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丞相头疼的看着这个被宠坏的女儿,这不管是不行了。
他狠了狠心,想到目前的局势不明,怕女儿这张嘴惹来祸端。
“带小姐下去!把门给我堵死了,小姐要是出了二门,你们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是,老爷。”
下人诚惶诚恐的拉着赵娇娇下去了。
“你放开我,我在自己家里还不能说实话了,我偏要说,战王唔”
赵娇娇的奶嬷嬷眼疾手快的捂住了赵娇娇的嘴巴,一群人拉扯着她回了房间。
直到下面的人拉着赵娇娇回了闺房,赵丞相才叹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抬头看了看天,喃喃道:“暴风雨要来了啊!”
战王的葬礼是礼部操办的,办的声势浩大,办的让上京的百姓们很满意,纷纷夸赞皇帝念旧情,是个明君。
只有云起的部下躲在暗处黯然神伤。
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里,六号恨恨的看着宫门的方向。
他们皓月般的主子,一生都在为云昭牺牲。
可是这狗皇帝,就连主子死了都要利用一把来给他刷好感。
“大哥,我们怎么办?”
六号看着一号,他们的主子没了,他们这些人似乎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不然杀去宫里了结了狗皇帝再说。
“再等等吧!”
一号叹了口气,他不相信主子就这么没了,一他宁愿主子是被狗皇帝转移了地方。
看看主子能不能想办法送出消息来。
几人低着头,心思各异。
云起已经可以在院子走动了,他被陆漓别院里的人养的很好。
今日的别院,有些莫名的沉重,不知道这群下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消沉。
“小安子,是将军府上出了什么事情吗?”
云起看着远处抹眼泪的小婢女,再看看小安子红红的眼眶。
他有点好奇,在陆漓别院里的这些日子,他都在朝着祁长卿靠近,心也平静了不少。
“回祁公子,我们战王旧伤复发没有熬过来,今日送葬。”
小安子说完退到一边抹着眼泪,云起脚步一顿,当场就愣住了。
他不是...
对,他确实死了,但他现在是祁长卿。
不再是云昭的战王了。
父皇,你的话儿臣没有忘记,只不过如今儿臣也想偷懒了。
云昭的战王死了,从此世上再无云起,他是祁长卿。
桃花村里的农夫祁长卿,三个孩子的父亲!
云起站了起来,看着小安子。
“走,我们也去门口送送战王去!”
这种感觉很新奇,参加自己的葬礼,他的好大哥,总算是达到目的了。
云起站在别院门口,看着经过的灵车,后面哭泣着的百姓,还有不远处跟着的熟人,眼神顿了顿。
也不知道那些人还在不在,他云起这些年也不是吃素的。
本来攒够了老本就打算游山玩水,找个桃花源安然到老的,可是他那好哥哥却丝毫不给他机会呢!
战王,今日送你一程,云起自此与你无关,他就是祁家长卿了。
祁长卿转身回了房间,想着京城里的事了了,是不是该回桃花村了。
坤宁宫里,太后自皇帝走了以后就吐血了,太后压着如烟不让她请太医,不知道是在惩罚她自己还是在惩罚皇帝。
如烟看着昏迷的太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当时她劝着太后不要送走小皇子,可是太后依然送走了。
太后打着什么主意她也明白,珍妃当初抢了小姐的风头,正得盛宠。
如果小皇子换给了珍妃,无论两个孩子谁当皇帝,小姐她都是赢家,因为她是皇帝的生母。
可是造化弄人,阴差阳错的换子之事到了先帝的耳朵里,从那以后,小皇子就不受重视了。
当时宫里来了新的美人,珍妃也失宠了,小皇子也不再耀眼。可是小姐她不该把对珍妃的恨加注在小皇子身上啊!
她跟小姐虽说是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可她到底也是个下人,如何敢在小姐面前说这个?
更不要说小姐如今可是太后,身上的威压甚重,她的父母侄儿侄孙都在府上呢!
如烟看着王太后的睡颜,深深的打了个冷颤。
她回忆以前小姐待嫁时的模样,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深宫真是个吃人的地方,你不狠你就得死,你就护不住自己的孩子,这后宫里就堪比战场,每个女人都是经历了厮杀才存活下来的。
再回首,已是面目全非,全然看不见初识时模样了。
上京里的风雨欲来,蔓延不到偏远的桃花村。
此时的桃花村,炊烟袅袅。家家户户的妇人都在厨房里忙活。
炊烟将桃花村笼罩在其中,看起来云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
祁母也正在厨房里跟陈嫂子他们忙活,丝毫不知道京城里的风气变的紧张。
也从来没有想过家里即将添加一个人口。
韩佳人在家门口的地里忙活,文氏一家都在帮着挖地基。
除了祁父,几乎所有人都在帮着干活。
韩佳人想在家门口建一个大棚,当然了,这是被新房的院墙圈住的地,村里人几乎看不见。
也省的老是有人来问她的修的是什么房子。
京城里的风风雨雨,韩佳人等不知道,但是陆淮是知道的。
一封书信将他拦在了衙门里。
不光是他娘的信,还有一封信是大哥寄来的。
陆淮这会儿才知道,他大哥的救命恩人原来是云阳镇上的人。
会是哪个村子里的人呢,陆淮下意识的就把桃花村排除在外了。
长公主不知道太后与皇上之间的冲突,只是听说太后吐血了。
而且一连几天已经水米未进,卧床不起了。
她的这个好母后,到底什么事能让他她老人家吐血呢?
公主讽刺的笑了。
提笔就给儿子写信!
......
陆淮坐在书房里,看着母亲寄来的家书,他不知道什么样的大事能让太后吐血呢!
先有战王旧伤不治身亡,再有太后卧床不起。
上京怕是要乱上一阵子了。
就是不知道母亲会不会进宫侍疾,母亲因为跟太后之间意见不和,母女翻脸许久。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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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3章 参加自己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