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俗的颜色,鲜艳的印花和闪闪发光的面料,是80年代的特色,各种华丽的大垫肩,泡泡袖和羊腿袖更是受国外人的大力追捧。
金利来服装厂出口的服装,在设计生产时就借鉴了很多国外的流行因素,在当下的流行中又有自己的特色,是以出口销售的很顺利,第一批运过去之后没多久就有订单返回来。
三角债还没处理完,就又要投入到新的生产,李红旗很忙。
对于那天晚上张曼如在书房与她的谈话,李红旗不是没放在心上,而是很清楚陈子昂对她的心意。
她在没有接受投入到这份感情中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可,她接受了陈子昂,接受了这份感情,他们要怎么做,跟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
一直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陈子昂要是按照张曼如的意思离开平原追求更好的发展,那李红旗二话不说,能断的一干二净。
但那些只是张曼如的一厢情愿,陈子昂乐意吗?会让人安排他的生活吗?
老话说,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但只要陈子昂不先放手,李红旗这辈子就是他了、
他值得。
至于张曼如,有什么想法就让她随便吧。想做个好婆婆李红旗举手欢迎,不想做个好婆婆,她也尽量不让陈子昂夹在中间为难。
这个世界上困难很多,但是办法也有千千万。
她李红旗认准的事什么时候输过?
……
金利来门岗。
看大门的老头儿毫不客气的用眼睛把来过几次的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个遍。
也毫不客气的八卦道:“你是来找赵秘书的吧?”
赵念念?
“不是,”陈子昂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吐出烟圈时,深邃的双眸跟着眯了眯,“我找赵秘书做什么?”
“那我知道,”看大门的老头儿怼他,“你不是跟赵秘书搞对象呢吗,来我们厂,你不找赵秘书你找谁。”
陈子昂:“……”
老头还在继续,斜视着他的目光十分怪异,“人家赵秘书跟卫国好着呢,我说你一个大小伙子,非得掺和人家的感情,小心有人搞到你单位。这是可耻的。”
赵秘书长得漂亮,能力也强,是个很正派的人,这些厂子里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有问题,也是别人。
这下,陈子昂不光无语,嘴角还抽抽了几下。
不过反过来想想,前几次进厂,都是赵念念过来接的。
报了一串电话号码,陈子昂让老头儿直接给厂长打电话。
“你跟我们厂长还认识呢?”老头鄙视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防备。暗想这人攀上他们厂长,这还了得!
“……”
陈子昂觉得看门的老头儿得了李红旗的真传,单指在气人这方面。
估计说自己是厂长的男朋友这老头也不信。
陈子昂摸出一根烟点上抽着,跟还在虎视眈眈的老头说,“就说陈子昂找,你把电话打过去就知道了。”
老头儿又一次审视他,暗想虽然厂子里都在传这个人在追求赵秘书,但每次都是赵秘书亲自把人带进去。平时赵秘书又不是个瞎搞的人……
“等着,”老头儿把打开的小门栓好,回传达室打电话。
“嗯,是找我的,下次这个人再过来你让他直接进厂就行,”李红旗在电话那边叮嘱。
老头儿纳闷了:“厂子里都在传这个人破坏赵秘书跟卫国的感情。厂长啊,这是真的假的?”
“哈哈哈哈,”李红旗握着电话笑,“你的八卦过时了。让人进来,下回直接放人就行。”
有一回开会的时候就说过,陈子昂是帮助他们贸易的人,还有人在说陈年八卦。
嗯……不会是她没数清楚吧?
另一边,陈子昂被放行了。
进门时老头还八卦他到底是什么人,这回没人带进工厂,得做进出记录。
“单位,李红旗家。至于做什么的,专业做你们厂长的男人,”陈子昂撂下让老头儿目瞪口呆的话就进去了。
老头儿:“真的假的?胡说八道呢吧。”
正是上班时间,除了车间外工厂内也没几个人,见了陈子昂的,都问一句他是干嘛的。
很久没有过的郁闷,在办公楼见到赵念念的时候,陈子昂的表情黑的犹如锅底。
赵念念缩缩肩膀:“额,陈先生,您怎么来了。”
呜~
沉寂的像是有冷风刮过。
不知道哪里惹到这位大佬了,这浓浓的压力是怎么肥事?
赵念念眨眨眼:“……我们厂长在办公室。”
侧过身子让他过去,赵念念望着空空的楼梯还在自我反省。
沉着脸坐在办公室一句话都没说。
鲜少有生气的时候,往往这个模样都是她把他惹毛了。
李红旗围着陈子昂打转,端茶又倒水,“有事儿咱们就说事儿嘛,你冷着脸什么都不说,我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把脸转到一边去,陈子昂傲娇的哼了声。
“啧,”李红旗还挺喜欢他这样,绷着笑哄他,“我这么正经能干的人,能做错什么呢。来,亲一下。”
木马一声,亲的响亮。
陈子昂垂这眼看他,还是冷着脸的样子。
李红旗啧啧着一只手抬起他下巴:“唉,委委屈屈的小模样,看见了就想糟‘蹋你。糟’蹋你之前,先跟我说说,生气什么呢。”
“说了你也不会改,”陈子昂冷冷淡淡的撇嘴。话音一转,改为扒她衣领,“还是直接糟‘蹋了吧。”
“改改改,”李红旗护着领子秒怂。
陈子昂把脸凑过去,看着她的眼睛,质问灵魂一样,“敢不敢当着所有职工的面宣布,我-是-你-男-人。”
“上次我是挽着你胳膊出的厂,这还不够说明问题?”李红旗不服。
“上班期间,谁看见了?”陈子昂还不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