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颜抬头朝前面望去,这路上的行人并不多。
自从镇国侯在这里出事以后,很多人都不敢从这里过了。
听路上的人说,往白云寺烧香许愿的人,也少了很多。
尤其是这一段,山峰林立,古树盘生,杂草荆棘有一人多高,要是从草丛当中埋伏下几个人,根本就察觉不出来。
鱼得水看到天色将近中午,便对着凤千颜和萧熠辰说:“兄弟们,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到白云寺了解情况以后,天黑以前能赶回京城,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恐怕又要在外面住一宿了!”
想起那天山上的瓢泼大雨,凤千颜立刻就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鱼得水的话说的是有道理的,三个人提了提神儿,急忙朝白云寺走去,又过了一个时辰,鱼得水三人才来到白云寺。
白云寺坐北朝南,建在一个山坡上,前面不远就是大道,背后是渐渐拔起的山峰。
前面一道山门,是一个大牌坊,用白玉石砌成,高有三丈,中间一个大门口,旁边两个小门口。
说是小门口,高也有一丈六尺,宽一丈二尺,八根方柱,雕龙刻凤,正门上横书“白云寺”三个大字。
往里走将近百步,便是寺院正门,正门东侧是钟楼,西侧是鼓楼,钟楼侧有一个门楼,旁边的鼓楼侧面也有一个门,对于这些旭门,还有华门,凤千颜是弄不清楚的。
正在愣神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的一个小和尚,看到他们以后便恭恭敬敬的行礼。
“几位施主,几位施主是来上香的吗?”
凤千颜还没有说话,鱼得水便点头说道:“是啊,我们想在这里转转,拜一拜这里的菩萨!”
虽然不知道鱼得水心中在想什么,萧熠辰还是示意凤千颜不要轻举妄动,那个小和尚知道他们的来意以后,便说道:“几位施主请随我来!”
三个人跟着小和尚往前走,小和尚一边走一边说,“咱们这正门进去就是天王殿,中间供的是弥勒佛,四大天王分立两旁。”
“哦,我们对佛祖没有什么研究,还希望小师傅给我们讲的仔细一些!”
小和尚有些谦虚的说道:“失主过奖了,穿过天王殿以后就是大雄宝殿,莲花台上坐着的是释迦牟尼佛,十八罗汉,是分列在两厢的!”
凤千颜抬眼望去,这个释迦牟尼端庄慈祥,十八罗汉
栩栩如生。
三个人上过香穿过大雄宝殿,又跟着小和尚来到了菩萨殿,观世音菩,萨普贤菩萨,文殊菩萨并列莲花座,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一副俯视众人的样子。
“还有其他的大殿吗?”
小和尚转过头来,对着萧熠辰说道:“回施主的话,咱们穿过菩萨殿以后就是万佛殿,那里供奉着燃灯古佛,还有药师佛等佛祖,四周的佛像都是塑了金身的,施主要不要过去看看?”
凤千颜没有心思看这些菩萨佛祖,可为了装的像一些,还是跟着鱼得水他们往前面走。
先是万佛殿,接着便是白云宝塔,塔高十三层,形成八角形,每层起角飞檐,塔顶如同多个宝葫芦重叠,直入云霄,每一个角上,还挂着一个铜铃。
这一百零四个铜铃被风一吹,时不时的发出悦耳的响声,庄严又肃穆。
宝塔的第一层,打坐的是地藏菩萨,以上每层都有金佛打坐,最上一层,就是藏经阁。
整个寺院正殿两箱都是瓦房,是寺院众生居住的场所。
从大殿当中走出来以后,几个人看到整个寺院苍松翠柏,奇花异草,寺院又是三面环山,一面望水
,鱼得水不由得感慨道:“这白云寺真是个好地方,怪不得朝中的官员都来这里上香了!”
小和尚笑了笑,刚想开口说话,鱼得水突然又问道:“对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的主持是不是叫宝山?”
“施主说的对,我们的主持确实是宝山大师!”
“我和你们大师是多年的老友,还劳烦小师傅带我们去见一见他,拜完友人以后,我们就会离开。”
小和尚有些迟疑,看到鱼得水面不改色,这才带着他们几个人去见白云寺的住持。
看到宝山大师以后,鱼得水便不再掩饰,直接说明来意。
主持让护法僧人拿来花名册,又把寺中的一干僧众叫到禅房,还拿出画像,逐个对照,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所有的人都离开以后,住持便和鱼得水还有凤千颜萧熠辰三个人聊起来。
“主持啊,我想问一下,前些日子,白云寺是不是搭过法台求过雨?”
主持一愣,随即摇头。
“没有的事情,最近一段,时间风调雨顺,老百姓过来白云寺,求的也是家宅平安,并不曾有人求雨啊?”
“主持啊,你再想一想,会不会是记错
了?”
老住持一听就笑了起来,捋着胡子说道:“这位大人,老僧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这记性却是好的,求雨这件事情,绝对没有,再说了如果要求雨搭法台的话,这不是一两个僧人就能完成得了的,我绝对会有印象!”
看到老主持说的这么绝对,鱼得水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凤千颜问起主持镇国侯母亲在寺间的衣食住行,老住持也一一作答,想起祖母慈眉善目的样子,凤千颜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努力的平复着心里的情绪,才没有让其他人看出什么来。
在这期间,鱼得水和萧熠辰去林太夫人住过的房间勘察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
鱼得水重新回到禅房以后,继续问主持。
“老住持,这前一段时间,也就是镇国侯出事前后那一段日子,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人来过白云寺?”
老住持回忆了一下,这才说道:“镇国侯出事以后,我也曾经仔细的想过这个问题,还别说,真有那么几个行为怪异的人,到白云寺中来过。”
老住持这么一说,凤千颜和萧熠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主持,请问那是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