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不急,你这时候冲出去空口无凭,要闹离婚也得有证据不是?”
他在我耳边低低道,语气竟还有一丝心疼?
只是我满心怒火,看杜衡不肯放我离开,我一口狠狠咬在他的手腕上。
血腥气在嘴里弥漫,但是杜衡却没放开我,而是温柔缓慢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滚烫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压抑的呜咽声从我嘴里破碎传出。
“先看看有没有人……万一有人就不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把手被扳动的声音传来,我瞬间绷直身体。
不能被林慕看见!
“你急什么,这里还是男厕所。”
就在这个时候,夏柳的声音打断了林慕的动作,我刚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更大的恶心感涌上。
“男厕所怎么了,我们在家里什么地方没做过?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苏清,她稚嫩的像个生黄瓜,哪里比得上你……”
我捂着嘴,阵阵反胃干呕,我没有想到,这对狗男女居然已经到了这种不顾廉耻的地步。
门外传来窸窣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暧昧粘腻的接吻声,我跟杜衡都是成年人,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要不要,我帮你报复他们?”
杜衡捏
着留下录音的手机,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对待即将破碎的瓷器,我咬紧嘴唇摇了摇头。
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就在我以为最差的情况不过是听完这对奸夫淫妇出轨全程的时候,夏柳带着喘息催促林慕检查卫生间。
我的心瞬间提起来,外面暧昧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林慕渐渐逼近的脚步声,我心若擂鼓,只觉得心都快要跳出。
就在这时,杜衡一把抱起我。
我们两个以极其暧昧的姿势站在马桶盖上,卫生间空间狭小,我只觉得要喘不过气。
“没人,你放心吧,酒店是我定的……”
两个人的动静再次延续,杜衡把我从马桶盖上抱了下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找男人也不找个好点的。”
“……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
他语气嫌弃,后半句话却轻的几不可闻,我勉强听清,却毫无心思。
咔哒一声,是林慕皮带掉在地上的声音,我看的很清楚,那是结婚纪念日的时候我给他买的礼物。
我侧开头擦去眼泪,更不想看见那根皮带。
杜衡的手捂住了我的双眼。
“别听,别看。”
他的呼吸洒落,我慢慢沉静下来。
这场羞辱
而难忍的经历直到半个小时以后才结束,满地狼藉,等林慕跟夏柳离开,我跟杜衡才走了出来,看见镜子里双眼红肿的自己。
空气里还有挥之不去的暧昧气息。
我咬了咬嘴唇,补好了妆。
“真的不用我帮你?林慕现在的工作都是靠你得来的,要报复他很容易。”
“不用,谢谢你。”
我再次婉拒了杜衡的帮助,拿起手包慢慢向外走。
夏柳的丈夫孩子已经去世,当初她来应聘的时候就说过,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对她这么放心。
“安叔叔,是这样,我想麻烦您帮我查一个人,叫夏柳,对,就是我们家的保姆,帮我查下她的婚姻状况。”
想到这里,我拨通了电话。
等到我打完电话出来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夏柳抱着笙笙跟林慕站在一起,还真有点像一家人。
这一幕让我双眼刺痛,我攥紧手掌,让疼痛压住自己心里翻滚的愤恨,扬起得体笑容,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
笙笙还是粘我,这时候看见我过来,马上就伸出小手要我抱他。
可是我已经知道这孩子的身世,看着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去回应,笙笙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在夏柳怀里号啕大哭。
整张小脸都哭的涨红,夏柳手忙脚乱,却怎么也哄不好,我看着他们,唇角微微挑起,说不出的快意。
“清清,你快抱抱我们儿子,他哭的多可怜啊。”
林慕这时候凑了过来,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心疼,我懒懒开口:“这不是有夏姨吗,我看她平时跟笙笙也像亲母子,这时候怎么哄不住了?”
“你乱说什么呢,笙笙当然跟你最亲。”
我满意的看见林慕做贼心虚的变了脸色,夏柳的表情也难看起来。
“我开玩笑的,一个保姆,当然比不上我,笙笙来,妈妈抱。”
我蹲下身向笙笙伸出手,刚才还啼哭不止的笙笙瞬间停了眼泪,从夏柳怀里挣扎出来,径直扑向我。
“好了,别闹小脾气,我这段时间确实没好好陪你,过一阵子一定补偿。”
林慕陪着笑凑上来,我没搭理他,只是安静的抱着笙笙跟他站在中央。
所有人都在夸我找了个好老公,声音入耳我却只觉得噪杂,好老公,好到出轨让我给别人养儿子的老公么?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我看了眼屏幕,挑起唇角,将笙笙交还给夏柳,走出去接起电话。
“原来是这样,把人放进来吧,一家团聚也是好事。”
说完这句话,我挂断了电话。
应该我出面的环节已经结束,我站在二楼看着夏柳抱着笙笙陪在林慕身边应酬,手指轻轻敲击着栏杆,静静等着。
楼下突然一阵躁动,大门豁然洞开,一个满身邋遢面容灰黑的流浪汉冲了进来。
“啊!”
夏柳一声惊呼,被那流浪汉一巴掌扇倒在地,满堂哗然。
我的电话也如约响起,是林慕打来的。
“清清,你人在哪里?出事了!”
我随便应付他几句就走下楼,楼下闹剧刚好进行到最热闹的时候,那个有些邋遢的汉子正唾沫横飞的指责夏柳。
“才结婚十几天你拿着彩礼就跑,害的老子在整个村子里丢人现眼,好哇,原来是跑到城里来勾搭这个小白脸!”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他哪里是小白脸,这是我的东家,我堂堂正正赚钱给人家当保姆!”
“我呸!原来在村里你就勾三搭四,看我不打死你!”
小白脸说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我看着林慕的脸色阴沉,他拦住正在咒骂的男人,看向夏柳:“不是说你老公死了吗?现在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