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你怎么来了?”
忍着晕眩想吐的感觉,我抬头看向杜衡,发现他脸色不是很好,不由的撑着盛念起来,径直朝着他走过去。
可能因为酒喝多了,脚有点软,所以还没有走两步,整个人就直接朝他扑了过去。
幸好杜衡眼疾手快,一把搂住我的腰,才让我幸免于难。
彼时的我,早已经酒精上头,根本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觉得抬头看到杜衡的那一瞬间,就被他深邃的眼眸所吸引。
他的眼睛就像吸附力极强的漩涡一样,让人看了一眼便难以自拔。
一股荷尔蒙爆发的气息瞬间将我们包围在一起,脑子一热,我便对着杜衡的唇凑了过去。
身后,是盛念惊恐的声音:清姐!
可惜我已经听不见了。
次日醒来,宿醉后的我头痛欲裂,我坐在床上,揉着隐隐作痛太阳穴,正准备下床的时候,忽然摸到旁边有个东西,软软的有弹性,最重要的是还有温度。
我吓了一跳,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却不敢回头。
人?
我的床上睡了个陌生人,是谁?
恐惧令我有些慌乱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眉心微蹙起来。随后,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很整齐,身
上也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心里的恐惧才渐渐消散了几分。
奇怪,这是杜衡家,我的房间,为什么房间里会有其他人?
带着忐忑和不安,我缓缓扭头过去,就看到粉色的床铺上面,一个熟悉的脸庞。
“轰隆”
刹那间,我只感觉头顶有一道闪电闪过,震得我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怎、怎么回事,为什么是杜衡出现在我床上?
我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偏偏自己好像喝断片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除了头痛就是头痛。
不过,看他也衣着整齐,我才微微有些放心。
还好没有发生什么,否则到时候真的说不清楚了。
杜衡被我的动作给弄醒了,看着我脸色苍白的站在床边,勾了勾嘴角,眼神有些初醒的朦胧。
“你醒了,我让人福婶准备了醒酒汤,现在给你端过来。”
看着杜衡像没事人一样起床出门,绝口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昨天晚上,应该没有发生其他事情。
否则,以杜衡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沉得住气。
到了后来,我才发现自己忽视了这头大灰狼的狡诈。
福婶的醒酒汤很有效,喝了一晚之后,没多久头痛的感觉轻
了不少,杜衡送我去工作室,路上说起了恒嘉传媒的事情。
“对了,听说恒嘉传媒的项目快要启动了,你们签合约的时候,找法务看过合约条款吗?”
“这个……没有!”我摇了摇头,侧头看着专心开车的男人,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恒嘉传媒在业界口碑一般,我担心他们会在合同上动手脚。对了,合同你带了吗?”
这事我倒是没有想过,所以他问带了没有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把包里的合同拿给他看。
不过,合约已经签了,就算里面有问题,好像也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吧?
“合同都已经签约,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而且,我也看过了,基本上都是按照我们谈的时候定下的条款。”
“百密总有一疏。”杜衡话不多,但是都在点子上。
我也没有犹豫,把文件递给他。
他坐在车里低头看了起来,冬日的晨光搭在他的脸上,让他半边脸隐在黑暗中,半边脸露在晨光之下。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带着致命的吸引。
“我脸上画了画吗,看得那么入神?”
调侃的声音,忽然在我面前响了起来,我猛然回神,才发现杜衡已经凑了过来,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清
浅的笑容。
被抓包的窘迫,让我瞬间无言以对,红着脸避开他的目光。
“合同有问题没有。”
我故作镇定的转移话题,却不知道为何声音变得莫名有些干涩。
莫名的车厢里爆发出一股荷尔蒙的味道,让我忍不住想要偷偷去瞟一眼杜衡。
实际上,我也确实这么做了,却不想目光所及之处,正好看到他来回滚动的喉结。
我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连忙收回目光。
“赶紧开车,我要迟到了。”
早上还有个关于恒嘉项目的会,不能迟到。
话音一落,车厢内瞬间安静下来,我也不知道杜衡在想什么,更不敢问,就怕自己下不来台。
就在我心里忐忑不已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忽然消失了,随后便是一阵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车子重新上路,杜衡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合同没什么问题,不过就是几个小细节有些含糊,无伤大雅。我带去给杜氏的法务帮你斟酌,重新签约。”
“这能行吗?”
既然无伤大雅,为什么要重新签约?
我茫然的看着他,不过他好像不愿意再开口的样子,当车子停在写字楼楼下,他也只是是说了句:再见!
所以,他这是生气了?
为什么
?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开车离开,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走进写字楼。
工作室在20层,整个一层楼都是,明明是寸金寸土的地方,可偏偏不要租金,原因很简单,这栋写字楼是杜氏集团名下的。
杜衡以股东的身份,入股我的工作室,将20、21层拨给我用。
不过因为目前工作室只有十来个人,所以21层并没有启用,专门用来给旗下艺人培训的时候用。
我前脚走进办公室,后脚盛念就拿着一个IPAD走进来,一脸春心荡漾的看着我。
“昨天晚上做春梦了,这么看着我?”
盛念一直是一个十分放得开的女孩子,什么情,爱在她眼中,只要双方单身,没有乱七八糟的关系,想做什么都可以。
成年人就应该有成年人的思想。
有时候,我十分佩服她的洒脱。
盛念一脸神秘的笑,道:“难道清姐昨晚没做梦?”
她的话,让我瞬间脑子里瞬间一个画面一闪而过,我猛然抬头看着盛念,昨天晚上我们一起聚餐,她应该不会那么没义气的丢给杜衡。
“小念,昨天晚上我怎么回家的?”
盛念闻声,惊恐的睁大眼睛,匪夷所思的看着我:“老大,你昨天晚上喝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