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
韩沂琛狐疑的看着顾清,见她正儿八经的看着自己,确实没有同自己玩笑的意思。
“我现在身体太过虚弱,没法吸收能量,但可以通过你作为媒介进行补充,只要你不拒绝我,我就永远不会有事。”
“所以,这就是你这些天要与我……与我……”
说到这儿,韩沂琛有些说不下去了,总觉得那些话难以启齿,同时还伴随着浓浓的失望。
“算是吧,当然我也存了一些私心。”
“那你之前说的喜欢,是认真的吗?”
韩沂琛心里很清楚,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声,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彷徨不安的心安静下来。
“当然,我对你的心意你不用怀疑!毕竟我完全不用委屈自己,对着一个没有兴趣的男人。”
“既然这样,我如你所愿!”
话毕,韩沂琛一把拦住顾清,眼睛眨都不眨的吻了上去,这也是顾清至今为止,见到他最主动的一次。
“不要分心。”
这次说出这句话的,不再是顾清而是韩沂琛。
他用手稳稳的托住顾清的脑袋,认真的吻着面前之人,好像要将自己这些年的热情都逐一补给她,吻的她喘不过气来。
顾清头一次知道,男人的吻是这么炙热,一时让她陷了进去,还是在最后才想起运转灵力吸收能量,然后吸着吸着就差点将手上拽着的顾罄丢下去。
‘砰’!
在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时,地面的爆炸声猛然响起,滚烫的热浪让已经吸收满能量的顾清带着他们飞的更高了点。
“我带你走。”
现在的顾清很有底气,一开始她可能还会去找空间的出口,但目前看来已经完全没必要了。
有了充足能量的她,毫不吝啬自己身上的用灵力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口子,强行创造出连接外面世界的空间裂缝。
“你这样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有了你我可是无敌的。”
顾清边说边握住韩沂琛的手,安抚的对他露出灿烂一笑。
她以为这样带着安抚作用,其实已经让韩沂琛有了别的想法。
相较于他人的保护,他更喜欢将命掌握在自己手中,从上次虞旭制造针对自己的车祸时,他便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觉得生死全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如果自己能变得强大起来,如果能拥有和他们一样的力量,那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至少他可以有选择,而不是像现在只能接受。
“快走,我力量再强也经不起这么耗。”
顾清见撕开的口子已经能容纳成年男人的身体后,先是将手中晕厥的顾罄扔进去,再急切催促韩沂琛进去。
“你跟我一起。”
韩沂琛固执的握着顾清的手腕,想让她与自己一起出去。
“你先走,我待会儿就来。”
“不行,你必须跟我一起走。”
“好。”
顾清没再拒绝,利落的应了一声后,便趁着韩沂琛放松警惕,一下将他击晕丢了进去。
这要是换的别人,她可不会像现在这么温柔,会直接动脚将他踹进去。
撕裂的空间动作很快,在韩沂琛进去的片刻,便将出口堵得严严实实,留下顾清一人在这空荡荡的地方。
“行了,现在你们可以不用再装神弄鬼了,出来吧!”
“老祖宗,我们是来请您回去的。”
说话间,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毕恭毕敬的出现在顾清身后。
“要是我不回去呢?”
“那只能用些特殊手段,请您回去了。”
老者眼中闪现出一丝狠光,现在只要毁了她这幅身躯,无处可去的灵魂自然会回到本体,做她该做之事。
……
韩家私人医院。
病床上的顾罄满头大汗,一直低声呢喃着顾清的名字,让旁边焦急等待的顾珏也变得忐忑起来。
刚刚他和大哥正好好在家商量事情,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顾罄和韩沂琛出了车祸。
虽然医生说两人只是皮外伤,但本该与他们一起的顾清却失踪了。
更奇怪的是,让他们只受了皮外伤的车被撞的彻底报废,成了一堆拼都拼不起来的破铜烂铁。
“顾清!”
床上的顾罄不同于之前的呢喃,在大声喊了顾清的名字后,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惊恐的眼神与顾珏大眼瞪小眼。
“喂,你醒了没有?”
顾罄的手在他面前扫了两下,觉得他有些吓人。
“我……我在哪儿?”
“当然是在医院,你还记得出车祸前发生什么了吗?”
“车祸?”
“对,你们发生车祸了。告诉我顾清在哪儿,她当时有没有跟你们待在一起?”
“她,她……”
顾罄低语了半天,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顾罄,你听得见我说话吗?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顾珏试探性的问了一声,从自己弟弟目前的表现看,有点像摔坏了脑子。
“你等等,让我想想我一定能想起来的,一定能想起来的!”
“没事,想不起来也不用强求。”
“不行,一定要想起来,这很重要,我一定要想起来。”
顾珏固执的重复着这句话,已经空白的脑子在他的努力下,还真蹦跶出了一些画面。
“我……我记得韩沂琛他占顾清的便宜,对,我看见他在强吻顾清。”
“什么?你想了半天就想到这个?”
顾珏怪有些无语的,原本还指望他说些重要的事情,谁知道憋了半天就说出这个。
“我现在不管那些,只问你顾清最后去哪儿了,有没有坐上你们的车,有没有跟你们一起走?”
“我……我不记得了。”
顾罄像做了什么错事,紧张的看着顾珏,怕他责骂。
“没关系,你不记得也没事,只不过顾罄现在下落不明,你作为她的哥哥能再努力想想吗?”
顾珏现在一颗心都落在顾清身上,已经没空留意顾罄对自己的反常,毕竟他摔坏了脑子,举止再反常也可以接受。
“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韩沂琛是个登徒子。对了,韩沂琛呢,他现在人在哪儿?”
在提到韩沂琛后,顾罄迷迷糊糊的脑子总归是清醒了不少,想着自己不记得的事他总归记得。
“他在你隔壁的病房,大哥在那儿看着,到现在都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