。
陆心儿一脸诧异,“为什么呀,二当家,他可是你大哥,你真不在乎吗?”
“屁的大哥!老子跟他非亲非故,拜个把子的兄弟,又不是亲的!”
四当家扶着腰,怒骂。
“老二!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这狗东西就是想上位,你巴不得他们弄死大哥!”
“没错!老子想当大当家很久了!”二当家一脸凶狠。
四当家一脸激动,指着二当家,对其他人大喊,“你们都听到了吧,他承认了,他终于
承认了!”
突然,被挟持的大当家发话了。
“老四,你有什么脸说老二,难道你就不想做我的位置吗!”
“我……”四当家顿时语塞。
大当家扫了眼其他人,“还有你们,哪一个不是心怀叵测,盼着我早点咽气呢!”
几位当家像是被说中了心思似的,都低下了脑袋。
“大哥,现在不是窝里横的时候。”五当家轻声提醒。
“他娘的!就你屁话最多!”
山匪们突然吵了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大当家也吵得脸红脖子粗,甚是激动地往前走了几步。
“我当初瞎了眼,才会跟你们拜把子!”
“呸!就你眼瞎吗!”
乔怜儿还在那边单打独斗,看到那帮吵得不可开交的山匪,抓狂不已。
她好歹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吧?
竟然没一个人过来帮忙!
嗖!
一道宛若疾风的黑影闪过,如同瞬间移动般,一眨眼的工夫,就从门口飞到了挟持大当家的死士身后。
“唔!”死士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本能地用手捂住被割开的脖子。
外面又涌进来一帮劲装暗影,他们出招甚快,将大半的死士斩杀。
剩下的死士围在一块儿布阵,阵法还没有完成,阵眼就被暗影破坏。
陆心儿站在原地,满眼震惊
。
王爷的死士都是百里挑一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打败!
山匪们围成一团,同仇敌忾,也加入了混战中。
唯有四当家在一旁干着急,骂骂咧咧,“艹!老子腰折了,靠你们了!”
“老四,你个怂货!找死啊,干嘛推我!”
死士处于弱势,快要招架不住。
陆心儿一回头,发现上首位坐着个男人。
那人蒙着脸,露出一双妖冶的丹凤眼。
他潇洒不羁地坐靠在椅子上,脚也架了起来,手里握着一颗野果,百无聊赖的抛着。
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斜睨众人。
“负隅顽抗是没用的,小爷早就点了软骨散,一会儿就该发作了。”
山匪们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步子晃晃悠悠,指着男人质问。
“艹!你到底是敌是友!”
“反正……跟你们不是一路人。”男人放下脚,坐直了身体,上身前倾,眼中有一丝倦意。
男人站起身,从高处走了下来。
突然,他擒住了一个死士的脖子,丹凤眼微挑。
“冤有头债有主,记住,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元日是也。”
话音刚落,那死士就断了气。
他步伐稳健地朝陆心儿而去……
乔怜儿也中了软骨散,头脑一阵晕眩。
没想到,她竟在阴沟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