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在桃源郡,三足鼎立才是最安稳的现状。”
“若是我们灭掉王,赵两家,那郡守不会同意的,到时候五阶强者施压,现在的陈家...扛不住。”
陈靖仇眉宇间有着一抹忧虑,如今陈家是保全了,可他却成了眼前人的狗。
自家主子这年纪不大,动不动就要炸人的脾气,还真是...暴躁。
“那是你的事,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独自灭掉王,赵两家,在桃源郡做到一家独大,表现你的存在价值。”
“对了,这个糕点不错,给我打包几份。”
……
“你不说玄阶轰天雷存货不多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五个。”
山洞内,亦木墟坐在石床上运转家传玄功增进修为,濮雪翎依旧坐在桌子后面忙碌不停。
她瞥着亦木墟满脸的好奇,之前得到司徒红传回来的讯息,她都不敢相信。
那可是玄阶轰天雷啊,还是五个?
就算栾雨再富有,不可能给亦木墟这么多的玄阶轰天雷啊!
“你说这个吗?”
亦木墟睁开了双眸,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将五枚黑乎乎的球体丢给濮雪翎。
“我cao...你疯啦!”
濮雪翎见亦木墟朝着她丢过来五枚轰天雷,吓得丢下手里的物件,瞬间撕碎一张挪移卷轴,脸都白了。
可意料中的爆炸并没有发生,五枚玄阶轰天雷落到了山洞的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随后冒出了一缕白烟,竟然如烟花一般,在地上打起了转,煞是好看。
“你是怎么做到的?!”
濮雪翎见玄阶轰天雷竟然变成了烟花,连忙中断了传送卷轴。
她满脸后怕地躲在角落里,指着地上的“烟花”极度地诧异。
“玄阶轰天雷内部阵法构造紧密复杂,非七阶强者不能复刻,所以极为珍贵。”
“但就是因为它极为珍贵,所以真正有这玩意的修士,并不是很多,一般的修士就算是有,也舍不得用。”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镇守军事重地,手中真正的玄阶轰天雷有很多,但就算再多总有消耗完的时候,一旦入不敷出,对青山镇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我少年时就爱鼓捣一些奇技y巧之术,你也知道我是枪修,兼修魔法,我母亲是个炼金师,在母亲常年教导下,我对炼金术颇有心得。”
“我将炼金术与阵法相互结合,制造出一种气息无限接近玄阶轰天雷的烟花,再将真正用于制作玄阶轰天雷的外壳镶嵌在外面,就制成了这个。”
“这种伪轰天雷我每一颗都做了记号,除了我,就算是精通制作玄阶轰天雷的强者,将两枚玄阶轰天雷放在手中作对比,一时半刻也是分不出真假的。”
亦木墟再次取出两枚玄阶轰天雷把玩,然后将其中一枚递给了濮雪翎。
“真的假的,这也太离谱了吧?!”
濮雪翎望着亦木墟的目光就像是望着变态,她将玄阶轰天雷仔细观察,又将之前亦木墟给她的那颗拿出来做对照。
二者不仅是气息还是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别拆,之前给你的那颗,是真的!”
亦木墟见濮雪翎想要现场拆开玄阶轰天雷,额头闪过一丝黑线,连忙制止。
濮雪翎坐回到桌子后,她忽然死死地盯着亦木墟。
“这是你的秘密,为什么要告诉我?”
“能够快速区分真假玄阶轰天雷的人,目前只有我一个,如何区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至于...你还没说,这糕点味道怎么样?!”
亦木墟摇了摇头,从储物戒指内取出一包糕点,拿出一块放在嘴里咀嚼,岔开了话题。
“马马虎虎吧,我这些年走南闯北,吃过的好东西可不少,你尝尝这个!”
濮雪翎见亦木墟岔开了话题,微微一笑不再深究,将两颗轰天雷都收进储物戒指,丢给亦木墟一大包干果。
“这是魔族特产葬红果,只有红海帝国的边境才有,很稀有的,这东西不仅味道极好,多吃一些还能在体内产生一种应对黑暗气息的抗体。”
“红海帝国距离皓月帝国足有几万公里,你怎么会跑到那里?”
“自从几年前我父亲得知濮叔身亡,曾找寻过李阿姨和你,一直都没有找到,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亦木墟打开了包裹着的干果,这是一种酷似圣女果的红色水果,色泽有些诱人,且很清香。
拿起一颗放进嘴中,味道果真如濮雪翎所说,极其鲜美。
一颗干果入肚,亦木墟明显可以感觉到这干果化成一条气流游走在自己的血液中。
最后化成了一层金色的虚幻薄膜,罩住了心脏的一点点位置,或许这就是濮雪翎口中的黑暗抗体。
“我妈妈本就是流浪酒馆的成员,我父亲去世后她便带着我隐居了,她很感谢栾叔为我父亲报仇,但她不想回青山镇了。”
濮雪翎突然有些伤感,手中浮现出一个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酒水。
“那李阿姨现在在哪里?”
亦木墟望着濮雪翎那伤感的表情,微微皱了皱眉。
“死了,被仇家围杀了,她临终时将婚书给了我,让我来青山镇找你,谁知道我刚一进桃园郡,就接到了酒馆的任务,猎杀五阶强者陈阔海。”
“我是一名偃师,想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机缘巧合之下便在司徒家隐藏了下来,本想着任务结束了再去青山镇找你,却意外收到了神秘人的消息。”
“他说你很快便会路过桃源郡,让我在这里等你。”
“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濮雪翎仰头又灌了一口酒,话语间带上了一丝酒气,脸色也变得潮红起来。
“你真的不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
亦木墟隐约觉得濮雪翎的话中似乎有些漏洞,可一时之间又察觉不到哪里不对。
他从储物戒指内取出酒壶,隔空冲着濮雪翎敬了一壶酒。
“不知道!”
“那这么看,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
亦木墟摇了摇头,望着落寞的濮雪翎,一时间心中生出惺惺相惜的错觉感。
“我和你不同,围杀了我妈妈的人,我一个都没放过,全部凌迟!”
“说真的,不是我瞧不起你,能杀掉栾叔的强者至少也是八阶之上了,你怎么报仇?你又拿什么报仇?!”
“现在报不了,不代表以后没有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是小人,百年也不晚!”
亦木墟一口灵酿,一口糕点,转头撇着濮雪翎:“你不像是那种会被婚约束缚的人。”
“自从我做了去找你的决定,就不是奔着履行婚约去的,而是去退婚的!”
“只不过你我之间终究因果太深,我决定护送你去帝都,之后大路朝天,我们各不相见!”
濮雪翎摘下了手腕上的吊坠,丢到亦木墟的怀里。
“定情信物还你,你不是我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