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沂琛,看不出来你这么主动。”
在短暂的惊愕中,顾清很快反应了过来。
她一把揪住韩沂琛的衣领,让他一时间没法挪动,只能与自己进行对视。
“你自己主动亲过来的,害羞什么?”
顾清调侃了一声,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暧昧的抚摸他保养得当的肌肤。
“顾清,你住手。”
韩沂琛有些无法应对她这流氓式的行径,却又因为是自己心心念念上的人,没法拒绝。
“叔叔,你不是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吗?既然是未婚妻,比这更过分的事我们都应该做过吧?”
听到‘未婚妻’这三个字,韩沂琛的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叔叔,我这么年轻貌美,别人别说亲我,就连碰一下都要好好掂量掂量,你说你是不是占了个大便宜?”
面对这自恋的话,韩沂琛没有多言,只微微抿了抿唇。
“看你这反应,是害羞了?”
“除了我,你……你之前有主动亲过其他人吗?”
韩沂琛在思虑良久后,忍不住问出声,脑子里自动蹦跶出了虞旭的身影。
当初他在a市对自己动手,就是出于顾清对自己好的嫉妒心,身为男人的他,能感觉到他对顾清的男女之情。
所以自己不在顾清身边的这五年,难保他与顾清的感情会升温,会从上下属的关系变成男女之间的关系。
“吃醋了?”
“没有。”
韩沂琛语气中带着点赌气,傻子都能听出他的不对劲来。
“叔叔,年纪一大把了,怎么醋性这么大。”
“顾清!”
再次被提到敏感的年龄,韩沂琛忍不住对她发了脾气。
“好,我不叫你叔叔了,瞧把你激动的。”
顾清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他,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又受虐倾向,觉得韩沂琛生气可比平时要有意思多了,让她忍不住想多逗弄逗弄。
“我不想待在这儿,你让我出去。”
趁着顾清心情不错,韩沂琛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要出去当然可以,你多给我说点好话,我心情好了自然就放你出去。”
“你……”
“其实说些甜言蜜语也可以,这是你们男人的标配技能,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顾清,你让我出去吧!”
韩沂琛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能软了态度,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着顾清。
“你这是在求我吗?”
“嗯。”
“呦,你这是转性了吗?完全不像你啊!”
顾清兴奋的摸了摸下颚,尽管自己对这个没见过几面的男人完全不了解,但就是知道这男人心高气傲,很难让他服软。
“让我出去吧!”
他有气无力的又说了一遍,现在的他真的很想去见见韩斯清,自己那个养子。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更没法想象他身边没了自己,心中该有多着急。
“你是想回去见韩斯清?”
“嗯。”
韩沂琛没有否认,他确实是想见韩斯清,他跟了自己那么多年,早成了家人一般的存在。
“行,你想出去就放你出去。”
“真的?”
韩沂琛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原本以为要多磨上一段时间,他才愿意放自己出去。
“放心,你的魅力还不足以让我将你藏起来,只是你出去后遇到了什么东西,可别指望我来救你。”
“放心,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男人,会保护好自己。”
“嗯,但愿吧!”
顾清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站起身就走到石门前,轻轻松松将这重达几吨的石门轻松打开。
“老祖宗!”
门外守着的弟子见到顾清,恭恭敬敬给她行了个礼。
“将人放出去吧。”
“啊?”
两人一脸懵逼,怎么半小时没到,就要将犯人放出去?难道是该审问的东西都审问出来了?
不对,就算犯人将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也不能放走啊!
“他身上的东西已经走了,现在的他不过是个凡人,于情于理都不该留在古家。”
“是。”
见老祖宗都这么说了,守门的弟子也不再说些什么,直接解开了审讯室里面的禁制,准备进去亲自将人送出去,顺便汇报给管理这事的长老。
“顾清。”
里面的韩沂琛见到顾清即将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叫住了她。
“怎么,还有事?”
“我……我明天还能见到你吗?”
“大概吧?”
顾清留下这么句模棱两可的话,毫无留恋的转身走了。
“唉,大半夜的真是遭罪。”
见顾清已经走了,其中一个小弟子立刻吐槽了一句,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埋怨。
心里想着别人值夜班什么事都没有,偏偏轮到他的时候就总出事。
“喂,你说要按照往常规定,清理掉他在古家的记忆吗?毕竟是老祖宗亲自带回来的人,我也不敢随意动手啊!”
“老祖宗没说,那自然是留着记忆呗,看样子就是老祖宗看中的小白脸,以后指不定像上个一样,留在古家过夜。”
“也是,老祖宗的人咱们也不好动手。”
两个守卫旁若无人的聊着天,丝毫没顾忌里面的韩沂琛。
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在韩沂琛听到他们嘴中说的‘上次那个留在古家过夜的小白脸’后,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支配了他。
他自嘲的笑了笑,想想也是,都已经过去五年了,她怎么可能一个人也没有?
凭他的身份和地位,要什么没有,根本没必要为一个已经忘记的男人守身守心。
“行了,你去通知长老,我将他收拾收拾后送出去。”
两个守卫谈了半天后,好像才想起要将人送出去的事,当即一个往里一个往外,分头行事。
“你们会将我送去哪儿?能送我回家吗?”
韩沂琛一见到守卫,便虚弱的问了一声。
“我们会将你送去古家外面的闹事区,要回家你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那你们会消除我的记忆吗?”
说这话时,韩沂琛心中有些忐忑。
尽管他们的谈话,好像没有去除自己记忆的事,但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声,以防万一。
“想那么多干什么,到时我们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