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饭桌上有韩斯清，身为长辈的韩沂琛一直没有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
再加上顾清聊什么都能挖苦韩沂琛一翻，无论如何就是不能与韩沂琛好好说话，导致韩沂琛完全就是请吃了顿毫无意义的饭。
当然，作为在a世处处亏欠顾清的韩沂琛，心里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只想着以后努努力让她改观，但什么都不知道的韩斯清不平衡了。
他搞不懂，要钱有钱要相貌有相貌的父亲，怎么就对顾清特别了？她除了一张脸哪里能入眼？更何况父亲与顾清的年龄相差太大，若是真让同班同学成为他的小妈，那真是能尴尬死。
“今天多谢款待。”
被韩沂琛驱车送回古家的顾清打了个饱嗝，这大概是她今天唯一没怼过韩沂琛的一句话。
“嗯，再见。”
韩沂琛礼貌回应，让坐在后座的韩斯清重重‘哼’了一声。
“韩斯清，明天见。”
顾清将视线移到后座的韩斯清身上，微微眯了眯眼睛。
对于那女人的招呼，韩斯清自然没有回应，傲娇的转过头不搭理。
他原以为自己做出这种行径，父亲多少会劝着点，谁知道他当做没看见，一脚踩上油门开走了。
“他们是谁？”
随着车子的消失，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顾清的耳畔，周围带着浓烈的香水味，风骚的不行。
“没谁。”
顾清随意回应着，不用转头看都知道是虞旭，还奇怪他作为虞家的族长，怎么光明正大到古家地盘来了，要知道古老头一向不待见他，毕竟当初他能坐上虞家族长的位置全靠顾清扶持。
估摸着在古老头心里，虞旭上位是名不正言，如果不是给顾清面子，再加上虞家当年确实除了虞旭外没什么好苗子了，只能勉强承认他是虞家族长。
当然，勉强承认的代价是，只要是古老头牵头举办的六大家族活动，那就绝对不带虞家一起，好似帝都的六大家族少了一个，只剩下五个家族一样。
“你今天来顾家没隐藏气息，古老头邀请你来的？”
“对。”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找你来干什么？”
“因为我给他提供了极为重要的消息，他自然要卖我面子。”
“什么消息？”
顾清来了兴趣，虞旭这小子现在选择性听从命令，使得消息不能共享，以他的能力查到的肯定比自己更详细也更多。
“我查到了在秦家搞事的一伙人，也就是当着古老头面，假扮成秦家少主又自杀化为一滩血水的那伙人。”
“这么快？”
顾清对他说的内容有些不相信，在她心里那伙人很能忍，对秦家做出这一系列事情明显是有预谋的，那个人被古老头抓住也不过是过于狂妄，可惜被发现后立刻自杀了，连交手都没交手。
目前对他们的了解，也只是知道他们能变化或者易容成其他人的模样，嘴里藏着连顾家都没法解的剧毒，说明他们对用毒方面很是了解。
“当然，不知您可还记得，前几日我们虞家死了几个人，请来古家人查探死因。”
“与秦家那伙人有关？”
尽管顾清从看见尸体时就已经怀疑，但现在还是配合起虞旭，让他接着往下说。
“秦岭一家被灭门的那天晚上，我的人在那儿蹲着。”
“所以，你们家死的那些弟子，全是那天在秦岭家出现的人？”
顾清没有如虞旭那般意外，语气依旧平静。
“没错，他们当天便将情况汇报给我了，只是我为了不打草惊蛇，一直偷偷调查。”
“打草惊蛇？”
顾清重复一声，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意。
“你不必将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想借那些人的手折腾秦家几天。恐怕陆家驻扎秦家与他们发生矛盾，你也乐见其成！”
“您说话太直白了，可以稍微委婉一点。”
虞旭对此不否认，淡淡提出自己的意见。
“说来也是可笑，你们几个家族表面是和和气气，其实背地里哪个不想吞掉对方巩固自己的实力。恐怕也就古老头那个顽固不化的老家伙，一直坚守原则想着共同进退。”
“老祖宗说笑了，只要有您在的一天，六大家族无论哪一脉都不会消失，自然也不会吞并对方，顶多就是主家没了再丛支系那儿选一个，就如同当初的我一般。”
“你说的对，但他们总是那般天真，怎么就觉得自己能在支系中选个听命于自己的傀儡呢？看着他们，就想到了当初的我，你说对不对？”
顾清以往清冷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得虞旭只是继续露出一笑。
“在外面吹风吹久了不好，进去吧！”
“好。”
顾清不在意虞旭的转移话题，也没再提当初的事情，只是跟着他往古家内部走去，一路遇上了不少其他家族的弟子，都统一穿着各个家族的衣服。
不知怎的，她从前不甚清晰的记忆一点点回笼，想起了当初自己与六大家族之间的点点滴滴。
里面不乏有已经埋进土里的老人，还有如今身居高位的新人。
“时间过得真快，你们这些家族的弟子是一茬一茬的长，我却一直没变，千百年来都过着这样的日子，亲眼看着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慢慢变老直至死亡。”
“这些是人必须经历的过程，况且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活上一百多年甚至两三百年已经够久了！要不是自出生起就有家族的血脉，他们恐怕连外面的普通人都不如。”
“你说的对。对比普通人他们已经活的够久了，可是人为什么就不知足呢？明明靠着祖上，得到了别人想要也要不来的长久寿命，怎么偏偏还想着长生呢？甚至将注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
虞旭瞬间不接茬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顾清竟然还记得这事，更没想到她还主动跟自己说了。
“别紧张，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也知道我的记性，有时候这会子记得的事情，下一会儿就可能忘了。所以我想要趁着记得的时候，多跟你说会儿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