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看懂,但是看得出来,清渡姐姐和清翊哥哥两个人都没能打得过姐姐。
顾绾辞闻言笑了笑,偏头就看到门外下人前来禀报,“圣女,泽叙殿下派人前来。”
顾绾辞点了点头,说道:“快请。”
“是!”
片刻后,门外便有人走了进来,向顾绾辞恭敬一礼,“拜见圣女。”
“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圣女。”来人正是泽叙的贴身侍卫殷裕,殷裕起身将手中的匣子捧给顾绾辞,说道:“殿下,泽叙殿下命属下将这枚玉坠送来给您。”
顾绾辞抬手接过匣子便道:“劳烦稍等。”
“是!”殷裕连忙拱手应声。
顾绾辞随即就命清渡将之前为母亲准备香囊时另外为泽叙准备的香囊拿了出来。
清渡转身走进殿内,须臾后便快步走了出来,随即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殷裕。
殷裕抬手接过锦盒便对顾绾辞道:“属下告辞。”
顾绾辞点了点头,殷裕随即便转身退下。
待殷裕走后,顾绾辞便将匣子打开,便看到其中是一枚同样用红玉所作的玉坠,只是和母亲手中的那枚玉坠形状不同,母亲手中的是一只莲花,她手中的是一只兔子形状。
她不由微微勾了勾唇。
南妧回到府中不久,就得知了后来宴上发生的事情。
她一惊之后便是不敢置信,“什么?她是辞神医?”
手下看着她点头,“殿下,是岐药阁凤衍公子说的,应当不是虚言。”
“怎么可能?”南妧立即道。
“殿下,圣女在宴上送城主的礼便是一盒自己所制的安神香,且据凤衍公子所说,圣女亲手所制的药皆是……千金难求。”
南妧脸色一僵,这么说来,她能得到岐药阁中那些人的敬服不是因为母主背后压制,而是因为她医术高绝?
可是这怎么可能?她不过是一个从小在一个侯府小院里长大的庶女,自幼受人凌辱,怎么可能会这么好的医术?
南妧眼眸一深,莫非,就连岐药阁的人也帮着她说谎?
南妧正如此想着,手下也只低着头不敢再多言。
门外却忽然快步走来一人,正式南妧的心腹絮未语。
“殿下!”絮未语向南妧一礼,随即向那名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名手下便松了口气行了一礼转身退了下去。
絮未语随即看着南妧道:“殿下,属下去调了棂讯司的记录,圣女……应当就是那名济世堂的辞神医。”
“你说什么?”南妧大惊失色。
絮未语向她点了点头,“殿下,我们当时查到圣女时,便有发觉有人暗中隐藏着她的消息,我们除了确定她就是圣女外,查到的关于她的信息屈指可数,当时属下并未在意,如今回头去调时,便发觉圣女似乎和济世堂的堂主相识,且关系匪浅,现在想来圣女隐名在济世堂看诊背后应当就是有济世堂堂主在其中替她隐藏,再后来有关圣女的信息便更加少了。”
南妧脸色微微白了一瞬,她一直以为她不过一无是处,没想到竟然并非如此!
南妧微微咬牙,絮未语便道:“殿下,若是如此的话,只怕……”
絮未语欲言又止,心中也有些犹疑,她一直主张让南妧不要在这个关头轻易动手,是因为圣女除了身份外并不具备威胁,也是因为担心暴露她们自己。
可是如今圣女真正执掌了岐药阁且得到了岐药阁上下的认可,若是等到日后,只怕更难除掉。
絮未语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转首看向南妧,“殿下可还记得上次圣女遇刺的事情?”
南妧看着她点了点头,棂讯司协助查到的消息她自然经手,是因为澜州有些世家暗中联合动手试探。
“殿下,属下或许有一个法子。”絮未语随即说道。
南妧闻言偏头看过去,“什么?”
絮未语随即便在南妧的耳旁说了几句话。
翌日一早早朝后,顾绾辞便领命进宫帮城主处理一些公务,另外也有包括唐禹在内的几名老臣也受命留在了殿中。
城主处理着折子,一边也拿出了其中一些奏折递给了她听听她的意见。
“最近澜州那些世家不怎么安稳,恐会有什么异动啊。”
九州虽臣服于圣隐城,但是其中却不乏会有一些世家不受管束,在暗中做些手脚。
这些年城中只是对其压制,却也治标不治本。
“这些世家根基已经扎了这么多年,早已稳如磐石,除非真正下重手,否则永远只是小痛小痒,无法撼动其根本。”顾绾辞便道:
城主闻言点了点头,却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只是圣隐城自你爹爹走后安稳了这么多年,若非万不得已,我不想再添动荡。”
“母亲一时不忍情有可原,可若是再等,到了日后,便是想除也无法除了。”顾绾辞微微抬眸,说道。
“城主,老臣以为圣女所言有理,”唐禹闻言也看向了城主,顿了顿后缓缓道:“那些世家扎在圣隐,一日不真正臣服,便如鲠在喉,若是不趁此机会尽早除去,只怕将来等他们韬光养晦,迟早都会影响我圣隐的气运呀。”
城主神色中有些犹豫,一旁的几位大臣见状也跟着道:“是啊,城主,侯中有刺,岂有不管不顾的道理?”
“不错,城主,今日他们已然敢堂而皇之地进城入圣女府刺杀圣女,只怕来日做出些别的事情也不无可能!”另有一人说道。
城主目光渐渐坚定起来,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诸位爱卿说的有理,这么多年是孤过于执念了,才放任他们如今势力长成,若是再不处理,便后患无穷啊。”
众人闻言皆点了点头。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知诸位爱卿有什么想法?”城主随即抬眸看向众人。
几人互相看了眼,随即道:“这些世家中无一不是盘龙卧虎,若要动手恐怕除非雷霆手段,直接出兵?”
唐禹闻言却没说话,城主偏头看向他,“唐卿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