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练习第二篇能让咒力的恢复速度变快。
月归有些困,靠着陆绮云肩膀眯了会,天边已经蒙蒙亮,陆绮云对幽怜说:“你也休息下,我看着呢。”
“嗯。”
幽怜把玩着手里的红色晶体,“你说,我们最后也会变成这种东西吗?”
爹,娘,是不是都变成这种东西了?
陆绮云沉默不语。
当黎明第一缕光线透过树枝照下来时,月归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陆绮云揉了揉被他压麻的肩膀,起身活动了下,“出发吧。”
第一次在巫线外过夜,月归兴致又上来了,立即应道:“咱们要是发现了村落,就是村里的大功臣了!”
幽怜无奈地看他一眼,继续照着地图行进。
走过一半后,人傀的数量明显减少了,这个发现令三人欣喜,假如对面真的有活人村落,说不定也有类似巫师的存在约束人傀靠近,人傀在减少,说明有村落的可能性就更高。
人傀一少,速度就快了。
前面隐约能看到建筑物的轮廓,陆绮云眉心一松,比照地图大致的位置标了个记号,幽怜露出笑容,“我们快过去看看!”
幽怜快步走过去,月归兴奋地跟上。
边上是大片的田野,看着荒废很久了,残破的稻草人上淋满了深色血迹,乌鸦叫声刺耳尖锐,三人脚步慢下来,尽管没见到人,但这村里俨然是死气沉沉了。
月归轻呼了声,他一边蹭鞋底,一边指着泥地,几截断骨露在泥外,看着像是人骨。
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月归捂着苍白的小脸,小声道:“他们是不是全被吃了?”
如果被吃了,人傀为什么不靠近这里?陆绮云心觉不对,暂时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问道:“再进去看看?”
幽怜点头:“来都来了,肯定要看个究竟。”
这个村子的景象也许就是他们村子的前车之鉴。要避免发生这样的事,他们能做些什么?
依次往村里走,咒力凝聚在侧,忽然陆绮云感觉到空气中一阵细微的波动,波动轻微的彷如水中荡起的涟漪,从察觉到反应过来只用了一息,紧接着,耳边就响起了月归的惨叫!
“小心!是咒力!”
话音一落,陆绮云眼角瞥见前面吊脚楼下闪过一抹衣角,是活人!她飞快地追了过去。
幽怜当即抱住月归,咒力护在身前,就近找了间屋子躲进去。月归受到咒力攻击,双眼翻白,口水直流,脑海遭受重创,怕是没救了。
刚追到吊脚楼,数道攻击再次袭来,陆绮云咒力分成数股,一面死守灵台,一面寻着对方攻来的方向化作长棍射出去!
“砰”地重物倒地声,陆绮云掠到屋后,看向倒地不起的男人,注意到他衣着颜色鲜丽,十分干净时,眉心紧紧拧起,抢过他腰上挂着的布袋子,里面有好几十颗红色晶体。
陆绮云准备把人绑起来慢慢审问,正在这时,另一个方向有声音传来:“九坤,你太慢了,还没挖完红晶?准备回都城了!”
眼睛一眯,陆绮云缩在吊脚楼下,感应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咒力越凝越实,宛如真实的长棍悬在她身侧,然后“嗖”地窜出砸向那人脑门。
“哎呀,还有活的?”
耳边一阵风声,还有其他人!陆绮云背后一凉,身体快过意识,向前一翻滚出楼阁下,接着她原来待的地方出现一块一尺多深的坑。
另一人站在隔壁楼顶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明明确认过三号基地的人都死光了啊,小姑娘,你从哪儿来的?”
“嘶!”
被她一棍子攻击的那人疼的龇牙咧嘴,他捂着脑袋,嚎叫道:“三坤!这贱娘们弄得我很痛啊!”
被称作三坤的男人露出几分玩味的神情,“小姑娘有几分本事,让我猜猜,你是隔壁基地的来的吧?是二号,还是四号?”
“二号基地上个月就收割完了。”
竟然又来一个人!
那人抓到了躲藏的幽怜,死了的月归被随意丢弃在一旁,幽怜双眼无神,陷入魔怔。
三坤一拍脑袋,“啊,我这脑子,那你就是四号基地的人。也对,除了优秀的四号基地,其他家畜是没胆擅自出圈的,拥有巫师的四号基地城主大人很期待呢!”
这三个人,加上被她揍晕的,一共四个人。
陆绮云尽可能多地记下他们话里的内容,这几人实力在她之上,单打独斗她还能一搏,现在只能拖延时间,多套情报。
“我不懂什么四号基地,你们是谁?”
见她还能保持冷静,三坤故作夸张地叫道:“你不知道呀?啊哈哈,也是啊,家畜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家畜呢?”
另两人跟着大笑,被她攻击的八坤恶意满满地开口:“这贱娘们脑子里的红晶一定很大,咱们剖开来看看,到时就能跟城主大人交差了。”
“红晶……你们说的是这个?”
陆绮云拿着一个布袋,正是刚才抢来装红晶的口袋。
“九坤的布袋!”
他们对红晶很重视,来这里似乎就是为了取红晶的,红晶有什么用?
见八坤上来抢,陆绮云顿时暴起,飞快地往村外跑!
三坤叫道:“小姑娘,你听话点咱哥几个还能给你个痛快,要是不听话,就休怪咱无情了!”
话说得不疾不徐,三人慢悠悠地追过来,咒力攻击能达到很远,丝毫不认为她能逃脱。
咒力呈盾,死守住灵台。
数道攻击同时袭来,三人之中,八坤最弱,三坤最强,三坤咒力形态像是某种带着倒刺的武器,狠狠地摧毁她的防御,另一人则是重锤,每击一次灵台剧震。
陆绮云紧紧抱着那袋红晶,在下一道攻击袭来时,灵台溃散,意识陷入黑暗。
……
“小云!好烫啊!是发烧了吗!”
惊醒后,陆绮云大口喘息着,面前是月归和幽怜担心的小脸。
看到她睁眼,月归面上一喜,下一刻就被她眼中摄人的杀意吓得趔趄,结结巴巴道:“小云,你……”
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