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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仪老师和魔鬼老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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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晴只知道,这一切都糟透了。

教学楼的玻璃窗又飞出了一扇,周围的树被风粗暴地拔起。树叶和雨点在空中狂舞,石子和细沙纷纷跳起,毫不留情地把试图避难的人们的皮肤划破;山坡在天空下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崩塌。

刘晴只是随着大家狂奔,她脑袋里也只剩下“狂奔”二字。

一辆车顶着风暴急驶而来,在人群不远处停下。

“快,上车!”车上的某个家长朝学生们招手。他的声音就像沙粒落入海水,但学生们都会意了,凭借生存本能朝着车直冲过去。

刘晴很不幸地被挤在后方,她试图从人群中挣脱,但没有成功。雨水把她的视线弄得模糊,她一边艰难地擦着眼,一边努力把眼睛睁开。

“大家不要挤,尽快去应急点啊!”音乐老师林扉拿着一个大喇叭,把自己的声带拉到极限。可在这样的情势之下,哪有人会听她的呢。

又有两辆车停在了人群附近,许多学生挤进了卡车货箱。

但还有几只“蚂蚁”落单。

“林老师,快上来!”最迟来的司机是这里的农户,体格健壮,黝黑的脸上写满着急。

“你们先走!我有车!”

林扉话音刚落,山坡上的湖水就铺天盖地倾泻下来,如猛兽般扑向格外矮小的教学楼。

刘晴和学生们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逐渐消失的教师身影,而司机并没有对这里有半点留恋。大家的呼喊声早已消散在风雨中,但林扉似乎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橙色的帐篷被救灾人员们快速搭起。

刘晴奔到帐篷外,暴雨把视线阻挡。她向下看,没注意自己已经走到被标记的安全线外了。

无论她怎么张望,都没见林扉和那几个学生的影子。她用手挡住恼人的雨水,眼睛睁得更大了。

“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他们会回来的。”说话者见刘晴没有回应她,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这里下着大雨,你先回去吧。要淋病了,只会给我们增加负担的。”

军人把一件雨衣罩在刘晴身上。刘晴没有说话,默默地随她回去。

到了帐篷口,刘晴终于忍不住担忧地问:“姐姐,他们真的可以安全回来吧?”

“不一定,但是……”军人犹豫了一下,微笑着说,“应该可以。”

这么一听,刘晴心里的不安又多了几分。但她知道,自己问得再多也无济于事,只能乖巧地钻进帐篷。

a市,现代与古典气息相结合的二线城市。只是,这“古典”的气息终究是被不断插入地底的地基冲得淡了。

这里有千千万万的普通小区,其中的茶苑是三年前才新建的小区。小区里的绿植稀疏,这些温带植物自从被栽入亚热带区,就如在炎夏里行走的路人般,没精打采,垂头丧气。

淡橙色的楼总是静静地面向公路,在城市里显得很平凡。每一间屋的人都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茶苑,看上去倒像是个和平宁静的地方。

此时,501室的一对中年夫妻正在厨房里忙碌,他们身后的挂钟显示着时间——

中午十一点半。

厨房里弥漫着浓郁诱人的香气。丈夫熟练地把煎得焦黄的鱼肉翻面,妻子正给虾肉做调味。抽油烟机发出的声音震天响,以至于妻子的电话铃声响了好一阵子。

“你是?”妻子华绯问。也不知对方是说了些什么,她的神色立即严肃起来。丈夫刘舰意识到事情不对,急声问:“是谁打来的?说什么了?”

“刘晴那边出事了,好在她没有大碍。”华绯把椅子上的外套抄起,朝门口奔去。

刘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一下!”

……

“没事,没事,”看到现场一片狼籍,华绯的声音都变了调了,紧紧按着刘晴的肩,“还好……”

刘舰沉着脸,看向山脚下的一大片废墟。他好半天才发现,那些瓦砾原本是构成学校的。

“刘晴,”他看向正在呆傻的刘晴,质问道,“不是让你待在你外婆家里吗?”

“好啦!”华绯见刘晴不吱声,责备道,“小孩子都被吓着了,回去再说吧!”

刘舰听了,气愤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远远的有人朝他们的方向奔来,待那人近了,刘晴认出她是不久前和自己说过话的那位军人。

“姐姐!”刘晴朝她冲去。

华绯和刘舰见自己女儿对面前的军人比对他们两人更显亲热时,有些吃惊。而这回,军人神情凝重,并没有对刘晴展现出多大的热情。

在众人不知不觉间,乌云随大风飘走了,阳光把帐篷上的、人们身上的雨珠照得透亮。

“刘晴,跟我们走一趟吧,小伙伴们都在等你了。”那军人温和地说完,抬头看向刘晴的家长。

华绯微笑了一下,挥手说:“去吧。”

……

华绯一脸担忧,沉沉地说:“刘晴现在状态很不好,可明天就得去学校报到……”

她叹一口气,垂下头,没有再说下去。

“这也正常。”刘舰感慨,“现在好人可真是少啊……”接着,他又用崇敬的语气说,“听说那个老师救下了五个小孩哪。”

话音刚落,华绯射线般的目光向他刺去。刘舰身体一缩,不自觉地把双手藏到桌面下:“老婆,你怎么这么看我?”

“现在没有几个人这么傻了,”华绯紧紧盯着刘舰的脸,刘舰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她一字一字,生硬地说,“这是对家人的不负责任。”

很快,华绯就同意让刘晴“浪费”几天时间,参加那傻老师的葬礼并缓缓神。小学学校的班主任显然是有些不爽,因为华绯在手机旁边等了许久才等到她一个表示同意的“好”字。

孩子的外婆也被狠狠骂了一顿。虽从家庭关系上来讲是天敌,但刘舰还是充当了一回调解人。

他嘿嘿地傻笑着,一边说着生硬的话,一边在心里唉声叹气。

“小孩子嘛,有求知欲望是好的,”他小心翼翼地用干巴巴的声音说,“做为外婆,自然也是支持的。还有,这不都没事吗……”

他又闭上了嘴。华绯的目光像带有魔法的冰锥,把他冻成了冰像。

“难道她要出事你才肯上心啊?”冰立即就被岩浆融化了。经历了一波冰火两重天,刘舰不太好受,却也只能在心中哀叹。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他终于在周围安静下来的一瞬间把这句话喊出声。

动车上。

“晴晴,”华绯小心地问,“四年级下册的课本你都看了吗?”

刘晴低低“嗯”了一声。

华绯和刘舰都不是个安慰人的料,前者是无法理解,后者是嘴笨。

华绯心情复杂,绞尽脑汁地想着能起到安慰作用的话,最后却只是有些失落地提醒:“到了学校,和同学们好好相处。”

刘晴没有回答,转过头,有些木然地看向窗外。华绯见状,用目光向刘舰发出求助,刘舰却无奈地把脸皮皱起。

从动车上下来后,一家三口便赶往学校。华绯风风火火,刘舰不情不愿。

刘晴被夹在父母中间,每当华绯问她所预习的知识点时,她都答非所问。

起先华绯还有些耐心,但渐渐地耐心被磨没。当她即将火山爆发时,却惊觉他们已经来到了学校门口。

人头攒动,学校保安竭尽全力地维护秩序。谁都知道,在这里发火并不会给自己带来好处。

华绯不满地紧锁起眉头,深吸一口气。等情绪稳定下来后,她看向惴惴不安的刘晴,用温和的语气叮嘱道:“去吧,好好学习,还有,要和同学们相处好啊!”

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快步走上讲台,精神气十足地说:

“同学们好!我姓周,叫我周老师。”

周飞说着,向大家礼仪性地鞠躬。

同学们纷纷站起,刘晴却呆愣了半秒。周飞见了,不太满意地摇摇头,但今天是开学日,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师好!”学生们鞠躬,但参差不齐。

“再来一遍。”周飞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把眉毛舒展开来,微笑着说。

“老——师——好!”学生们喊道。

周飞终于感到满意,优雅地点点头。然后,她不急不慢地翻开教辅,和蔼可亲地说:“大家把课本第二页翻开。”

“有哪位同学来说一说作者简介的?好,请这位同学回答。”

在零零碎碎的师生互动中,一节课结束了。在周飞亲切的话语中,时间过得飞快。

然而,到了第二节课时,不少学生们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陆辉是个清瘦的数学老师,皮肤略黑,身材高挑,脸总是板着,像是被砌过的石头。相比于周飞,她干脆得多,象征地打过招呼,不耐烦地催促还在准备的学生。

等教室安静下来,她便拿起粉笔,在黑板上龙飞凤舞。

虽然讲台上的戒尺威慑力十足,但仍是有那么一些不良分子无心听课,或窃窃私语,或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陆辉那一双让人恐惧的眼睛转向了那帮学生,随后,戒尺发出了清脆的鞭打桌面声。

一个半小时后,学生们大汗淋漓地从操场上回来,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精疲力尽,但更多人因现在是放学时间而兴高采烈。

陆辉沉着脸,夹着教义,快步走入教室。一时间,学生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何渊,张轩,陈熊……来我办公室一趟!”几个差生知道自己斗不过老师,不情不愿地嘀咕了几句,摇摇晃晃地跟着老师走了。

剩下的学生们又重新展开了笑颜,而且这笑颜更加灿烂。

此时的校门外——

何渊的母亲一边心神不宁地四处张望,一边和华绯聊天。

“哦,我没什么教我女儿的,”华绯自豪地说,“她自己学得很好。”

何馨由衷羡慕:“你女儿太好教了,不像我儿子……唉,”她叹了口气,抱怨说,“一个暑假玩得很疯啊,一到开学就适应不了。”

和她们聊天的还有一位母亲——她叫陈歌,在家长群中是个美女,举止投足间的端庄和优雅使教师们都唯恐不及。此时她穿着一身纱质的渐变色的连衣裙,挎着略显轻奢但毫不张扬的黑皮小包。她凭着她的平易近人和出众的气质在家长群中获得普遍好感。

“其实吧,像他们这种年龄的学生,放松点没有什么问题。能学好自然是最好,但如果成绩不好,也不用逼他,若有一技之长,”她微笑着说,“将来在社会上,他们也会有立足之地。”

“对啊,不用太担心呀,你应该比我们更放松才是。”有位家长一直在一边认真地听着他们的话语,此时忍不住加入谈话,直言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自己不太会教,又怕孩子的成绩掉下来,你不知道,我过得有多难受,我有时候甚至在想,要我家孩子学习差一点我也好放松一下。”

“我觉得啊,就是因材施教最好,”华绯认真地说,“别给他们太大的压力。”

“嘿哟,你们这些优等生的家长,当然不急了!”不远处的家长谢范也同样一直在听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终于忍不住插嘴了,“你们理解不了的!”

陈歌一愣,一时有些错愕,但她很快就把那份错愕收起,严肃地说:“说句实话,你们的孩子常年在外面跑,就算是成绩差点,见的世面也比我女儿多。你们担心自己孩子的成绩,但我担心她的社交能力。总的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难处——”

谢范的怒意消退了一些,但还是无奈地耷拉着嘴角,急急诉苦道:“情商可练,这学习是真的……”

“妈妈!”王梦是出校学生中跑得最快的那一个,她直直冲向陈歌,脸上写满单纯的快乐。

“梦梦,你知道你同学何渊现在在做什么吗?”何馨俯下身,望着王梦,和颜悦色。

王梦的笑容一时消失,她怯怯地回答:“他好像……被数学老师叫走了。”

“哎哟!就知道他学习不过关了!”何馨说,语气里大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过了半小时,何渊打着呵欠,出现在校门口。何馨一见到儿子,就气愤地朝着华绯大喊一声,冲向何渊,大家都有些吃惊于她视力的强大。

教学楼里,陆辉冷冷地扫视着余下差生们,说:“你们可以走了。”

学生们听到这句话,压住想要欢呼的冲动,你挤我我挤你,纷纷涌出办公室门。

办公室里的另一位数学老师笑着摇头叹道:“陆老师,你太严了。”

“不严点能行吗?”陆辉一边收拾着讲义,一边说,“这些学生都没有半点逻辑能力,现在不拉他们上来,以后就更难教,做为老师我不能混。”

与她说话的男老师叫刘智,相比起陆辉这个真“老”师,他就年轻得多了,仅仅二十六岁,从面相上看是个可亲之人。他的桌上总是很杂乱地堆着一堆零食食品,这些食品可比纸质的物品还要多得多。他的整张桌子乱七八糟,桌上的小山随时面临坍塌的危险。

“陆老师,也别把学生逼得太紧了,”刘智吞了一口唾液,小声劝道,“这年头老师不好干,你这样会引起意见的,而且学生苦,你也苦啊。”

陆辉冒火的目光直朝刘智杀来:“果然,现在的老师个个都只想混,不负责任,”她咳了咳,继续大声说,“我不管你们怎么做,总之我不会考虑太多,我只负责把他们教好!”

“是,我知道你是个很负责的老师。”刘智一时无话可说,有些尴尬地绷了绷嘴唇。

“大道理我不讲,毕竟谁都懂,”陆辉狠狠地把写满错误答案的试卷搂成一团,愤愤地丢到垃圾桶里,“每次教一班新学生时,我都要连续一个星期把这些破东西扔掉。我这么多年来工作,就是为了让这些错误变得少点,要是我也混了,这全校还有哪个老师能真的帮助到学生的?”

她深吸口气,平静下来。

“我会严整,”她的脸色平静,但眼睛周围的肌肉绷得很紧,“谁不过关,我就教到他过关为止。”

此时,周飞正坐在隔壁办公室里,欣赏着学生们送来的教师节礼物,她的桌上堆满花和贺卡。尽管已经在这所学校里收过太多形形色色的,或廉价或贵重的礼物,如今的她还是能在礼物里得到一种属于老师的满足感。

刘智偷偷走到窗前,想把窗帘拉下。

“你做什么?”陆辉抬起眼,厉声问。一时间,刘智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急忙收住手,确认自己已经做出不解的表情后,才慢吞吞地转过头。

“太,呃,太阳刺眼!”

“你是说周飞太耀眼了?”陆辉似笑非笑。

刘智一时无语,最后只是有些尴尬地笑了一笑。

“行,懂你意思,但你也知道我对什么花啊,小孩子的涂鸦之类的一向没兴趣。你好好做你的课前预案。”陆辉用命令的口吻说完,就不再看刘智一眼。

刘智住在茶苑的c栋504,是刘航的弟弟。不难看出,这两兄弟有不少相似之处。刘舰是负责给自己女儿“补习”的第二个老师,他脑袋里为数不多的知识基本上是刘智临时塞给他的。

晚上七点,当刘舰在台灯灯光下瞪着发酸发痛的眼睛,盯着教辅绞尽脑汁思考时,远处教学楼的绝大多数灯都灭了,只有四年级教师办公室的其中一间灯光还亮着。

“这一题又错了!说过多少遍了?”陆辉把一张卷子压到桌上,卷子被她抓得皱巴巴的。

她一旦训斥起学生,声音就能响彻学校每一个角落:“是这样解的,认真点!”

“大家看好,我最后说一次,这道题怎么解!”

校门外,家长们纷纷探头,巴不得冲进学校。

“大概是留课吧,”陈歌在这群家长中显得格外镇定,她的女儿也还没有出来,“你们不要太担心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亮着的办公室里,正滔滔不绝讲授知识的老师的身影被一群学生的身影盖住,从教学校背部,靠着荒凉公路的窗口看去,多个黑影融合成了一个巨大的怪物。

……

老师越来越急,她的耐心已经被那群不开窍的学生磨得一干二净;学生们越来越崩溃,他们脑袋里只有一堆杂乱的数字;家长们的心像是被火烧,连陈歌也急了,一边谈话一边连连往校门处看——正常的留课不应该到这么晚的,他们可都已经等了三个小时。

但她还是尽量稳定其它人的情绪。大家聊起天,但个个心神不宁。

王梦仍是第一个冲出校门的学生。其它家长们纷纷伸长脖子,盼望着自家孩子出现,可无不例外失望了,除了华绯。

刘晴蹦跳着走出来的时候,十分兴奋——原因是她留校把作业都做完了,还画了两张水彩画。

“我先走了哈。”华绯一边责怪着刘晴,把她拉到电动车上,一边对家长们笑说。

王梦又一次成为大家询问的对象。

“嗯,还是像上次那样,又有同学被老师抓走了,”她是个很容易熟悉陌生人的女孩子,稚气地晃着脑袋,“老师在讲课——我也过去听了听。”

她见家长们一脸着急,还很善解人意地补充了一句:“老师讲得很细的。”

若是那群被数字弄得昏昏沉沉的学生们听到这话,一定会骂出声来。虽然她说的的确是事实。

分针走到十分时,笔尖再一次在练习本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分针走到十五分时,陆辉的戒尺被狠狠砸在桌上,断了。

分针走到二十分时,家长们已经和保安吵起来了。

……

“抱歉陆老师,我真的拦不住他们啊!”保安在家长们身后狂奔,大声喊。

“你可以走了,回去把我给你的题目再复习一遍!”陆辉的语气像是在赶人,何渊听了撒腿就跑,像是怕陆辉反悔——

“等一下!”何渊停下脚步,感觉到两束令人胆寒的目光在他背后停留着,他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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