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厉时崇谈完之后,安欣很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除了每每在公司大厅偶遇安宁的时候,会狠狠的横上她一眼之外,倒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径来。
小徐秘书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后,现在对安宁的崇敬已经到达了顶峰,就连安欣横上安宁一眼,她都无法忍受。
一横身便挡在了安宁的身前:“你看着我们做什么?”
安欣气的咬牙切齿,偏偏无可奈何。
那天下午她回自己部门的时候,就被厉时崇喊去教训了一顿,让她没事少往总裁办跑,不然出了什么事情就让她卷铺盖走人。
安欣自然不服气,顶了两句嘴,起先还没把厉时崇的话当回事儿。
可没想到,晚上下班回家就接到了厉二太太的电话。
“哼!”扔下一句冷哼,安欣扭着腰离开了大厅。
小徐秘书心里顿时畅快了。
对着她的背影扮了个鬼脸:“让你嚣张。”
安宁看的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行了,赶紧走吧。”
科尔风投的负责人请了厉时谦吃饭,作为助理,安宁肯定是要跟上的,刚刚便是回公司收拾了一些东西。
之所以带上小徐,也是想要培养小徐作为自己以后的接班
人。
小徐点点头,忙不迭的跟上她的步伐。
厉时谦的车子已经在停车场等候已久。
司机原本在车外面透气,远远的看到安宁跟小徐秘书过来,赶紧挥了挥手:“安助理,这里!”
来到车边要上车的时候,安宁和小徐却又犯了难。
原本平时出差或者出行什么的,应该是安宁坐在副驾驶,可现在多了个小徐秘书。
看着副驾驶的位置,安宁正想着自己要不要先一步坐过去,厉时谦突然冷冷的一个眼神撇向小徐秘书。
小徐秘书一个激灵,一把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转头笑嘻嘻的跟安宁说道:“安姐,您坐后面吧。”
笑话,安宁作为女朋友未婚妻都不坐在后面,难道要让她这个实习秘书去跟自己的顶头上司排成排的坐在后座吗?
事已至此,安宁也只得在后座坐了下来。
车子一路疾驰,她扭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眼睛怪怪的又眯了起来,开始打着瞌睡。
突然,前面似乎碰到了什么障碍物,车身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安宁的头原本快要贴到了窗户上,这么一晃之下,脑袋立马重重的朝着旁侧的门撞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厉时
谦一把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手腕重重一带,安宁顿时跌入了他的怀抱当中。
身侧是那股熟悉的清冷的雪松的味道,安宁的脑袋紧紧地埋在厉时谦的臂弯前。
鼻子正好压在他的胸膛上,有点呼吸不过来,眼前也同样是黑暗一片。
她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伸手尝试着找到一个能够扶着的东西坐稳。
手胡乱的摸索着,一把拍在了厉时谦的腿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在车内的封闭空间当中回荡着。
空气中的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
前面驾驶坐副驾驶坐坐着的司机和小徐秘书,简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司机更是迅速的将挡板给升了起来。
偏偏安宁尚且无所觉,依旧在挣扎动弹着。
直到……
“别动。”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安宁的浑身一僵,察觉到厉时谦的变化,顿时不太敢动了。
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直静默着。
过了约莫五六分钟,厉时谦才终于缓慢地松开手。
安宁得以解脱,连忙顺着椅子后退了好几下,拉开和厉时谦之间的距离之后,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缓过来之后转头去看厉时谦,就发现他
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白。
安宁的面上一紧,当即顾不上什么尴尬不尴尬的了,迅速的凑过去:“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一边说着才注意到,厉时谦的右手正紧紧的攥在拳头,放在右腿的膝盖上。
她那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腿此刻在剧烈的颤抖着。
安宁被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说车内的挡板已经升起来,但是实际上隔着这么点空间,距离前面的人还是能够非常清楚的听到他们在说一些什么的。
厉时谦轻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安宁不要再问。
抬头隔着挡板对着前方的司机吩咐道:“转头,去卡尔森。”
卡尔森酒店有一间厉时谦长期包年的总统套房,距离公司比较近,一般情况厉时谦要参加晚会或者是熬夜加班什么的,来不及回丽山公馆或者老宅,都会住在卡尔森。
司机的心中虽然疑惑,但多年跟随在厉时谦的身边,早已经习惯了不折不扣的执行他的吩咐。
因此也不多问,调转方向盘就将车子调了个方向。
车子一路开到了卡尔森酒店,安宁赶紧推着轮椅,将厉时谦送到了总统套房。
小徐秘书匆匆的跟
上来,快要踏进房门的那一瞬间,安宁突然拦住了她,随意的从旁边抽出了一张纸,在上面刷刷的写了些什么东西。
“你现在立马去附近最近的药店,按照上面的内容把这些药买回来。”
“买药?是厉总怎么了吗?”
安宁的眼皮微微一跳:“不是,是我。”
“您……”
她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我的身体不太好,刚刚突然感觉心悸的厉害,这是我一贯吃的药的方子,你就按照这个方子去药店里给我拿药。”
小徐秘书心中虽然依旧有疑虑,却还是点点头,赶紧去买药去了。
安宁这才松了一口气,啪的将房门关上。
刚刚在写药方的时候,她特意做了点手脚,没有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子来写,而是在上面各加了几味药材,将许多药材的剂量也都改变了。
总之如果是单看方子的话,是很难看出来这个方子究竟是用来治疗什么病症的。
虽然说目前来看小徐秘书值得信任,但安宁早已经习惯了做一切的事情都要未雨绸缪,多加个心眼。
回到总统套间,她才来得及问厉时谦的情况:“你的腿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抖的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