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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望山手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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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江家的马车沿着山脚下的江畔缓缓行驶,车轮在夯土路上轱辘辘的滚动。

连绵数百里的苍玄山脉,耸立着一座座古老青山,那里的巨木遮天蔽日。而山脚的沧江,就在经过这里时正好有一个马蹄形大转弯,因此水流相对平缓。

掀开马车侧面的窗帘,江晓渔还能时不时看见有人坐在江边悠闲的垂钓。清晨的风总是沁人心脾,还夹杂着江水的凉意。这在夏天来说,真是一种不折不扣的享受。

江家大宅在沧州府下辖的一个叫玉江县出云乡的地方。沧州府本身在青玄国就属于靠南的地方,而玉江县又是沧州府最南边的三县之一。因此玉江县也是青玄国漫长的东海海岸线上的一员。

此番回去玉江县,一路向南,从书院的后山门出发,为了安全起见车夫和管家都不敢走太多山路。因此只能走甘河道,从舟山县境内绕路,再过碧云县,最后进入玉江县。

在玉江县境内江家勉强也算是个大户,江晓渔的大伯是县中户部功曹,二伯则是乡中蔷夫。

所谓乡蔷夫,和镇长一样,一般都是乡镇的大户代朝廷管理乡镇。与之相衬的还有三老,也是辅佐蔷夫维护乡镇中的秩序。他们不属于朝廷的官吏体系。却必须要对县令负责,且受郡县监管。

出云乡是因为一条从秦川山脉流出的出云溪而得名。就像舟山县,也是因为苍玄山脉在这里的那座舟山而得名。

马车缓缓驶入甘河道,两岸高山耸峙,飞鸟在水面飞翔,林间的猿猴啼鸣声响彻整个山谷。这个时候的路上车不多,只是偶尔才会碰见一两乘。

从前的六年时光里,江晓渔曾无数次走过这条路,对沿途的风景名胜之地更是了然于心。此时他也分外享受这份清晨的静谧。

“哥,我记得前面好像有个状元庙,待会儿要不要去上柱香?”江晚歌也走了这条路两年,还只是小孩子的她,从前只从别人嘴里听到哪里哪里如何,哪里哪里又怎样。却还从来没有真正去体验过。

知道小丫头心思的江晓渔也不戳破,其实他也想去看看,顺便上柱香,就当是给自己安心,求个心理慰籍。于是便对马车外的三管家和车夫说让在前面状元庙那里停一下。

江府总共有五个管家,其中三管家主要负责府中后辈子弟的学业及生活。也是因此,一般江晓渔他们无伤大雅的要求,三管家会尽量满足。

毕竟从沧州府治沧江县境内的沧州书院出发,到玉江县出云乡,马车至少也得五天的路程。如果江家为了让江晓渔尽快回府的话,肯定会选择水陆并用的交通方式。

而之所以选择马车走陆地,主要就是为了让后辈子弟能更加了解附近的山川地理,人文风俗。不管是平民还是世家,对于后辈的教育理念其实都差不多。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是所有人的共识。有些大世家的子弟甚至会在及冠成年后,负笈游学远走数千里之地。

“状元庙啊!有两年没上来拜过了。”从山脚的羊肠小道一路拾级而上。当再次站在这座不仅不大,反而还有些破败的小庙前。江晓渔内心多少有些感慨。

“当年第一次去沧州书院时,就路过这里,记得那年还捐了几文香火钱。”

小庙的门前有个灶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坐在小马扎上,用一双颤颤微微的手择洗着青菜。

江晚歌有些好奇,这庙虽然不算是在深山处,可庙前的那条台阶并不算好走,也不知道老妇人是从哪里担水,平日里的生活又是如何对付过去的。

“走吧!进去上柱香!”江晓渔拉着江晚歌的手却没有走向庙里,反而是来到老妇人庙前,微微行了一礼,而后轻声细语道,“婆婆还记得我吗?从前总来的,只是这两年回家少了,也就再没过来过了。”

老妇人抬头看向江晓渔,那双已经有些混浊的眼睛打量了半天,终是没想起来。

这倒也不怪老妇人,庙里几乎每天都有来上香的人,虽然不多,但经年累月下来却也不少。

江晓渔两年都没来过这里了,老妇人年事已高记不清了也属正常。更何况,十三四岁的年级正是一天一个样。两年前江晓渔才十二岁,如今十四岁,本来就大变了模样,老妇人自然更不可能认出来了。

“哥你又在乱说了,你都两年没来过了,两年前你才多高,现在婆婆怎么可能认出你来。”江晚歌笑着解围道,而才反应过来的江晓渔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理会江晓渔脑袋间歇性的短路,江晚歌又恭敬的对老妇人说道,

“婆婆,我们想进去上柱香。”

“哎,好!”

老妇人放下手中的青菜,挣扎着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江晓渔和江晚歌赶紧上去扶着老人。

从这里到庙中只有几步路的距离,但老人却走的很吃力。

老妇人从供桌上拿了三支香点好,然后递给江晓渔,江晓渔接过后,便跪在庙像前的蒲团上,恭敬行礼,心中默念,愿前辈庇佑,八月升学考试后自己能有个好前程。

然后是江晚歌,小丫头学着江晓渔的样子也恭恭敬敬的上香行礼,就是不知道许愿时,她嘴里碎碎念的那么多东西,到底都是些啥玩意儿。

等到做完了这一切后,江晓渔想了想,又走到功德箱前,他把口袋里最后的几钱碎银全都放了进去。

老妇人看到了这一切,默不做声,只是拿出一本半尺后的老旧功德簿,翻开后又递过来一只笔,示意江晓渔写上名字和心愿。

一旁的江晚歌兴奋的从老妇人手里赶紧接了过来。而老妇人则是绕到了庙像后面,不多时又端了两碗水出来。

江晓渔接过水表示感谢后,又对正在翻看功德簿的江晚歌说道,“别看了,快尝尝婆婆送你的泉水。”

江晚歌不知道,但是江晓渔却知道,庙像后有一眼清泉,泉水十分甘甜。当年第一次来时,这老婆婆看他们几个小娃娃可爱,便分了些泉水给他们。那时候可把他们高兴坏了。

“欸?哥,你猜我看见了啥?”小丫头咋咋呼呼的,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

咸宁七年,八月二十七日,天气晴朗。学童江晓渔,牛茂才,黄叔宝,李文华,张翰林捐赠香火共计七百文钱。求先辈保佑,学业有成。他年升学大考时,能得偿所愿。

后面还有还愿的承诺,江晓渔当然记得这些,六年前五个最大不过十岁,最小八岁的小屁孩走到这里相遇相识,搜遍全身也才不过凑了七百多文铜钱。

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清晨,几个毛头小子吹牛说,如果愿望成真,他们以后要当大官,也要用一生去践行状元庙里这位前辈的宏愿。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再一次看见庙墙两侧的文字。岁月已经将墙皮腐朽,江晓渔依然看不清那简介中庙像主人的名字。但是这四句话,如今读来,依旧热血澎湃。

当年他们几个小屁孩儿就是读了这段文字起了共鸣后,才相互结交。

“哥,这几个人都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个张翰林是去年咱们书院考进青阳学宫的那位吗?还有李文华,我没记错的话,是你们年级第一吧?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还认识他。”

相对于江晓渔沉浸在缅怀过去的平静,江晚歌则是真的激动的手舞足蹈了。

江晓渔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其实也能明白江晚歌为何如此表现。沧州书院去年考进青阳学宫的一共有四十八人,如果这样看的话,好像张翰林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张翰林的传奇在于,他本来是学的传统五经,却在考试报名时,选择了司法律令。并且直接以当年整个沧州府司法第三的成绩考入了青阳学宫。

要知道,沧州府每年各中级书院参加升学大考的人数不下三十万人。司法类全府第三的成绩真的是值得任何人骄傲的。

至于李文华,从入学开始,那个当年初见时就趾高气昂的家伙,便一直处于全级第一的位置,六年的时间里无人能撼动其地位。

其他两人也各有际遇,牛茂才和黄叔宝两人在三年前就携手考进了青阳学宫,当初状元庙里的五个小屁孩儿,如今算来,就只有自己混的最惨。江晓渔当然不愿意对旁人提起了。

更何况,他与李文华本来就不太对付,一个看不惯对方的趾高气昂,一个瞧不起对方死乞白赖的惫懒性子。甚至江晓渔还知道,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儿,一直暗恋着李文华。

“嗯,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后来就再没什么交集。”

提笔匆匆写下了许愿人和还愿承诺。江晓渔拉着江晚歌向老妇人告辞,便要下山去了。

而这回老妇人却拄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拐棍挡在了江晓渔面前。

“小施主来我这里多次了,每回来总会或多或少留下些香火钱。如今老婆子已是风烛残年,这座状元庙这些年也越来越破败。老婆子没什么好送的东西,只有一本不知是何年月留下的手札一直供奉在庙里。今日就赠予小施主了。”

老妇人另一只手里拎着个木盒子,江晓渔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以前来的时候,他也见过这盒子,还问过老妇人里面有什么,只是那时老妇人都是笑而不语。

说起来,这还是江晓渔第一次听见老妇人说话,他一直以为老妇人是个哑巴。

“这可如何使得?晚辈来拜庙像许下了愿望,给些香火钱是应该的。怎么能再让您老人家送我东西呢?”江晓渔觉得这十分不妥。

“小施主收着吧,你从前不是总问老婆子木盒里是什么吗,如今它是你的了。那本手札说来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里面的文字都没人认识。祖辈口耳相传只说是留待有缘人,可老婆子大限将至,恐怕也没几天好活了。送给小施主就当是结个善缘吧!”

江晓渔看老妇人言辞恳切,便接过木盒,再深深一揖拜谢过,就和江晚歌下山了。

回到马车上,老于世故的三管家也没问为什么会多出个木盒。随着车夫扬鞭在空中啪的一声炸响,然后清脆的马蹄声便也嘀嗒嘀嗒的在这山路中响了起来。

车里,江晓渔刚坐下,江晚歌就急不可耐的催促他赶紧打开木盒子,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本手札上究竟写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楠木盒子,盒子上雕刻了一些简单花纹作为装饰。上边并没有落锁,因此江晓渔可以很轻松的就打开盒子。

一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这手札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明明边角的纸页已经泛黄,可是当打开封皮,里面的文字又崭新的好像才写出来不久。

《望山手札》!

第一页是作者的自序,没提具体叫什么名字,只说是自号望山老人。然后写了一堆简单的经历,又说了为什么想写这本手札,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心境下写出来的。

这些东西江晓渔都觉得没什么,虽然序言里的经历看起来确实很精彩,甚至还有些东西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序言这玩意儿,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直到江晓渔又翻开一页,那扑面而来的文字甚至还带有当年作者写字时的墨香。江晓渔才明白看序言时为什么会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汉字!居然是汉字!

难怪那庙里的老妇人会说手札不重要,那是因为没人认识里面的文字。

江晓渔又连忙往后翻了翻,却又惊奇的发现居然打不开后面的纸页。

是以后面的内容自然也就无从得知。

但即便是这样,也给江晓渔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一时间就连手札被江晚歌抢去,他也没有丝毫反应。

马车轱辘辘的行驶在沧江畔上。甘河道之所以得名,是因为从前这里有一条从山里下来的小河在此处并入沧江。

江晓渔此时呆坐在马车里,口中只喃喃道,“为什么会是汉字?怎么可能是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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