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事,她不太懂。
但是经历过边境大乱的那几年,她也是看得出宣帝在位这些年并没有什么建树的。
宣帝只是安然地活在先祖留下的太平盛世,享乐一生,为后世子孙留下了满目疮痍的朝堂。
就比如,父亲的战败与最近造出的蛊尸有关,即使经过容月的努力查探,此事被公之于世,但是那又如何?
幕后黑手没有抓到,前世的惨剧还是有可能会发生。
征战沙场的将军,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的战士们不是死于异族之手,而是被自己人所害,被他们想要保护的人戕害。
前世那些年的朝堂动乱不堪,何尝不是党争太过激烈导致。
身为一个弱女子,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也许家国大业过于沉重,她能顾好自己和家人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容月没注意到一个白色的毛团团在山林间跳跃着向她奔来。
等那毛团自行跳到她马上,钻进披风,容月才后知后觉,有什么东西,温热柔软,毛茸茸的在她屁股后面蹲着,瑟瑟发抖。
她来不及反应,不远处草叶纷飞,土屑四溅,一群人策马飞驰而来。
为首的居然是三公主,身边簇拥着几个凶悍的侍女,五大三粗。
“容月!”
“我问你,有没有看到一只雪狐!”
三公主一照面就是凶巴巴地质问。
雪狐?白狐?
容月想,她总算知道躲在她屁股后头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只是为什么躲在她背后……
这傻狐狸不知道吧,这祖宗跟她一直不对付啊。
“问你话呢,你聋了吗!”
三公主气不打一处来,这容月前段时间还张牙舞爪的,现在越来越像个木头了,无趣的很。
看就看见,没看到就没看到,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有这时间,那雪白发亮的小狐狸可就跑了!
她一定要白色狐狸皮做的披肩,气死丽妃那个贱人!
三公主的母亲是皇后,这次春猎,本就对父皇没带母后的行径感到不满。
在加上大庭广众之下,亲眼看到了父皇对丽妃的偏爱,三公主气得眼睛都红了,她本就在林子里撒气,正好看到树上被她惊扰逃窜的小狐狸。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一定要抓住这难得的雪狐。
虽然这狐狸远看有些小,可以养大些再做披肩,先抓住再说。
雪狐被誉为林子里的精灵,寻常百姓不会轻易伤害它,因为它是神圣的象征,但是出生皇室的人就不会这么想。
再稀有珍贵,能和皇室血脉相提并论吗?
一群人又是浩浩荡荡地经过,直接无视了容月,只有一个心细的宫女回头看了容月一眼,若有所思。
容月见人都走远了,赶紧拉开斗篷。
“你快走吧。”
仔细一看,巴掌大小的狐狸崽子居然闭着眼睛睡着了!
好可爱,容月被萌的不要不要的,龙霏那个女人真下得去手,明明这么可爱的生物,让它回归山林不好么。
容月把小狐狸捧起来,才发现它后腿受伤了,难道是昏迷了?
容月把小狐狸往胸口一藏,压根看不出来,加上骑装是深色的,血迹也被完美掩盖。
她加快速度,原路返回,营地就在眼前了。
而走远的三公主一行人自然在也没有找到小狐狸的踪迹,三公主龙霏气得脸色阴沉,不言不语。
那细心地宫女想到方才的异常,忍不住靠过去说出自己的想法:“殿下,那白狐被我们射伤后退,应当跑不远,方才一路过来只看到了容小姐一人……”
“你的意思是……”
“奴婢斗胆猜测那小狐狸应当是跑到那里力竭而死,被那容小姐捡了个便宜,所以她才不声不响的。”
“而且,奴婢似乎在马背看到了一点血迹……”
那婢女刚说完,就被龙霏一耳光打下马。
“你这个废物,这种事为何不早说!”
三公主气得扬起马鞭,抽得那侍女哀叫连连。
“让她死在这里,我们走!”
她两脚一蹬,快速返回,心中暗恨:容月,你要是敢抢我的白狐,我一定抓花你的脸!
其他侍女面无表情,仿佛被丢下的只是个垃圾。
“不要啊,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哭叫声远去。
容月已经回到休息的帐篷,她换下衣物,简单为小白狐包扎伤口,刚收拾好,三公主龙霏就找上了门。
“三公主,请稍后,我家小姐……”
泷澜委婉解释几句,压根没想拦龙霏。
她长驱直入,直接闯到屏风后方,容月正在给大腿包扎伤口,只穿了单衣。
莹白如玉的大腿光裸着,
那婢女刚说完,就被龙霏一耳光打下马。
“你这个废物,这种事为何不早说!”
三公主气得扬起马鞭,抽得那侍女哀叫连连。
“让她死在这里,我们走!”
她两脚一蹬,快速返回,心中暗恨:容月,你要是敢抢我的白狐,我一定抓花你的脸!
其他侍女面无表情,仿佛被丢下的只是个垃圾。
“不要啊,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哭叫声远去。
容月已经回到休息的帐篷,她换下衣物,简单为小白狐包扎伤口,刚收拾好,三公主龙霏就找上了门。
“三公主,请稍后,我家小姐……”
泷澜委婉解释几句,压根没想拦龙霏。
她长驱直入,直接闯到屏风后方,容月正在给大腿包扎伤口,只穿了单衣。
莹白如玉的大腿光裸着,活色生香。
只是那还透着血的纱布破坏了美感,让人直惋惜。
“你受伤了?”龙霏狐疑。
容月气得眼睛发红:“三公主,你这是何意,带人来羞辱我?”
“我方才从马上摔下来过,大腿划伤,如有怠慢三公主,也是事出有因。”
龙霏有些不自在了,再怎么蛮狠,她也知道名节对于女子的重要性。
她带着一群人冲进来,容月衣衫不整的,确实太过分了。
她拉不下脸道歉,直接带人离开了。
泷澜噗嗤一笑,冲进来给容月换好衣服,免得受凉:“小姐,你咋知道这个凶巴巴的公主要找你麻烦?”
“我回来之后看到看到马背的血迹了,以防万一,就准备了个苦肉计。”容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