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纸笔,我心里更加疑惑了,于是接下纸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说话?】
杜衡看了一眼,随后笑着道:“你已经昏迷三天,不能说话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他的话,让我瞬间脑子里闪过一幅幅画面,随后我惊恐的睁大眼睛,在纸上写下大大的两个字。
【盛念?】
水是她给我的,难道她在我的水里下了毒?
想到这里,我心里更加难受,笔尖落在纸上,颤颤巍巍却总是写不出一个字。
我不相信自己那么信任的人,竟然背地里捅我一刀。
此时,杜衡抓着我的手,把我手心里的笔抽走,笑着道:“放心,不是她,这件事情我和邵东已经在调查中。”
那就好!
听见不是盛念,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等我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这个男人怀里。
顿时,我一阵恼羞成怒,直接把他推开,不能说话,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
杜衡一脸莫名,但很快从我的眼神中读懂我的意思。
他深吸口气,声音低沉的说道:“这几天看你躺在这里,我想了很多,只要不要让我失去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以后你想跟什么人来往,我
都不会有意见,就算有些人别有用心,我也会在后面帮你保驾护航。”
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就以为道个歉就完事了?
不可能!
我没有搭理他,反正现在也不能开口说话,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稍晚一些,韩正宇也来了医院,疾步匆匆的后面还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盛念。
从外面进来后,韩正宇就不再客气,双手插着腰,恶狠狠地说道:“那个王八羔子,竟然敢对你做出这样的事。苏清,你放心,我一定把害你的人,给你揪出来。”
我无声的看着韩正宇,等他高谈阔论之后,大家都纷纷看着他。
“苏清,你为什么不表态,难道因为害怕?”韩正宇直接凑到病床边,趾高气昂的说道:“你不用怕,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人在赶伤害你。”
“韩总,清清需要休息,你这么咋咋呼呼,影响到她休息了。”
杜衡很不满的瞪着韩正宇,颇有一种被人横刀夺爱的既视感。
“再说了,她现在的情况也不能开口说话,你让她怎么跟你表态?”
“不能说话?严不严重?我认识一个专家,要不我把他找过来给你看看?”韩正宇一听我不能说话,一张嘴就跟机关枪一样,管都管不住。
我只好
朝着盛念看了一眼,让她把这货带走。
初见时,他给人的感觉冷如冰霜,原以为是高岭之花,没想到是个抖M。
“韩正宇,现在人你也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不走,我要留下来。”韩正宇直接拒绝盛念。
顿时,盛念脸上的表情都变了,比一旁的杜衡还要难看几分。
面对两个幽怨的眼神,我心里苦凄凄的,为什么不能说话,要是能说话,我一定把这个糊涂蛋赶出去。
不过好在韩正宇有眼力劲,看出来情况不对,就找了个借口离开。
休养了两天之后,我的嗓子好了一点,虽然能说话,但是不能说太多,避免造成二次损伤。
“小念,新综艺那边……”
“放心吧,我已经给节目组打电话了,他们听说你住院了,并没有同意解除合约,反而同意把录制时间推后半个月。”
“那就好!”这件事是我一直挂在心里的。
我一直以为能够和平解约已经不错了,没想到他们竟然为了我,推迟录制时间,这才是让我最惊讶的地方。
“不过有个坏消息。”盛念颇为无奈的看着我,低声道:“你住院的事情没有瞒过阿姨,她现在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了。”
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一阵
急促的脚步声,随后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母亲神色紧张的从外面进来,杜衡跟在她后面。
“你这孩子,出来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想瞒着我。”母亲抬起手就准备打我,可是落到一半的时候,还是不忍心停了下来。
“要不是我发现不对劲,给小念打电话,你是不是打算出院了也不告诉我这事?”
“妈……”我娇气的喊了一声,但粗粝的嗓音只有气,没有娇。
“不能说话别说话。”母亲厉喝一声,“自己的嗓子自己爱护,别等着毁了在来后悔。”
“嗯!”
迫于母亲的威严之下,不能说话的我只能用力的点点头。
母亲幽幽的叹了口气,有些心不在焉。
我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杜衡,他却摇了摇头。
母亲一看就是有心事,可是我并没有生命危险,她还担心什么?
我扯了一下杜衡的衣袖,指了指放在旁边桌子上的笔和纸。
杜衡立即会意,把东西递给了我。
随后,我扯了扯母亲的衣袖,见她抬头茫然的看着我,我便在纸上把自己的疑问写了下来。
【您刚刚在叹气,为什么?】
母亲一看,眼神忽然闪烁一下,随即便道:“没什么,就是心疼你。”
“妈,说实话!”
母
亲从来都不善于撒谎,每次只要说谎眼睛就会控制不住的垂下去,刚刚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就露出了这样的小表情。
【妈,您要是不说实话的话,我就让阿衡派人去查,阿衡的能力您是知道的,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查不到的,要不要说,您自己看着办。】
“清清,真的没事,你不要麻烦杜衡了。”母亲拧着眉,越说越心虚。
见她不愿意说实话,我只好看着旁边的杜衡。
只是,我还没有开口,他便勾着嘴角,笑道:“我现在打电话给王斑。”
“别!”母亲信以为真,立即出声阻拦。
我和杜衡还有盛念都看着她,在我们三个人的注视之下,母亲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不用麻烦杜衡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母亲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又接着说道:“这两天你们不在家,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昨天下午我去带着笙笙出去玩,有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跟了我们一路。”
“所以,您昨天下午才给我打电话对吗?”
盛念忽然开口,然后转头看着我。
陌生的电话,带着鸭舌帽的男人,这一切忽然间变得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起来。
不过,我敢肯定,对方绝对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