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整,城上花间。
鹿筱染正从洗浴间出来,放在桌上的手机便震动不已。
“筱染,我刚刚看到顾诚安了,你确定他是去南城出差了?”
鹿筱染一楞,还不等她说话,好友珞珈菱连珠炮弹似的开口。
“筱染,要不你踹了顾诚安吧,反正自从嫁给他,也守了两年活寡,难不成你还想将整个大好青春都葬送到他手里?”
听闻此言的鹿筱染神色微黯。“珈菱,你直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鹿筱染心底隐约有不好预感,她跟顾诚安做了两年多有名无实的夫妻,外人看来相敬如宾,只有她心里明白,和平假象下,是汹涌的地下暗河。
“算了,我也说不出口,发你链接你自己看吧!”
珞珈菱很快挂了电话,伴随叮咚一声响,鹿筱染收到一条微信简讯。
等点进去看清楚屏幕自动播放的画面,她只觉全身血液瞬间逆流到头顶,整个人都如坠冰窟。
奢华明亮的更衣室内,顾诚安跟一道婀娜妖娆的身姿紧密纠缠,动情摇摆。
由于女人的脸埋在他的心口,五官看不真切,鹿筱染却一眼便看到了她耳垂上的那颗黑痣。
会是她吗?正想的入神,咔擦一声楼下门锁转动,紧接着有脚步声缓慢靠近。
顾诚安有些烦躁的拉了下领结,搭在胳膊上的外套随意往沙发上一丢,人就要往浴室走去。
“顾诚安!”鹿筱染麻木的抓着手机,纯澈的眸子看向他时,带了无尽失望,这还是结婚两年来,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
脚步微顿,顾诚安回过头,眼里多了讶异和探询。
“难道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鹿筱染唇角扯开一抹苦涩的笑。
顾诚安片刻怔楞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薄唇勾起几分冷冽弧度。
“既然你都知道了,鹿筱染,我不爱你,我们离婚吧!”
他说的云淡风轻,就像是在讲述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鹿筱染的心却如被尖刀戳刺,生生的痛出无数裂纹。
她爱了顾诚安整整五年,从十八岁到二十三岁,如今这五年时光,就被他轻飘飘一句离婚带过,呵,还真是讽刺!
“为什么?”
鹿筱染有些不甘心的质问,垂落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嫩肉,却感受不到任何痛。
顾诚安眸底幽色一闪而过,片刻不忍也终被浓稠深恨覆盖。
“鹿筱染,当初你怎么逼得我跟雅雯分开,你心里清楚。”
“像你这样心肠歹毒的恶妇,根本不配再占着顾太太的位置!”
鹿筱染听到这里,凄苦笑出声来,果然是江雅雯回来了么?
“顾诚安,你意思让我给江雅雯让位?”
“不可能!”丢下这句话,鹿筱染摔门而去,心里堆积的怒和怨在此刻生出紧密厚实的网,快要将她困的喘不过气来!
夜色凉薄,一如被辜负过的心,透着千疮百孔的伤痕。
鹿筱染漫无目的走到大街上,路过樾城顶级会所,樾尊,她头也不回的迈步进去。
珞珈菱打来电话,鹿筱染已经是第三杯烈酒入喉。
“筱染,你疯了,你竟敢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你知道不知道,蹲守那里捡尸的人比比皆是,你别……”
珞珈菱话还没有说完,鹿筱染这边就皱着眉头将电话关机。
随即她摇晃着走向吧台,在桌面拍下一张烫金卡片。
“给我找六个姑娘,让她们来包间给我好生伺候着!”
领班人员顿时一脸懵逼,眼前唇红齿白的绝美女人,难道是有那种特殊癖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