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理,我哥哥喝醉了,麻烦你将他送回去。”
“韩总。”
陈琦看向韩沂琛,自己是他的助理,要不要离开这儿送顾罄出去,自然是老板说了算。
“不,我没喝醉,还能继续喝,顾清你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呜呜呜!”
不等顾罄说完,顾清便捂住了他的嘴,让他已经不受控制的四肢随意乱动。
“陈琦,按照清清说的,你先送顾罄先生回去。”
“好的韩总。”
陈琦礼貌应下,走到顾清旁边从他手上接过站都站不稳的顾罄,想着他要灌醉韩总也不先打听打听韩总的酒量,好歹多带几个酒量好的轮番敬韩总酒,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将自己灌醉了。
“你放开我,我没喝醉,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顾罄继续挣扎,脑子里一直记着要绑韩沂琛上床的事情,怎么能在这时候半途而废呢?没了自己,顾清岂不是要一个人要面对这个臭男人,到时候他要是对顾清做了什么怎么办?
不,好像不对,貌似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让他们发生什么,顶多自己走了后,两人之间主动和被动互换罢了。
“乖,你醉了,该回家休息了。”
顾清温柔的摸了摸挣扎中的顾罄脑袋,像哄孩子般柔声安抚。
“嗝……可是,可是你一个人……”
顾罄打了个酒嗝,脸色通红的看着顾清。
“小孩子就不要管大人的事了。”
“你说什么呢?你才是小孩,你全家都是小孩!”
“去吧!”
顾清不再与顾罄进行这种无意义的对话,推了一把上前与她理论的顾罄后,催促着陈琦赶紧将这倒霉催的孩子带回去。
“别碰我,告诉你我没喝醉,我能自己走!”
顾罄脑子糊涂了,却也没误顾清的事,推开陈琦的搀扶后,自己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走,差点撞上门外迎面走来的客户,还是被陈琦及时制止。
“韩爸爸,要跟我来一杯吗?”
只剩下两个人的包厢里,顾清笑眯眯的拿起桌上未拆封的茅台,那是顾罄下午从大哥顾裴的酒柜里偷拿出来的宝贝。
如果不是怕韩沂琛看不上酒店的红酒不肯喝,他根本不敢冒着被打断腿的危险,将大哥宝贝了那么长时间的茅台偷出来,中途他害怕顾清不小心将酒打碎,甚至连碰都不让她碰。
“嗯。”
韩沂琛淡淡应下,接过顾清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至于对面的顾清,她只是轻轻摇晃了下酒杯,没有喝下去的意思。
“哼,要是真正的韩沂琛,他肯定会对我说小孩子不要喝酒,你装也该装的到位一点。”
“什么?”
韩沂琛紧皱眉头,做出一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模样。
“我说,你装也该装的像一点。”
顾清在说这话时,全身都冒着森森的寒气,紧接着在韩沂琛想出口反驳些什么时,头竟然变得晕眩起来。
“怎……怎么会,明明任何药都对我无效!”
韩沂琛惊讶出声,黑色的瞳孔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血红色。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具身体,只有他才知道韩沂琛为什么能在酒场上千杯不醉。
那是因为无论酒精还是药物,都不能麻痹他的神经,所以即使自己知道顾清在酒水中下了东西,也还是一饮而尽,到底是他对这具身体高估了吗?
“说,你是谁?”
顾清毫不留情的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高高的扬起自己的俊脸,露出精致的下颚线。
“我是谁?问出这个问题的你,还真是可笑。”
尽管他已经虚弱到提起一根手指都费劲,语气中也还是带着浓浓的嘲讽。
“你跟我有仇?”
“谁知道呢?或许,上辈子你抢了我的东西也说不定!”
“劝你最好不要用这种吊儿郎当的口气跟我说话。”
顾清边说边拍了拍他的脸颊,做出一副威胁的架势。
“是吗?那你能拿我怎么样呢?别忘了我用的是韩沂琛的身体,你能对我做什么吗?你又舍得对我做什么吗?”
“我当然不会对你这具身体做什么,但附着在上面的无用散魂,没必要留着。”
“哼,随你吧!”
韩沂琛没有丝毫惧怕,摆明着顾清这招对他没用。
“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顾清心里默默问了句,松开揪住他头发的手,将灵力凝聚于指尖,开始在韩沂琛的体内搜寻,看看这东西到底是怎么进入韩沂琛身体的,能不能驱除出去。
五分钟后,将灵力输入于韩沂琛身体的顾清,额头冒出大把大把的汗液,顺着脸颊直直滴落到韩沂琛的身上。
“不用试了,你没法驱除我,除非你想看着韩沂琛死。”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韩沂琛低低呢喃着,眼神变得飘忽起来。
“我是谁?哈哈哈,我是谁!”
他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让顾清紧锁的眉头变得更深了。
“顾清,我愿你早日想起来——我是谁!”
韩沂琛状若疯癫,血红色的瞳孔倒映出顾清的身影。
他无力的伸出手来,想要触碰到面前的这个女人,眼中竟含了点点泪光。
“是你将我推入这万劫不复之地,让我承受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你是什么都忘了,却独留我承受这样的痛苦,凭什么?”
“所以,这就是你进入韩沂琛身体的目的?”
顾清冷心冷情的看着面前之人,对他说的话没有丝毫触动,只认定了一点,这人真的跟自己有仇。
“就当是吧!”
他淡淡的笑了一声,紧接着在顾清还想问些什么时,韩沂琛的血红色的眼瞳瞬间转变为黑色,紧接着头‘啪嗒’一下掉回桌上。
“我还没问完!”
顾清不满的再次扯住他的头发,将他再次高高提起。
“顾……顾清!”
韩沂琛迷茫的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那张熟悉的面容。
“不许叫这个名字。”
顾清似乎还将他当成之前那个占用自己男人身体的东西,扯他头发的手毫不留情,让他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在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