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麟等人赶来,挤满了整间屋子。
元知秋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却并没有放开左拂。
“秋儿。”男子好看的眉眼轻抬,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元知秋往里挪了挪,让开一半床铺:“今晚就睡这吧。”
左拂脸颊微微一红,有点羞赧,很不好意思的垂下脑瓜。
这样子让元知秋有点哭笑不得,好像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山大王掳了谁家的小媳妇,要迫使人家从了自己似得。
“你是想让我陪你熬到天亮吗?”她不客气的问。
左拂回头,看到她眼下的乌青,乖乖的躺下。
且这里只有一床被子,和一个长长的软枕。
不由得想起那句: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她心甘情愿的跟自己睡在一起,想想都觉得兴奋,睡死了也值了。
他直挺挺的躺在被窝里,被身体架起来的空间,清晰的感觉到秋儿的体温,还有女子自带的馨香。
他悄悄的看眼旁边的人,见她闭着眼睛,呼吸清浅,想必是睡着了吧?
他想一直看着,看到天亮。
然而,这不争气的身体竟然睡着了。
元知秋浓密纤长的睫毛陡然掀起,清冷的目光在夜色里凝视着这个熟睡的男人。
这一夜她过得可谓是满心惊恐,怕什么时候睡醒看到的就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好在天亮了,又熬过了一夜。
外面传来几声鸡鸣,左拂好看的眼睛缓缓睁开,还带着点尚未苏醒的迷离。
他侧过身,像只小猫儿似的乖巧的看着身旁的人,嘴唇微微抿着,心无杂念。
头上的发冠也不知何时脱落,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泻在软枕上,几缕发丝沿着他精致的下颌线蜿蜒到锁骨。
尤其是肩膀处的衣衫微微脱落,露出里面白皙的圆润的肩头。
元知秋险些没喷了鼻血。
心里不禁嫉妒起来,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尤其是那晨起懵懂的目光,好看的像一幅画。
他的美跟箫景湛不同,只要不发怒,整个人都散发着我见犹怜的柔弱感。
而箫景湛浑身上下都透着凛冽刚毅。
该死的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她好歹也是个正常女人啊。
突然一种坏坏的想法跃然心头。
她抬起手落在他软乎乎的发丝上,用力戳了戳,一头海藻般的长发顿时被她搞成了鸡窝。
“你做什么?”
左拂顿时不乐意了,好看的弯月顿时瞪成了满月,赶紧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人家又不是小狗。”
“这样好看啊。”她理所当然道。
“你胡说,明明刚才才好看!”
他噘着嘴,一边捋着头发一边嘀咕:“刚才你都看呆了,现在还说难看,口是心非的女人!”
“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元知秋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床榻上起来,看着他还有心情跟自己打嘴仗,这一夜的惊魂总算没白熬。
左拂不干了,拉住她:“你要去哪?”
“看孩子。”一天可累死她了,看完小的看大的,没一个省心的。
下到地上,元知秋站在那里反思,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活的这么累啊?
左拂以为她生气了,抱着被子,就像刚刚被人宠幸完的小妃子,“你明明可以得到我。”
元知秋差点咬了舌头。
深吸口气,童言无忌,跟后边有贼撵她似得,逃也般的离开。
“卫麟,看好你主子!”
卫麟瞬间从外面闪身进来。
就在元知秋出门的一刹那,左拂脸上乖巧呆萌的神情立即消失不见,那双好看的眼眸里一片冰冷。
“主子。”
“八字相逆之人查到了吗?”左拂问。
卫麟惭愧的垂下头:“回主子,没有。”
左拂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继而道:“把艳娘送回总部。”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快步而入,直接跪了下去。
“阁主,艳娘不曾有非分之想,您若是真的那么介意,干脆一刀杀了我吧。”艳娘的语气里终于染上了一丝怒意。
她知道身份有别,她只想护着自己的孩子了此残生,偶尔的看看孩子的父亲便好。
她既不想争他身旁之位,也不想母凭子贵,怎得就如此容不得她?
箫景湛要杀她,阁主要杀她。
可谁又问过,事到如今是她想要的吗?
凭什么!
那双一向冰冷的眸子里,此时染上了怨念,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有些凉。
左拂攥紧拳头,目光落在她的腹部闪过一丝杀意。
只因这怀孕的不是元知秋。
“离开,你要的荣华富贵,本座皆会给你。”
艳娘直接从地上站起来,忍着胸口肋骨折断带来的痛,将手中的令牌倏地丢在他身上。
“阁主只怕记性不好,艳娘早已脱离黑冥阁,我现在只是王妃的部下,除了王妃,谁也没资格命令我。”
卫麟看了眼忍气吞声的主子,差点给艳娘拍手叫好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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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得不到的就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