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韩斯清是被顾清打晕带走的。
至于之前的那些小混混，不约而同的倒在地上，被称为孙哥的男人更是口吐白沫，手上拿着的药粉有一半进了他的肚子。
“你放开我！现在出来装什么好人？”
韩斯清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恨意，红色的眼瞳已经恢复成正常的黑色，身上爆发出的力量也瞬间消失，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场幻觉。
“你说错了，我现在出来可不是要当什么好人的！”
顾清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特别是与韩斯清对视的时候，他竟然会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说说，刚刚你对那些人做了什么？”
“我不过是侥幸从那些人的手中逃出来罢了，能对他们做什么？”
“侥幸？要不是我出来阻止你的话，恐怕那些人都不知道在哪儿了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我……我只是自保，没打算对他们做什么，也没有想过要对他们做什么！”
“听你这话的意思，这种事情在你身上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
韩斯清嗫嚅的说了几声，最后还是没有反驳，只将头垂落的很低。
“说说，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种变化的？”
对于顾清的提问，韩斯清没有回答。
“你不说的话，我可以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向上面人反应，猜猜看你到时候会不会成为帝都那些科学家的实验品！”
“你没有证据！”
韩斯清明亮的眸子转过来看他，可以确定那边没有摄像头，不然那些人也不会拉着自己去那边。
“我用手机拍下来了，你想看吗？”
说着，她将手机送到韩斯清面前打开视频，里面确确实实有刚刚的画面，还正好是韩斯清爆发的瞬间。
“看看，这是不是你？”
“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韩斯清眼眶瞬间红了，本来就不大的年纪压不住事，委屈得吸了吸鼻子，泪水再次顺着脸颊滑落。
要说之前在那些小混混年前留下的眼泪是屈辱的眼泪，那现在就是委屈的眼泪。
这个从前帮助自己，让他有过好感，觉得学校不全是冷漠无情的狗屁富二代同时也有好人的顾清，在他心里彻底变了。
她已经从冷眼旁观的同学，变成了一个穷凶极恶的帮凶，是不是从一开始她就是故意靠近自己的？
“你……你想怎么样？”
尽管心中再怎么不甘心，韩斯清也只能强压下悲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抽抽噎噎的问了一声。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这个变化的？”
“什么变化？”
“突然爆发出这种力量的变化！”
顾清很有耐心，对着他没有一点不耐。
“我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只知道前两次在校门外被堵时，都会像今天这样失控。而且那段记忆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所以我也不确定除了前两次外，还没有这样的症状发生。”
“不错，回答的很细致。”
“既然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行！”
“你还想怎么样？”
韩斯清大声质问着，同时也察觉到顾清的不简单，毕竟正常人看到他失控的模样，不可能有那么镇定。
“过来。”
顾清对他勾了勾手指，脸上看不出喜怒。
“你……你想……”
“我说过来。”
顾清没耐心听面前人啰嗦，加强了说话的语气。
“知道了。”
韩斯清不满的嘟囔了声，一点点往顾清那儿走去。
刚刚他被顾清强制拽离了学校，目前两人所在的地方是个破败的小区门口，里面住的大多是些老人，不常下来走动，所以这里看着荒凉没有人烟。
“脑袋凑过来。”
顾清伸出手掌，让他自动将后脑勺贴上去。
“你要对我做什么？”
“检查检查你的身体。”
“按着我的脑袋检查身体？”
这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废话那么多？”
顾清翻了个白眼，手掌直接罩向他的脑壳儿，紧接着他这段时间的记忆如电影版快速在她脑海中闪过，她也尽量从里面挑出些有用的信息。
“好了。”
五分钟后，顾清松开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他是在四天前爆发这种力量的，更有意思的是在爆发力量的前一天晚上，去韩沂琛房间撞见了藏在窗边的肥喵。
当然，韩斯清那双肉眼自然没注意到肥喵，在他眼中窗边不过是团黑乎乎的影子罢了，父亲房中被肥喵放进来的睡梦粉，也可能是父亲所用的香料，这傻孩子压根没怀疑过什么。
“你今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记得将你父亲的窗户关关好。”
“知道了。”
韩斯清低声应着，尽管他不知道这人的意图是什么，但应下总比一声不吭要好，反正回去后只当没有听见。
“回去吧！”
“回哪儿？”
韩斯清试探的问了问，眼睛不由自主看向她的手机，那儿还有一段时刻能威胁自己的视频。
“当然是回学校。”
“视……视频……”
“我不会发出去。”
“那刚刚找我麻烦的人怎么办？他们还倒在那儿！”
韩斯清有点得寸进尺的想让顾清帮他解决掉这个麻烦，好让自己置身事外。
“你觉得呢？”
顾清存心逗弄他，冷漠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丝笑意。
“我不知道。”
韩斯清揪紧了身上的衣服，这是不打算帮他吗？
“你听话吗？”
“什么？”
“只要你够听话够乖，事情我会帮你解决好，以后也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你说的是真的？”
韩斯清可耻的又想依靠这个女人，尽管他知道这女人说话不一定算数。
“当然。”
“好，我会听你的话。”
“乖。”
顾清撸了撸小孩的脑袋，也确实没想着在再让他受欺负。
之前不管他是想让他爆发出潜力，毕竟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现在已经达到目的，自然也不需要让小孩继续受欺负了。
“以后你就继续像以前一样跟着我，保护费照给。”
“嗯。”
韩斯清没有反驳，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可惜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