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饿?什么挨饿呀,在这里继续呆着,才会挨饿呢!”
也不知道张大人是在故意打马虎眼,还是真的没有听明白萧熠辰话里头的意思,说完这句话以后,张大人端起旁边的茶盏,细细的品了起来。
凤千颜的肚子里憋着一股子火,她没有心情和张大人周旋下去,更没有心情喝茶。
看到张大人把茶盏放下,凤千颜说道:“张大人,先不管他们心中是怎么想的,这天气一直好不了,朝廷的赈灾粮款就一直被耽误在路上,眼下,很多百姓已经没有了吃的,依我看,咱们还是提前放粮吧!”
这话一说出来,张大人猛的一愣,整个人都呆住了。
“放粮,凤小姐怎么会想到这件事情,那些人只是不愿意搬走,又没有饿着,现在还用不着提前放粮食吧?”
凤千颜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她像是在对着张大人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么长时间的雨水一直停不下来,田里的庄稼肯定是不行啊,如果没有收成,大家就没有吃的,很多人家里已经掀不开锅,都开始向邻居借了,如果再不放粮食,所有的灾民都聚集到大街上,
到那个时候,大人不一样得打开粮仓吗?”
张大人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及说话,凤千颜接着又说了起来。
“张大人是老百姓的父母官,心系百姓,这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情,这粮食,早也是给,晚给也是给,张大人为什么不做一个好人,提前发给大家?”
张大人心中七上八下,头上也早已经冒出冷汗了。
自己何尝不愿意做一个好人,只是,粮仓里头的粮食根本就是少之又少,要是一开仓放粮,这里头的事情,肯定会被萧熠辰和凤千颜看一个清清楚楚,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这条老命都保不住了!
可眼下这件事情迫在眉睫,凤千颜说的像真事儿一样,他们要是坚持让自己打开粮仓,自己也没有办法。
张大人正在想着周旋之计,萧熠辰也跟着说了一句:“我觉得凤小姐说的挺有道理的,总不能让老百姓饿着,官府里头的粮食,不就是为了应急所准备的吗,要是这个时候,还死死地守着粮仓不放,那就是我们的不对了。”
张大人心中没底,可还是不住的点头应和。
“王爷说的对,就是这放粮的时间,咱们还得商
量一下吧,什么时候放粮,放多少,先发给什么样的人,有多少人来维持秩序,这都得仔细的合计,这可不是一两句话的事情!”
张大人同意放粮食,这让萧熠辰和凤千颜都感觉有些意外,不过,总的来说,这件事情还是让人很高兴的。
在凤千颜看来,只要张大人同意,就说明,这个张大人在粮食上面那个动什么手脚,要是真的成了一个烂摊子,估计他也不会答应的这么利索。
萧熠辰心中也是这么想的,看到张大人答应下来,萧熠辰就对着张大人说:“关于放羊的具体安排,还得让张大人做一些规划,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张大人就从现在开始,早些入手,等到这件事情定下来以后,咱们就开始放粮食!”
张大人心不在焉的点头,等到凤千颜和萧熠辰走了以后,张大人几乎要哭出声音来了。
这可怎么办,这都到了眼皮子底下,却还没有想出办法来,老天爷这是再要自己的命啊!
本以为,朝廷派过来一个王爷,还有一个丞相府的小姐,只是做做样子,可谁知道,这两个人就是两个活阎王,自己遇见他们两个
以后,一天安生日子也没有过过,现在,他们既然要求开仓放粮,这不是在逼着自己去上吊吗?
张大人找来了师爷还有管家,三个人一起商量一番以后,最后,什么办法也没有想出来。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一旦开仓放粮,所有的事情都再也遮掩不住,就算以前的话说的再好,那也是假的,屁事不顶一个!
“你说怎么办,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们两个不要干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呀,都给我开口,必须得想出一个主意来!”
张大人下了死命令,管家和师爷两个人听到以后,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师爷首先开口说:“大人呀,这件事情瞒不住,当初,我就告诉大人,不要打粮食的主意,可大人却不听,现在到了这种地步,连个退身步都没有!”
“我让你说这些了吗,我让你说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不是让你在我这里卖后悔药的,早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打死我,我也不会把那些粮食都卖掉,你以为我傻呀!”
张大人没好气的对着师爷吼了两句,师爷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管家心中暗想,谁也不说话了,
张大人肯定会让自己出毒液,这事情办的本来就不光鲜,自己能说出什么来呀?
刚刚想到这里,张大人就朝管家这边看了过来。
“你说说,你的心里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管家哭丧着脸说:“大人呀,要不,这样行不行,反正这些事情也瞒不住,不如大人就去一趟平南王那里,把这事情说清楚了,咱们提前向王爷赔一个不是,也许我也能够放我们一马。”
话音还没有落,张大人就在那里骂起娘来。
“放你的屁,你是不是糊涂了,这样的事情你也敢说出去?这是要掉脑袋的,你是不是嫌自己死的早,你要是不想活了,去后院找一棵歪脖子树上吊去,老爷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管家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想,你倒是想多活几年,你能活得了吗?
在这里当官这么多年,谁的钱你没有看在眼里?谁没有被算计过?现在你想的多活几年了,早干嘛去了,当初收那些黑钱的时候,你高兴的呢!
两个人都被张大人吗都不说话,张大人越看越气,直接把他们两个人给轰了出去。
不久,屋子里就剩下张大人一个人在那里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