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脸色微变,向墨昊炎夫妻行礼道:“禀殿下,娘娘,封小姐右手指甲盖里的,是一种能让人在逐渐变疯中,慢慢死去的毒药!”
“这种毒药是香甜的气味,便是有人闻到,也不会有谁怀疑什么的。”
真的太可怕了,一惯心善的封小姐竟会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来。
“殿下,此事与我无关的,殿下相信我!”
封初夏眼泪汪汪的辩解道:“我根本不知我指甲盖里有如此毒药,说句不怕殿下生气的话,若我真要加害太子妃娘娘,怎么可能会用如此蠢的方法。”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按照她的预计,她会成功给玉笙下毒,而后玉笙会一点点的变疯到死。
“正因为这方法看似蠢,才更能为你脱罪啊。”
玉笙冷嘲道:“封初夏,不得不说你太小瞧我这个大夫了,在一个大夫的面前玩毒,跟在关公面前舞大刀没区别。”
自从那次她被悄然无息的下了剧毒后,她对身边的一切都十分留意,特别是味道异常的东西。
封初夏连连解释道:“太子妃娘娘,真的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我哪里敢向你下毒。”
玉笙见封初夏不到黄河心不死,问道:“那你如何解释,你指甲盖里的毒药?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不知何时沾染上的。”
“这毒药,若你没服用解药,你会好好的?”
封初夏的额头不断冒着细细的冷汗,脸色微微发白,眼珠子不停的乱转着,神情里透着不安。
“此事,我是真不知……”她的诡辩还未说完,便被墨昊炎打断。
墨昊炎怒声道:“够了!”
“封初夏,到了这一步,你还在这里诡辩!你当孤是傻子吗?毒药就藏在你的指甲盖里,你又安稳无恙,足以说明你是意图给太子妃下毒。”
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从未看清封初夏这个人。
眼前这个万分委屈,如同受到极大欺负的女子,心肠竟是恶毒到如此地步。
封初夏流泪满面,苦涩的哈了声:“殿下说什么都对,谁让我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若我有长辈,何至于被人欺负到如此地步。”
她的内心惶惶不安,必须要稳住局势,她绝不能在这里毁了的。
封初夏以为,用这一招,墨昊炎便会像以往那样怜惜她,放过她。
但这次她要失望了。
“孤听腻这些话了!”墨昊炎厉声道:“你父亲救孤的事,不是你一而再要挟孤的底牌!”
一旁的玉笙翘了翘唇,看封初夏的眼神满是讽刺,这是封初夏一遇到事,便提起救命之恩和孤女的后果。
不管是谁,频繁被人提起救命之恩,时日一长都会不耐烦的。
更别提,墨昊炎是储君,封初夏的父亲为他而死,是封初夏父亲的职责。
墨昊炎第一次用如此重的语气,对封初夏说话,这让封初夏心慌慌:“殿下,真的不是我给太子妃娘娘下毒啊。”
墨昊炎重重的拍打了下椅子扶手:“若不是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