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蒋听言就不相信这个人会按什么好心来请自己吃饭,又是看电影,又是贴心准备饮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尤其是他还在自己看得最起劲的时候特意把饮料递过来。
通常这种时候就是一个人松懈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中招。
而蒋听言早有防备,在他把饮料递过来的时候,借用擦嘴的姿势,把饮料都吐了出来。
只是电影院灯光黯淡,加上她又不动声色,对方根本没有发现。
靳佑安此刻尴尬的想要钻到地洞进去,待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原本就是无聊,所以想要看看你到底要玩出什么把戏,看来你也只有这些小伎俩,奉劝你今后还是多做正事少耍心机,别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到头来就是别人眼里的笑话。”
“嫂子,我...我知道错了,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哥,否则我就死定了。”
蒋听言缓缓站起来,面对微笑说着:“放心,这些事情我可不想让他操心,自然不会告诉他的,只是嘛!”
靳佑安心头一紧,不知道她又会提出什么要求来。
这次是他理亏,不管蒋听言提出什么条件他都只有答应。
蒋听言笑着说:“你也不用那么紧张,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
这话一出,靳佑安就更加紧张了,不知道蒋听言又什么歪主意。
只听她乐呵呵说道:“其实也很简单,我想要知道一个事,你父亲和你小叔之间,有没有联系。”
靳佑安惊愕看向她,完全没有料到她会问起家族内部的事。
他严肃说道:“嫂子你可能不懂,在我们家提小叔的话是禁忌,而且你看我不务正业的样子,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你倒是很实诚,那你就去给我暗中打听,我要知道真实结果,如果你不同意,我就马上给你二哥电话。”
说着她就要去掏手机,记得靳佑安连连求饶。
“别别!嫂子你就好心放过我,我答应你还不成吗?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这个你就不用管,总之把我调查清楚就行。”
蒋听言是觉得上次靳氏集团内部出现的问题还有蹊跷,尽管张雪娇作为财务总监,的确是可以掌控很多。
但是她的权限应该没有那么大才对,这背后会不会有人在纵容。
过去她不清楚靳丞的事,还没有往这方面想,之后细想了一下他们靳家三兄弟当年就在私下争斗不休,难保靳佑安的父亲没有其他想法。
而且让一个骨灰级的元老,在辈分上又是靳寅初的叔叔,他真的就甘心在在底下称臣吗?
蒋听言也不想去过问他们家族中的事情,只是担心靳寅初的处境,所以想要打探一下消息。
“我明白了嫂子,我一定会帮你把这个事情办妥。”
蒋听言满意点头:“很好,现在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是,我马上就去备车。”
靳佑安绝对不能招惹到她不开心,立即拿起她的包去准备车,也庆幸蒋听言没有像过去那样斤斤计较,否则就自己完蛋了。
回到靳家已经是晚上十点,蒋听言推开他房门人还是没有回来,看来易天瑞说的话都是真的,否则不会对他影响那么大。
蒋听言回房静静等待,她要在靳寅初需要人陪伴安慰的时候,在他身边。
晚上十二点,蒋听言等得困倦,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靳寅初凌晨两点才回来,他抬头看到蒋听言房间灯还亮着,这丫头肯定熬夜等她。
他来到蒋听言房间轻轻推开门,见她趴在沙发上睡着,心疼的走上前,抚摸着她额头。
“小傻瓜,你等我做什么。”
蒋听言依稀感觉到他的靠近,缓缓睁开眼,果真见他就在面前。
“二哥哥,你回来了呀!”她开心的扑倒靳寅初怀里,只要看到他心里就开心,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靳寅初轻轻搂着她,“把你吵醒了。”
蒋听言摇头:“才不是,我本来就一直等你,就是太困睡着了。”
“你这丫头等我干嘛,还怕我不回来。”
“我就是想要等你,也想让你明白,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跟你一起面对。”
蒋听言从过去的小任性,也逐渐长大能够为他分担一些烦恼。
靳寅初其实并不希望她特意为自己变得太懂事,她可以像过去那样永远单纯。
“回床上去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蒋听言挽住他的手臂不肯松手,强烈表示:“那你就陪我一起睡,我看你皱紧眉头的样子,你今晚要是自己过去也是失眠,倒不如我陪着你聊聊天。”
两人交往也有一段时间,蒋听言已经很了解他。
靳寅初微微颔首,听从他的话,简单洗漱后陪她躺下。
见他不出声,蒋听言主动问:“答案已经出来了吗?”
“对,顺便还了解到过去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人性都经不起考验,一帆风顺的人毕竟还是太少。”
“就算这些事情是真的,那和你也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
“易天瑞父母出事当天,正好是我的生日,那天父亲答应了我会赶回来陪我过生日,结果被工厂的事情耽搁,他最后慌忙关闭实验舱的门就离开,没有像往常那样检查一遍再走。”
蒋听言听着这话心头一紧,不由靠近他肩膀。
“如果我那天没有打电话催他,他就不会慌忙离开,导致了这场事故的发生,而我,也间接成为了帮凶。”
蒋听言用力把他抱住,摇晃着头:“二哥哥你千万不要这样想,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别把这些罪责归到自己头上。”
靳寅初的情绪确实有些糟糕,过去他一直都在怨恨易天瑞,却不曾想背后有这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他还偏偏以这种方式得知,确实有些让人一时间接受不了。
“换做是我,也会和他做相同的事,所以我没有道理怪他,是因为我才让他失去双亲,而我父亲当时刚接手靳家,担心这个事情曝光,便做了易天瑞说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