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的没错，记住了，见了野猪你就上树，剩下的我来。”老猎人摸了摸身后的猎枪，笑着说，“我有它。”
肖志国点头：“行，要真遇上你可就全靠大叔了。”
到底是不是这样，还得看情况再说。
两人一路往深山走，黑豹很是兴奋，在前头开路。一会儿咬只野鸡回来，一会儿咬只兔子回来。
老猎人每次都摸摸“黑豹”的头，对它说一句：“乖！晚上回去给你肉吃。”
“黑豹”就摇头晃脑地撒着欢跑远了。
在前面给他们探路。
进入深山地界，老猎人不再把猎枪背在身后，而是夹在了腋下，有时候还拿在手里。肖志国明白，他这是做好了随时随地准备捕杀猎物的准备。
走了一段路，前头传来“黑豹”低声呜咽的声音，老猎人马上警觉起来：“伢子！小心跟在我身后，应该是遇上野猪了。”
果然，那边传来了灌木丛被压倒的“哗啦啦”声，“黑豹”跑了回来，在老猎人身后狂吼。
不时地发出龇牙咧嘴的“呜呜”声，浑身狗毛炸起。肖志国身手灵活地爬上身边的大树打探，前面来了五头野猪，有三头成年了，两头半大不小。
野猪对着“
黑豹”跑来，老猎人拿出枪对着野猪射击。
“砰！”
一枪出去，打中了一只成年野猪的前腿。
“砰！”
再一枪出去，打翻了一头半大不小的野猪。
“砰！”
又一枪出去，打中了一头成年野猪的肚子。
想再开第四枪，野猪已经彻底发狂，对着老猎人不要命地冲了上来。
老猎人转身就跑，要是真的被野猪撞上，今天恐怕要交代在这儿。
野猪发狂可是很危险的，看了看四周，没寻到能抵挡得住野猪冲撞力的大树，老猎人心中升起了一股绝望。
看来自己的真的老了，枪法的准头越来越差，发出去三枪，竟然就只打死了一头小野猪。
“大叔！把枪给我。”肖志国看着已经发了疯一样冲过来的野猪，跳下树，拿过老猎人手里的猎枪，招呼他，“赶紧上树，快！”
话都没说完，“砰”地一声，猎枪响起，一头成年野猪的脑袋被打开了花。
来不及惊讶，老猎人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树，心惊胆寒地看着肖志国开了第二枪。
“砰！”
又一头野猪应声倒地。
接着就是第三枪。
“砰！”
奔跑中的野猪受到了阻力，摇晃着倒在地上。
最后一头半大不
小的野猪朝着肖志国冲过来，开枪已经来不及。
猎枪就是这样，开一枪，得装一次铁销子，中间有个时间差，不能像别的枪那样连续发射。
知道来不及装铁销子，肖志国从口袋里掏出军用匕首，就在野猪冲过来的瞬间，把匕首狠狠地插入它的咽喉。
就地一滚，躲开了它的冲击，野猪受痛，“砰”地一声撞在树上，差点把趴在上面的老猎人给撞掉下来。
五头野猪全被猎杀，老猎人从树上爬下来，心有余悸，对着肖志国直竖大拇指。
“伢子！好样的。枪法准，刀工也不错。”
一下子就挑死一头野猪，那胆量气魄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今天要不是他在，自己这把老骨头就得丢在深山老林里。
肖志国把地上的猎枪捡起来还给老猎人：“毛大叔！您过奖了，这些野猪要怎么办？”
“我有办法，等我一会儿。”老猎人看了看四周，走到一百米开外的一处灌木丛边，蹲下身，吩咐“黑豹”，“乖！进去看看。”
“黑豹”呜咽了几声，走了进去，没多会儿又跑了出来，尾巴一个劲儿地摇，嘴里呜呜咽咽的。
老猎人摸了把他的头：“知道了，去把那两只
小的拖过来，丢进山洞。”
“黑豹”摇晃着脑袋，很听话照做。
此时肖志国也看明白了，老猎人要把野猪藏在山洞里，他马上帮忙扛那三只大的。按照老猎人的指挥，把野猪放在一起。
五头野猪一字排开躺在地上，瞧着还挺让人心生欢喜。
“好伢子！野猪都是你弄死的，你打算怎么办？”老猎人离开洞口后，边走路边问肖志国。
“大叔！我要的只有那花，其他的我不要。”肖志国直接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野猪都给您吧！陪着我走这一遭也不容易。”
老猎人觉着这年轻人的想法不错，野猪虽然是他打的，可他一个外地人，弄出去要怎么处理都不知道。
要是给了他，还可以还他一个人情。
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做事干脆利落，从不贪图便宜。
“行，那大叔就厚着脸皮要了。”老猎人心里十分开心，老脸上的皱纹都在绽放笑意，“伢子！只是亏了你，跑这一趟到底有没有收获还不一定呢。”
“会有收获的，必须要有收获。”肖志国坚定地回答，“家里人等着这花救命呢，不能没有收获。”
老猎人闻言，心底一滞，觉得这伢子实在不容
易，为了找到那花，估计下定决心要在山里待好几天。
反正他也没啥事，就陪着这伢子待几天吧！救人命的东西，是得多寻几个地方，说不定就找到了呢。
沿着记忆，老猎人带着肖志国去了五年前他发现冰魄兰的地方，那是一处断壁，底下有青苔。
两个人下去寻找了一圈，没发现冰魄兰的半点影子。
“大叔！您当年就是在这地方瞧见的花？”肖志国趴在地上，仔细搜寻每一寸地方，依然没发现什么。
小屁孩说过，老猎人也说过，只要那花出现，周围不会有任何杂草。
可这地方遍地都是杂草丛生，冰魄兰应该是不会出现了，至少目前不可能出现。
老猎人坐下来，吸着旱烟：“对呀，当年我就是在这地方看见那花的。断崖下一圈都长满了，雪白雪白，晶莹剔透。
很好看，我就多看了一会儿。所以记住了这个地方，因为那花实在是太特别了。”
唯一见过那花的人就在眼前，可偏偏带他来的这个地方没找到冰魄兰，要怎么办？难道原路返回？
不，他不要，他要在山里四处搜寻一番，他一定要找到那花。
不是因为要救胡家那位，是为了他家小屁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