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5章云乔得到了神体
闻路瑶从北平离开,带着一个大箱子。
她一路往西北而去。
马车走不了荒漠,她换了骆驼。
本地的牧民劝她,这个时节不要去无人地,那边很危险,有数不清的盐壳地,流动的黄沙,她会被吞没的。
她却固执往前。
“我要寻找神木。”
她告诉当地赶骆驼的人。
驼队的领头人说:“神木只是个传说,没人真的见过。”
“以前不是有吗?”
“最近百年没见过了。”
最终,她到了地方。
席兰廷给她的指针,告诉她独自前行十里地,就到了。
酷寒的天气,沉重的箱笼,闻路瑶花了整整八个小时,才走完这十里地,她双臂几乎脱臼。
入了夜,深处的荒漠上,倏然有了荧光。
是树叶散发出来的。
在她眼前,白天还是荒漠,现在变成了一大片树林。
树林硕大无朋,望不到尽头。
箱子触及树枝,很快就被包裹了起来;闻路瑶也被树枝缠绕着,进了树心的最深处。
在树心的深处,小小洞穴像个温室。
老妇人坐在其中。
瞧见了她,老妇人站起身,微微笑着伸手:“路瑶。”
“姐?”
闻路瑶震惊。
在这里等候着的,是席家老夫人。
“我等了你多时。”
席老夫人笑道,“老祖宗说,你与我都是他保留最完整的半神巫,只有我们能救云乔。”
闻路瑶扑倒了她怀里。
老夫人轻轻搂抱着她,温柔抚摸着她后背:“不要怕。”
“我不怕。”
闻路瑶哭道,“我只是,情绪复杂。”
老夫人叹了口气:“我懂。”
又问她,“云乔带来了吗?”
闻路瑶抹了抹眼泪,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一块巨大的树脂,里面包裹着一个蜷缩着的女人。
透明的树脂,女人头发都纤毫毕现,紧阖着双眼,像是睡着了。
闻路瑶和老夫人等了三日,一声响动,树开始蜷缩,摇晃。
她知道时机到了。
依照席兰廷的吩咐,闻路瑶和老夫人划开了手腕上的血管,贴上了树脂。
树脂紧紧吸附着。
树在动。
在叹息。
闻路瑶眼中再次涌上了眼泪。
她轻轻趴伏在树脂上,像是拥抱着云乔。
老夫人亦然。
云乔做了个很长的梦。
她梦到了赤地千里的雷火,灼烧感在一寸寸吞没她,她无法承受般,痛呼出声。
然而,清脆凤凰鸣叫声音,她还是记得的。
待她彻底摆脱了梦境,意识清醒的时候,她瞧见飞在半空中的自己。
一身明黄色的火焰,巨大双翅,照得下面的荒漠沙子金灿灿的,像落日最后的光芒。
落地时,她一身明黄色衣衫,像是回到了孔雀城的时候。
“我在哪儿?”
“怎么回事?”
她内心深处有细细的不安,却又无人可以询问。
到处都是黑,夜里繁星照不亮地面。
一点细微的绿芒,忽明忽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走过去,惊觉居然是两个完整的魂魄,云乔急急忙忙用手拘住。
她念了安魂密咒。
四周慢慢有了树木的影子,那不是真的,而是残余的一点灵气,有席兰廷的气息。
她拘住的两个新魂,在她面前落地,随着她的安魂密咒,现了形。
一个是闻路瑶,另一个是陌生的女孩子,云乔不太认识。
只是这女孩子眉宇间有点熟悉。
而后她才想起来,这应该是席家老夫人年轻时候的模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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