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城山国,朝都,建立在整个朝城山国的正中央位置。
东有陵山,西有草原。
催家庄离朝都数万公里。
.….….…
这场秋雨,并没有那么无赖,挑逗起了浓雾,稍来了刺骨的风,便自顾的离了开去。
雨停了,秋雨过后,天空甚是湛蓝,几朵白云恰若青青草原那几头白羊,惹得群狼垂涎。
.….….…
狼山邑。
蓝氏商会非驻点人员准备起行。
蓝漫溪满是疑问的问到吴长老:“一序哥哥呢?”
吴长老眉头紧皱,只能硬着头皮道:“提前离去了。”
.….….…
催家庄。
催大爷也离去了数个时辰。
陈柏见催大爷迟迟不归,众人也无所事事,便想到了催折要去服兵役的事情。
左右无事,众人也不离去,陈柏便问催折道:“对从军感兴趣?还是只是服兵役?”
催折起身拱手答到:“侄儿确实从小就有从军之志。”
催折并未说谎,他跟小黑子不同,打小就跟着父亲,听惯了他父亲年轻时跟着将军的风光往事,所以从小就有从军之志。
“对兵法有兴趣么?”陈柏继续问道。
催折望着陈柏肯定的点了点头。
陈柏招呼催折坐下,自己在家里翻找了半天,只找到笔,并未找到纸。
只能扰扰头对催折说到:“方便从衣服撕下片布给我么?”
催折也不含糊,一把扯下了整个左袖递给陈柏。
拿过袖筒,陈柏把袖筒撕分两份,然后平铺在桌上,开始写到:
“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败战计。”
这是三十六策的总纲,每套又分六计。
前三套为优势时使用,后三套为劣势时使用。
虽未举例,但是也仍然写满了整个袖子。
这时陈柏觉得还不过瘾,又翻过另一面,继续写上现代军训有关培养令行禁止的一些方式,当然这一面就写得较为表面,主要是结合他自己参加军训而总结出来的。
写完后陈柏递给站在一旁的催折,并说道:“希望对你从军有所帮助。”
催折虽然对军队向往,但是却并没有真正上过战场。
但是催鸿不一样,催鸿是真正上过战场的战士。
站在一旁看陈柏逐字写完递给催折,催鸿连忙拉起催折跪倒在陈柏面前,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说道:“谢先生赐传世兵法。”
陈柏没想到催家父子反应如此之大,连忙扶起二人,说道:“不用如此!”
现在催家父子看向陈柏的眼光变了,如果说陈柏拜师催大爷后,他们是出于某些原因的尊重,那么现在就是实打实的崇敬。
又已近黄昏,催大爷还是没回来,三人还是没离去的意思。
催家父子二人,完全遗忘了小黑子,只顾着研读兵法,感受着兵法中的,刚柔,奇正,攻防,彼己,虚实,主客等对立关系相互转化。
夏教习,只顾着瑟瑟发抖。
陈柏无奈得,还得给这几位准备吃食。
.….….…
催大爷离去的时候,心含愤怒。
但是愤怒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他自己。
愤怒的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敢跨十数万公里去寻心中的爱情,而自己堂堂一位力将却什么都做不到。
就在庄里的四人都以为催大爷去寻找小黑子的时候。
催大爷却花了大半天时间,横跨数万里,直接赶到了朝都,冲进了王宫。
原本在议事的叔山烈,似乎有所感应,吩咐众人离去,然后独自坐在议事殿等待。
不一会儿,催大爷挟风而至,毫无顾虑的冲进大殿,狠狠的给了殿首的年轻人一拳。
年轻人并未退让,也未还手,受了一拳后吐了口血,微笑的望着催大爷说到:“弃之贤弟,好久不见。”
催大爷光着脚,站在大殿上,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微怒道:“叔山烈,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
只见叔山烈摇了摇头,苦笑道:“弃之,二十年了,还是放不下么?”
催大爷闻言气得白发飘扬,大有怒发冲冠之态,但是却并没有继续动手。
而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叫我如何放得下。”
叔山烈闻言,不禁叹道:“对不起,弃之。”
然后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均未开口。
直到过了良久。催大爷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神态,淡淡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错了。”
“这正是我想看到的。”叔山烈萧索的回答道。
接着又是一阵无语。
催大爷也不在搭理叔山烈,自顾着走到王位前,拿起一份空白的王谕写到:“任狼山邑学子夏刘为巴克城掌书记,即刻赴任。”
写完后,拿起王玺加盖。
做完这一切,催大爷拿着王谕就准备离开。
待走到门口处停了下来,头也没回的说道:“我徒儿找到了适合陵山修行的功法。”
“月月?”叔山烈疑惑的问到。
催大爷摇了摇头说道:“新收的徒弟。”
叔山烈先是兴奋,然后马上又颓然道:“可是,那又如何?”
“强悍如你,仍是逃不出寿命的限制,而厚海,有修士寿命可达千年。”
听到这儿,催大爷也不再争辩,只是叹了口气,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