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醒了?”云二那张刻板的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狂喜。
箫景湛睁开眼,面前的事物一点点清晰,头顶上组合在一起的奇怪烛灯,还有周围布满血腥气的场景。
还有旁边放着的一张床,上面好像刚刚躺过人,还残留着未来得及处理的血迹。
他猛然侧头,见元知秋正看着自己,眼里还藏着泪。
“秋儿……”
他轻唤出声。
他是喊的,可惜胸膛完全使不上力气,麻麻的一片,但是能看到那条被仔细缝合在一起的伤口,这样的伤口哪怕养好后都不见得会留下疤痕。
因为缝合它的人太细心,细得不忍让他的胸前留下痕迹。
元知秋哽咽着,想笑但是还想哭,语气带着嗔怪:“你给我老实点,要是再把自己弄死了,我可不救!”
天知道她为了这场手术费了多少心血。
手术床上的男人怔愣着看着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在说话,而且眼里的身影跟箫景湛很是不同。
“娘亲,父王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傻了?”箫小奕担忧的询问。
元知秋伸出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箫景湛有些好气又好笑,“当然是五。”
可眼中依旧闪着不敢置信的光芒。
“没事,一切正常。”元知秋肯定道。
她可是用了鬼门十三针封住了箫景湛的灵魄,所以她这些天才这么有把握,因为只要时机到了,她就有绝对的把握救活箫景湛。元知秋很累,为了这次手术的成功她没日没夜折腾了这么多天,所以她真的挺不了了。
“云二,换批人进来,咱们去休息。”她命令道。
见云二不动,她当即冷下脸来:“你要是累死,你主子谁来照顾?你敢保证所有侍卫都跟你一样忠心吗?”
云二想说是,可想到云墨的那些事,他心里又不太肯定了。
曾经对王爷那么忠心的人,怎么会说变就变呢?
箫小奕推了推他们:“你们都走,我守着。”
“更不行了,你是小孩子,更该睡觉。”
在她强硬的命令下,几人纷纷回了房间睡觉。
进来的暗卫箫景湛叫不出名字,也不感兴趣,只是听着胸膛里咚咚的心跳有种做梦都感觉。
他舌尖轻轻在上牙床上轻触了一圈,牙齿很整齐,而他的两颗虎牙已经被拔掉,所以这根本不是他的身体。
他成了……箫景湛!
没错,此时此刻躺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移魂的左拂。
想不到他们竟然会成功了,可箫景湛呢?他真的死了吗?
左拂躺在那里想了很多很多。
甚至刚才他想跟秋儿实话实说,可看到她带着娇嗔的责怪,他不敢了。
他怕她失望,万一箫景湛真的死了,她救不回来,该有多失望。
如果再让她知道他霸占了她男人的身体,她会不会当场让他死了?
他该怎么办?
说,还是还不说?
左拂躺在那里彻夜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外面的雷雨声依然停止,月色下,水滴从树梢上一滴滴落下,砸在水洼里发出滴答的声响。
但是这树下的几人却不太平静。
邵原澈朝着门里张望,很想进去看看,但是又怕打草惊蛇。
“你说,里面醒来的是箫景湛还是左拂?”他揣着手朝旁边的女人询问。
“是左拂,箫景湛还在手镯里呢。”沈云川说着想震荡一下箫景湛让他出点声。
然而她震荡了半天,镯子里竟然半点声音都没有,心里不禁有点着急起来,难道里面醒来的真是箫景湛?
那左拂去哪了?
老头子捋着胡子,抻长了脖子小声道:“会不会两个人用一个身体?”
他猛然掀起眼皮,似发现了新大陆:“这要是睡觉,你说秋儿是跟左拂睡还是跟箫景湛睡啊?会不会他们两个同时出来?然后在脑子里打架?”
不敢想不敢想。
他赶忙摇了摇脑袋,画面简直太刺激了!
几道鄙视的目光看过来,冷嗖嗖的。
老头子打了个哆嗦,抱着手臂嘀咕:“哎呦,下雨太冷了,我去睡觉。”然后从几人面前消失。
邵原澈深吸口气,决定还是进去看看再说。
好在侍卫们没有阻拦,但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跟随看护,生怕出了意外。
一进去,“箫景湛”的眼眸顿时变得愤怒起来,但看侍卫在又不敢发作。
“你们进来做什么,出去!”虽然是很怒的话,可现在他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听起来毫无杀伤力。
“你怎么样?你现在是……”他想问又不敢问。
最后一琢磨,问:“你爱吃什么?”
左拂闭上眼睛,谁也不想理,他们谁也没经过他的同意就这样了,以后他到底要怎么面对秋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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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里面的是箫景湛还是左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