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在墨昊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叮嘱了安安一句,“安安,不可以偷懒哦,你要多翻身,学学你弟弟。要是被我知道你偷懒了,哼哼!”
安安很想用小胖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奈何才三个多月的她做不到这一点。
有时候,太小也是一种痛苦。
玉笙可不管安安是如何想的,和墨昊炎来到了养心殿的偏殿。
踏入养心殿的偏殿,看到的是跪在地上,憔悴又落魄的德宗,像是失去了野心和脾性的猎犬。
“德宗,第一次见面。”
玉笙站在德宗的面前,居高临下,眸光黑沉沉的看着他,“本宫真是没想到,你会将如此好的一把牌,打得这么稀烂。”
“难不成是,没了贤太后这个威胁,你太放松自己了?”
德宗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他还得到了月国的一部分,壮大了楚国。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超出了他的预计。
“玉皇后,请你高抬贵手,放朕一条活路。”
“放了你,你在开玩笑吗?”
玉笙坐在椅子里,单手撑着头,一派从容优雅,“德宗,换作是你,在抓到我们夫妻后,会放我们夫妻一条活路吗?”
德宗抿着唇不说话了,假如他抓到了仁帝夫妻俩,是绝不可能放这对夫妻一条活路的。
墨昊炎轻嗤了一声。
“德宗,你都不可能放了我们夫妻,又有何脸面求本宫放过你。”玉笙讥嘲道。
德宗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失魂落魄的来了句,“朕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在这之前,所有的事都进展得很顺利的。”
“因为没人制衡你,你又尝到了甜头,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墨昊炎冷漠的说道。
德宗的脑子里轰的一声,悲凉的哈了声,“是啊,朕太着急了,真的太着急了。”
在母后被害死后,没人再制衡他了,他便放开了手脚,做自己想做的事。又在得到了月国的一部分国土后,失去了应有的冷静,照成了今日的局面。
但凡冷静点,有人制衡他,楚国都不可能变成今日的局面。
“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吗?”
玉笙眼神薄凉的看着他,“我想让你,代表整个范家,给永安公主磕头道歉。”
德宗本名范阳云。
德宗明白的点了点头,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我们范家,确实是欠永安郡主一个道歉。”
“当年,父皇送永安公主和亲周国,便是想利用永安公主来算计周国,可惜事情没能如父皇的愿。”
没几年父皇因病去了,留下他来接手烂摊子。那时他忙着收拢大权,对付母后,自是没精力管永安公主。
连永安公主被害身亡,举办葬礼,他都没派人参加,更没一句慰问。反倒是多年,想利用永安公主搭上玉笙,从而算计周国。
玉笙对楚国皇室没有任何好感,闻言吩咐禁军将德宗押到永安公主的墓前磕头认错,随后解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