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和盛念的对话,没想到给笙笙新找的幼儿园园长也打来电话。
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明里暗里都在暗示希望笙笙退园。
我没想到这次的事情影响竟然那么大,连笙笙的幼儿园都影响到了,对于这件事情,我自然只能理解对方的难处。
不过,这样也好,趁着这段时间,我可以和笙笙好好的相处几天。
一个礼拜之后,舆论渐渐平息,杜衡给我打电话要带着笙笙去游乐场玩,这时我才知道事情已经全部平息。
虽然我不知道杜衡用了什么手段,但是从盛念口中得知,那些报道这件事情的媒体,纷纷向工作室提出道歉并赔偿,而且对方也发表了澄清声明。
一时间晚上的评论瞬间两极反转,我从人人喊打的老鼠屎,成了最无辜的受害者。
至于林曼如何,我并不关心,我想在杜衡的施压下,林曼他们过得并不会很好。
许久不曾出门,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我大大的松了口气,随后笑着低头看着正在玩乐高的笙笙,笑道:“笙笙,杜叔叔带我们去游乐场玩,我们去吗?”
“好,我要去,我要去!”
孩子都是天真单纯的,没有任何烦恼。
半个小时后,杜衡来接我们。
刚刚从楼上
下来,还没有上车,一个人影忽然从角落里冲出来,吓得我和笙笙一跳。
“清清……清清,我求求你,你饶了我吧!”
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疯子,没想到定睛一看,竟然是聂国元,我当即一愣,下意识的护着笙笙退后两步。
“那个、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我可受不了你这么大的礼!”
聂国元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对着我磕头作揖。
“清清,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跟杜总说说,不要断了我的后路,我求你了……”
堂堂一个大男人,在街上哭得眼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让人看着都莫名有些心酸。我望着一旁的杜衡,甚至不知道他都对聂国元做了些什么。
杜衡脸色冷清,关上已经打开的车门,径直走到聂国元面前。
聂国元看着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当即抬头看到杜衡时,脸上一喜,笑着道:“杜、杜总,我求你了,饶了我吧,那个女人做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你不能因为迁怒,就断了我的后路啊!”
“聂国元,你该求的不是我,应该是你老婆。只要你能让她不要惹事,日后自然不会被她牵连。”
聂国元闻声当即脸上露出一抹凶狠之色,想来,心里
应该是恨透了林曼。
“杜总,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管教那个贱人,以后绝对不会给你们惹麻烦了。”
“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别说升职,只怕你连现在手里的这份工作都保不住。”
“好的,好的!”聂国元连连点头。
杜衡不再搭理他,打开后座的车门让我和笙笙上去。
车子滑入车道,我看着怀里玩着玩具的笙笙,装作不经意的开口道:“你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给聂国元的上司打了个招呼而已。林曼那么得空找你的麻烦,一定是聂国元平日里管教不好。”
听着杜衡风淡云轻的口气,好像对这件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
我不禁摇了摇头,突然发现,在某种事情上,杜衡看起来不像我想的那么样温文儒雅。
之后,我们将聂国元的事情抛之脑后,专心致志的带着笙笙在游乐场玩耍。
为了避免认出来,我还是带了帽子和口罩。
笙笙很少有这么开心,玩了一下午,一上车就直接倒在我身上睡着了。
我搂着他,低头翻看着今天拍摄的照片。
不得不说,杜衡的拍摄技术真的堪比专业,每一个角度都捏得恰到好处。
突然,一阵突兀的铃声响了起来,‘聂国元’三个
字,在屏幕上跳动起来。
我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滑动了接听键。
“清清,我已经和林曼离婚了,我求求你,能不能替我在杜总那里说说情,让他高抬贵手,你知道的,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聂国元的话,令我震惊不已,一时间竟然也忘了开口。
“清清,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曾经还是亲戚的份上,帮帮我这一次吧?”
“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应该给他打电话,以后不要再打电话骚扰我了。”聂国元冷漠的态度,令我心里无比发寒。
为了一份工作,竟然和林曼离婚。
虽说她罪有应得,可是夫妻不应该一体面对各种问题,为什么要选择离婚,这和抛弃有什么区别。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林慕和聂国元本质上,其实也是同一种人。
“苏清,你不要这样无情无义,我以前对你也不差!如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能不能帮帮我?”
“你说,我考虑考虑!”
聂国元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我这个话的真实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其实林曼在大庭广众公开你消息的事情,是你父亲出的主意。”
“什么?”
我大吃一惊,万万
没想到这事竟然出自父亲的手笔。
他果然是我的好父亲,不看到我穷困潦倒,是誓不罢休了。
“你工作的事,我会帮你说好话,至于对方怎么做跟我没有关系。”说完,我挂断了聂国元的电话。
杜衡一直听着我和聂国元讲电话,见我挂了电话,才抬头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回事?聂国元打电话骚扰你了?”
“不算骚扰,他只是打电话让我向你求情而已。我答应帮他说两句,你怎么做全在你,不用在意他。”
想到聂国元的话,我就有些坐不住,我倒要亲口问问父亲,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罢手。
“阿衡,送我去一趟疗养院吧!”
杜衡一愣,随即打转方向盘,寂静的车厢里,我听见了一阵低沉的笑声。
我知道是杜衡的,但是我没有问。
有些事情,彼此心里清楚就好,问得太清楚,反而有些尴尬。
来到疗养院之后,我让杜衡在车上看着笙笙,自己一个人去了父亲的病房。
因为已经有些晚,父亲正准备睡觉,看见我这么晚还过来,不由得有些吃惊。
“清清,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我不想和他浪费时间演戏,直接单刀直入,问道:“最近网上的新闻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