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擦。”
韩沂琛毫不客气的在她嘴角附上一张面纸,还是和以前一样毫无情趣。
“真不给面子。”
顾清不满的嘟囔了一声,也没有强迫他,自己老老实实用面纸抹了抹嘴角。
“韩祁,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韩沂琛没有动一次筷子,也没有心情和小自己那么多的侄子做这种争风吃醋的幼稚事情,所以只想将该解决的都尽快解决了。
“不过是想请你和顾清吃顿饭罢了,没什么别的事情。”
“既然没什么别的事情,那这顿饭就吃到这儿吧。”
说着,他拉着顾清的手就要起身走,随后就听见韩祁将桌子一把掀翻的模样,惹得旁边的服务员都傻眼了。
“这么沉不住气,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韩沂琛停下步子,回头看了韩祁一眼,脸上充满着不屑。
“对啊,我可不就是一个小孩吗?叔叔,您年纪这么大还抢自己侄子的未婚妻,就不觉得害臊?”
“韩祁,要是我记得不错,是你主动提的解除婚约。”
“那不过是我的一时气话!再说了,就算顾清的未婚夫不是我也轮不到你!不过是韩家的一个养子,没了韩家你什么都不是,娶了顾清也只会让她跟着你受苦。”
“你今天邀我过来,想对我说的话就是这个?”
听到这个,韩祁冷笑了一声,但是也没有回答。
“韩祁,既然你觉得我离了韩家什么都不是,那不妨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什么赌?”
“赌我离开韩家后,你们今年的财报会下降多少个点。”
“哼,简直可笑。”
韩祁嗤笑着,尽管他清楚韩沂琛确实有些本事,但这么大的韩氏集团也不是离了他一个就不行。
“怎么样,赌吗?”
“你不配跟我赌!”
“怎么,你怕了?”
“韩沂琛,我年纪确实小,但你的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嗯,看来你确实对韩氏集团不抱希望。毕竟你父亲就没什么管理天赋,不然韩氏集团的控制权,也不会大部分都落在我这个外人手上。”
“你闭嘴。”
韩祁从没发现,自己这向来少言寡语的六叔竟然在激怒人这方面上颇有天赋。
“现在看来你是没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了,这家饭厅的东西不便宜,你包下顶楼应该花费了不少钱,你父亲给你的零花钱应该都花光了吧?”
听到‘零花钱’这三个字,韩祁脸色瞬间黑了,这无疑是在狠狠打自己的脸。
“再怎么说,你也叫我一声六叔,看在这个面子上钱我先替你出了。”
“不用。”
韩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这两个字吐出来的,眼睛恨恨的盯着韩沂琛。
“好。”
韩沂琛点了点头,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客气的模样,拉住顾清便走。
“等等。”
韩祁做这一切,怎么可能会让他们这样轻易离开。
“六叔,我们两个男人的事情,是不是该避着顾清单独处理一下?”
“你想去哪儿处理?”
韩沂琛看着对他毫不设防,实际上是压根没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放在眼里。
“去天台上。”
“嗯。”
他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嘱咐顾清在这儿等自己后,跟着韩祁走了出去,顾清也没有阻止,只是怪为惋惜的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饭菜,然后毫不客气的坐到另一个完好的桌子上,让服务员重新送上菜单,自己另外点了几份食物。
“现在,你可以说了。”
天台上,两人坐上餐厅为看风景的客人准备的桌椅。
从这儿看下去,正好能将a市的美景尽收眼底,五彩的灯光不断闪动,地上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有情侣有夫妻有小孩,他们的嬉笑打闹让整座城市都变得生动起来。
“六叔,我从前很崇拜你。即使因为父亲的原因,使得我全家都不待见你,我也依然将你看我未来的奋斗目标。”
“嗯。”
韩沂琛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不过这次韩祁沉住了气,没表达什么不满。
“其实我们两个也算不上有什么仇,对于你抢走顾清的事我不怪你,唯一可惜的是琳琳死了,我没办法只能拉你下水。”
“什么?”
韩沂琛皱紧眉头,他一早便知道来天台必有什么猫腻,所以在上去的第一时间就打量了下周围,并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除非有跟顾清一样不是人的东西插手。
“六叔,我不过就想让琳琳复活,到时候你出了什么差错也别怨我,要怨就怨顾清,是她将你牵扯进来的。”
“韩祁,你……”
韩沂琛张开嘴,正要说些什么时,仅有寥寥几盏灯照明的天台,突然就呈现出极为刺眼的金色光芒,让韩沂琛一时间睁不开眼睛。
“六叔,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韩祁的声音再次萦绕在耳畔,而等光芒消失,韩沂琛能睁开眼睛时,发现天台中央不知何时多了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至于始作俑者韩祁早消失了踪影。
韩沂琛顾不得上前查看,快速回头走向天台的出入口,但本该陈列着一扇门的地上,此时只有光秃秃的墙面,整个天台压根就没有能下去的地方,除非是从十几层高的楼顶跳下去。
“呜呜呜,好疼,好疼!”
现在发出声音的,是躺在地上的其中一个女孩。
韩沂琛镇定的往那儿走去,从声音上来听应该是陈嘉。
“你……你是来救我的吗?”
地上被绳索牢牢束缚住的陈嘉,对着探过头来的韩沂琛眨巴了下眼睛,说话的语气带着一股傻气。
“你是陈嘉?”
“陈嘉,陈嘉是谁?”
她满脸疑惑,脑子里的记忆早已一片错乱。
韩沂琛没有回答陈嘉的话,见她像痴傻了后,便又往前走了几步看向另一个躺在地上的女孩,而映入眼帘的正是韩琳。
他的身上不再如之前那般发出恶臭,反而还散发出阵阵的清香,好似是在香料中泡过。
不过从苍白的脸色,怎么也遮掩不住的尸斑上老看,应该是去世好几天了。
“呜呜呜,绳子绑的我好疼啊,叔叔你能帮我解开吗?”
陈嘉苦着张脸向韩沂琛提出请求,尽管脑子是傻了,也不忘提醒韩沂琛自己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