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逸珩冷冷地瞥了身旁的顾晚歆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帮她挑一套可以参加酒会的晚礼服。”
黛西这才看向站在一旁的顾晚歆,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才问道:“这位小姐喜欢带点中式风清新点的晚礼服吗?”
顾晚歆点了下头。
“那您跟我来吧!”
黛西微笑着拉着她就往里头走,把季逸珩一个人丢在外头。
选礼服的时候,顾晚歆有些按捺不住地问:“季先生以前来过这里?”
“季先生以前每次出席任何一个晚宴,都会带女伴来这里挑礼服。”黛西笑着说。
“都是一些什么女伴?”顾晚歆不禁蹙起了眉头。
“这我就不方便透露了,您可以去问季先生。”黛西笑容渐敛,意识到自己多嘴说错了话,立马转开话题,“您是不是也来过我们店?”
“我陪我闺蜜叶知薇来过。”顾晚歆回答道。
黛西再次眉开眼笑:“原来是知薇小姐的闺蜜啊,怪不得我觉得眼熟了!”
顾晚歆只笑不语。
半个小时之后,顾晚歆穿着一件改良的旗袍礼服,优雅地走到季逸珩的面前,淡淡地问:“这件可以吗?”
季逸珩无意
识地抬头看了一下随即又低下头,但不到半秒钟马上又抬起头,直勾勾地注视着她。
他眼里有的不是惊艳,而是震惊与难以置信,谁会想到平时只穿职业套装显得很刻板的她。
此刻在一袭旗袍加身之下,清新得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淤”的菡萏。
与此同时,刚走进这家店的另一对俊男靓女也在这一刻看出了神。
顾晚歆身上的旗袍,是银色镂空白色打底,裙摆处绣着几朵以碎钻为花蕊的水芙蓉,淡雅不失高贵。
旗袍的内缎布料和面层镂空真丝紧贴着她曼妙的身躯,让白皙的肤色若隐若现,像是量身定制般非常合适。
顾晚歆见季逸珩的神情呆愣,以为是自己的眼光有问题,便问道:“不好看吗?”
季逸珩如梦初醒般点了点头,又连忙纠正道:“没有,很好看。”
“那就这件吧。”顾晚歆接着说。
黛西立马走到季逸珩身旁,询问:“季先生是刷卡还是手机支付?”
“你问我做什么?”季逸珩挑眉看着黛西。
“这……”黛西只好将目光投向顾晚歆。
季逸珩云淡风轻地接着说道:“我有说过
要替她埋单吗?”
听到这种口气,顾晚歆虽然有些尴尬,但也淡定自若地怼了回去:“我也没说过要你替我埋单!”
她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戏谑的光芒。
看得出来,他是想用这种方式警告她,分手之后,她在他这里跟他以前带出去的女伴没什么区别。
不,或许还是有区别的。
以前,他会给那些女伴埋单吧,但不会给她埋单。
顾晚歆自知自己的卡和手机上没多少钱,只能掏出信用卡递给黛西。
黛西接过她的信用卡,走进去刷卡。
不到一分钟,只见她走了出来,难为情地对着她笑道:“小姐,你这张信用卡的取款额度可能不够。”
“怎么可能?这张卡额度有五万块。”顾晚歆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件是手工旗袍,上面是苏绣,用了真丝银线,而且还有碎钻,价格是二十万。”黛西微笑着解释。
“这……”顾晚歆脸色一变,整张脸像涂了油漆一样,红得褪不了。
季逸珩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冷冷地勾起嘴角,等着她来求自己。
顾晚歆感觉自己此刻尴尬得能抠出一室两厅。
二十万,她现在,全部家
当加起来都没有二十万。
“刷我的卡。”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晚歆回首,只见沈宸息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张黑卡,递给黛西。
他身旁还跟着沈雪。
“沈先生、沈大小姐,好久不见。”黛西惊讶不已。
季逸珩看到沈宸息,脸色变得铁青。
“再给她搭一双鞋子。”沈宸息接着说道。
黛西从沈宸息手里接过黑卡,顿时两眼放光:“好的好的!”
她只是瞥了顾晚歆的双脚一眼,便去里头取了一双与旗袍很搭的银色高跟鞋,蹲身帮顾晚歆换上。
大小刚刚好。
顾晚歆低头看着,嘴角微扬,也很是喜欢。
“外头冷,再给她搭一件貂皮披风。”沈宸息又说道。
黛西立马起身去帮顾晚歆选貂皮披风。
沈雪看到这里,努着唇,吃醋道:“五叔,您是来给我买晚礼服的!”
“你喜欢什么,自己去选,又不是不给你买单。”沈宸息淡漠道。
沈雪生气地跺跺脚,依旧一脸不满:“五叔!”
此时另一个柜姐迎上前来,嘴甜地说道:“沈大小姐,今天店里到了好几件新款,我带您去瞧瞧
!”
“她身上穿的是什么时候的款?”沈雪故意问道。
柜姐看了看顾晚歆身上那袭旗袍,很迎合地说道:“上个月到的,一般都是大小姐们挑剩的,我们才会拿给各位老总带来的女伴挑选。”
听到这话,沈雪轻佻地睨了顾晚歆一眼。
借柜姐之话,让顾晚歆好好掂量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顾晚歆轻轻抿着粉唇,没吭声。
沈宸息却笑道:“我看是那些大小姐们驾驭不了这件,所以才没敢买。”
“沈先生真有眼光!”黛西拿了件银貂披风,走过来随声附和,“这件‘清水芙蓉’很多千金名媛想买又不敢买,没有好身材还真驾驭不了这件旗袍。就目前来说,只有这位小姐穿出了最美的感觉。”
销冠放话,柜姐连忙低下头去。
沈雪刚刚还得意的小表情,立马变得非常难看。
黛西走到顾晚歆面前,替顾晚歆披上披风,微笑着对顾晚歆说道:“待会您再去做个头发,化个妆,一定是今晚酒会最美的女人。”
“谢谢。”顾晚歆微微一笑。
她很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两个男人差点再次看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